岑偉倫看不上沈溪,好巧,她也看不上他。
她平靜的反問道:“誰跟你咱們?誰又跟你心知肚明?和你很熟嗎?”
“你!”岑偉倫對她怒目而視。
要不是虞伯父警告過他,不許他把沈溪母親來學校的事到處說,他早就當眾揭開沈溪這種蛇蝎女人的真面目了。
連自己父母都不孝順的女人,能是個好女人?她沈溪,甚至連人都算不上!動物都知道反哺呢,她連動物都不如!
他高高在上的看了沈溪一眼:“沈老師,有的事,我不說,不代表你就沒做過。你女兒都知道孝順二字,你連你女兒都不如啊!
“岑偉倫,腦殘是種病,該治還得治,千萬別諱疾忌醫(yī)!鄙蛳梢曀 :“精神病院該住還得住,別舍不得花錢,最多,讓同事們給你眾籌一波唄!
“你!”岑偉倫被氣的眼睛瞪大如牛眼,胸腔快速的起伏,手握拳像是下一秒能朝沈溪沖過來一樣。
沈溪會怕他?
這種弱雞,她一個人能打他一百個,掄圓了在地上咣咣砸!
“偉倫,別這樣,都是同事!币浑p潔白的小手,挽上他的手臂,金恩彩微笑著柔聲勸他:“你肯定是誤會沈老師了,她是個很好的人。”
“好人?哼!”岑偉倫在她的安撫下,似乎是找到臺階了,趕緊下來:“恩彩,你就是太善良,不知道這世上,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啊,面表看來光鮮亮麗,背地里做什么勾當,你想都想不出來!
眼睜睜看自己的親生母親跪在她面前哭求,都無動于衷,還要動手打人,威脅,這是人能做的事嗎?
岑偉倫自己是個大孝子,所以他對沈溪這種不孝之人,特別痛恨!
馮真突然開口說道:“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平白無故往別人身上潑臟水,你又是什么好人?”
“你!”岑偉倫看向馮真:“關(guān)你什么事?”
“對啊,沈老師的事,又你關(guān)什么事?”
“特么的!”趙老師聽不下去,直接拍著椅背站起來:“岑偉倫你有病吧?沈老師有什么事,你有種就說出來,這樣說一半掩一半的來敗壞她的名聲,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就是就是,沈老師為人很好的,岑秘書你這樣做不厚道!
馮真冷冷的看著他:“有什么事,要么就說出來,要么就別說,你這樣做,什么意思?”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開始指責岑偉倫。
雖然,他貌似跟校長關(guān)系好,有后臺,但,畢竟他是新來的老師,而沈溪,跟大家同事好幾年,關(guān)系都還不錯。
這種時候,自然是站沈溪。
只有少部分精明的人,選擇閉口不言,兩不相幫。
岑偉倫被大家說了,臉色漲得通紅,車上氣氛越來越尷尬。
這個時候,帶隊的領(lǐng)導不好再裝睡,只能出來假意喝斥一聲:“都鬧什么?有沒有一點為人師表的素質(zhì)?”
領(lǐng)導出來說了話,大家就同時閉了嘴。
最后,還是在金恩彩的勸說下,岑偉倫惡狠狠的瞪了沈溪一眼,轉(zhuǎn)身坐下。
再是高傲自大,他也不想犯眾怒。
沈溪笑著謝過大家。
領(lǐng)導看她那刺頭兒的樣子,頭疼。
難怪吳主任之前就叮囑過他,千萬別亂惹沈溪,這家伙不好惹。
這個岑偉倫腦子有問題吧他,好端端的,跳出來嘲諷沈溪做什么?
想到這里,領(lǐng)導對岑偉倫這個人,在心里大大的打了個叉!
車里可算又恢復平靜,但之前那種輕松的熱聊氛圍,蕩然無存。
趙老師低聲問沈溪 :“你怎么惹到這個岑偉倫了,他這樣看你不順眼?”
沈溪聳聳肩:“誰知道呢!
坐她們前排的馮真突然轉(zhuǎn)頭:“瘋狗咬人,還需要理由嗎?”
趙老師一默,然后,哈哈一笑,指著馮真搖了搖頭:“到底你們學法律的,說話的嘴啊,就是毒!
馮真又轉(zhuǎn)頭回去,不說話了。
跟她坐一起的余依然忍不住輕輕碰了下馮真,朝金恩彩努了努嘴:“看看人家,這才是女人呢。把那個岑偉倫迷的不要不要的,多殷勤!
馮真瞥了一眼,不說話。
她對金恩彩沒興趣。
沈溪坐在她們后面,聽到余依然的話,想到之前鄧文君跟她說的事,心下了然。
之前化學系的丁洋老師,很是追過余依然一段時間,但這姑娘,擺出不接受不拒絕的姿態(tài)來,一邊享受著丁洋的追求,一邊又不答應(yīng)他。
鄧文君還說余依然是個高手,身邊備胎不少。
誰想到去年金恩彩一來,余依然的舔狗全被金恩彩給吸引走了,就連最資深的丁洋,也跑了。
從那以后,余依然對金恩彩的態(tài)度,就怪怪的。
雖然余依然是個心機頗深的女孩,從不會跟人表面交惡,就像剛剛,岑偉倫被眾人批判時,她選擇閉口不言。
可現(xiàn)在,也不妨礙她背后說幾句。
尤其,還事關(guān)金恩彩。
趙老師好奇的問了一句:“金教師跟岑秘書在一起了嗎?”
余依然撇撇嘴:“哪兒啊,是岑偉倫在追她,據(jù)說剛一來學校,就對她一見鐘情,追的可緊呢。不過我看吶,懸!
趙教師點了點頭,很有興趣聊這個八卦:“金教師眼光可高著呢,哪里能看上他!
余依然贊同的點頭:“就是就是,這一年多,學校里追金教師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還有好多校外的富二代,大款什么的,都追的可殷勤了,咣咣砸錢,可誰追到了?”
沒有,一個都沒有。
別看金恩彩笑容甜美,脾氣好,對任何人都輕言細語態(tài)度溫和,但你想追到她,成為她的男朋友,不可能。
她都是有禮的微笑著拒絕。
最神奇的是,那些被她拒絕的男人們,全都對她沒有任何怨言,都認為是自己不夠有誠意,不夠努力,才不能感動她。
于是,發(fā)了瘋一樣對她更好。
你說神奇不神奇?
沈溪心下琢磨,這個金恩彩,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