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伸手到女兒后背一摸,果然,全濕了。
財寶被媽媽摸的直縮,掙扎著要下地。
沈溪趕緊抱緊她:“不準亂動!
不聽不聽,各種扭麻花。
陳川剛好趕過來,二話不說把女兒挾過去:“回家!”
財寶立馬老實了。
沈溪:……
怎么的?
剛剛在她懷里掙扎的跟殺年豬一樣,在陳川這里,就老實成這樣?
都說家里聽她的,她做主,現(xiàn)在她覺得,可能是她想多了。
財寶在她爸跟前,多服貼呀。
其實,還是小孩子會看眼色,這種時候,財寶就知道,不能再任性了,不然要爸爸要生氣。
當然老老實實嘍。
一家三口剛出電梯,就見范立珂堵在門口,笑的跟三月枝頭上的桃花一樣,明媚,燦爛。
“阿川,溪姐,財寶姐,你們回來啦!
沈溪:……
咋?她怎么聽著,自己跟財寶,一個輩分呢?
陳川當沒看到他,財寶就比她爸平易近人多了。
笑嘻嘻朝范立珂揮手:“飯飯!
一臉的天真無邪,好像之前被捉弄的事情,沒發(fā)生過一樣。
范立珂喜出望外,就知道,這一家三口,還是財寶姐最善良,他……
“汪汪?”
他感動早了。
范立珂的笑臉,直接一僵。
他一點都不想提起大屁股,這死狗,天天趁他睡著,去他床上腦袋上撒尿,任誰大半夜被尿滋醒,那滋味,都好受不到哪里去。
死狗真是成精了,哪怕他明明鎖好了門,也不知道它怎么摸進來的……
最后他忍無可忍——搬家了。
然后別墅負責照顧動物的阿姨說,最近那些雞鴨鵝,飛禽走獸們?nèi)枷A,再也不亂拉亂尿,乖的不得了。
合著他是移動廁所唄,他一走,它們?nèi)蠈嵙耍?br>
范立珂那叫一個氣啊,忍無可忍,怒了一下。
跟鄧文君抱怨一句,得到一個白眼和一個:“活該!讓你得罪財寶姐。”
不知道財寶姐是他們家動物們的老大嗎?老大被欺負,那幫動物能放過他?想啥好事呢?
范立珂左思右想,把家里的動物輪了一遍又一遍,愣是沒找出一只軟柿子出來,可以讓他出出氣。
這什么事情,都怕琢磨,他仔細一琢磨嘛,嘿,原來他是家里食物鏈最底端。
從上到下,從老婆到動物,他是一個都得罪不起。
怕了怕了,惹不起他就躲著。
現(xiàn)在別墅那邊他是沾都不敢再沾,直接搬回原本住的老城區(qū)的老小區(qū)。
嘿,你別說,離開怪想念的。
當年這里可是他的最愛,八卦集散中心。
搬進去的當晚,就碰到了老公出差突然回來,撞破老婆跟領導的好事……
鬧起來了,范立珂趴人家窗戶上津津有味的看了一宿。身邊都是曾經(jīng)的革命戰(zhàn)友,彼此交換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
老精彩了。
所以,雖然最近范立珂的生意讓他焦頭爛額,但小區(qū)里的狗血八卦,就是他的充電樁,讓他的日子,沒那么難過。
今天上門,臉色確實看著還可以,沒有沈溪想象中的小臉臘黃。
果然,因為有榴蓮當敲門磚,沈溪默認,老范同學可算是順利的進了門。
陳川先去給女兒洗澡換衣服。
一身的汗,身上沒有一根干紗,財寶被爸爸拎進浴室前,還跟范立珂笑著揮手:“拜拜!”
范立珂做著鬼臉,逗她,把孩子逗的嗄嗄樂,最后消失在浴室里。
老范湊到沈溪跟前:“溪姐,你怎么養(yǎng)孩子的,怎么把財寶姐養(yǎng)的這么好,這么可愛?”
他羨慕,他真的超級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