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草坪,已經(jīng)擺上了長條餐桌,上面擺滿了各色食物,還有貓貓狗狗在腳下到處亂竄,看起來極熱鬧。
大家都到齊了,尤其是努哈,帶著他的八大保鏢,往草坪上一站,立刻就造成一種熱鬧非凡的錯覺。
范立珂一路的喜氣盈腮,一個帥氣的甩尾,把他的悍馬停好。
開門下車,想擺出一個無比英俊瀟灑的姿勢,讓他老婆為他尖叫,為他心肝亂跳。
手撐在車頂上,側(cè)臉對著眾人,剛要擺出一個思考者的姿勢。
突然,沈溪從車上下來,指著天空:“看,飛碟!”
啊?又有飛碟?
上過一當,又上一次的范立珂顧不上擺POSE,趕緊抬頭:“哪呢哪呢?”
“這里!”
一只有力的長腿踹了過來——
一聲清脆的“走你!”
然后范立珂像只斷線的風箏,猛地一下子飛了起來。
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接一個急速的倒栽蔥,“吧唧”一下,范立珂一頭扎地上了。
太……特么痛!
他半天爬不起來,下巴頦兒、肋骨扇子、波棱蓋兒哪哪都疼。
草地上眾人,全都目瞪口呆。
沈溪收回腿,陳川立馬狗腿的上前,給老婆捶肩揉手:“老婆,辛苦你了!
眾人:不是,你老婆明明是拿腳踹的,你揉手是幾個意思?
陸峻猛的一個激靈醒過來,開口說道:“肯定是老范又做錯了什么!
所有人,包括對中文還停留在你好,謝謝,好吃的努哈,都用力的點頭。
鄧文君直接說:“他肯定做了什么天打雷劈的事,不然小溪不會動手。”
認識這么多年,她太清楚沈溪是什么脾氣了。
輕易不動手,動手就重傷。
看她老公現(xiàn)在還趴那,像死狗一樣,就知道之前他做的事,肯定是讓人發(fā)指。
不值得同情。
大家集體點頭,非常贊同。
范立珂趴那,想哭。
太狠了。
他怎么能因為溪姐天天跟他湊一起看熱鬧聊八卦,就忘了她是個暴力女王?
他咋想的啊,居然敢去捉弄財寶姐?
范立珂剛剛額頭被撞一下子上頭,現(xiàn)在么……下頭了,冷靜了,害怕了,顫抖了。
范立珂此時腦中反復回蕩四個字:他怎么辦?
得罪了溪姐,最多被打,可他……還得罪了阿川啊。
怎么辦?怎么辦?他一會爬阿川面前,啪啪給他磕十個響頭,能不能爭取留個全尸?
范立珂一想到這里,就想直接趴地上,這輩子都別起來才好呢。
雖然……他也起不來。
試了幾次,從頭到腳,從里到外,都疼的要命,媽耶,溪姐是不是把他給打壞了?
一想到這里,范立珂就想撐著爬起來,看看自己到底還有哪里……沒壞的。
誰想努力半天,最終還是,像溺水似的一頓撲騰,啥啥用都沒有。
“蹬蹬蹬”一陣噼里啪啦的小腳步聲傳來,他勉強抬頭,然后看到小財寶肉嘟嘟的臉蛋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財……財寶姐!
財寶瞇著眼睛,笑了。
背著陽光,那雪白的幾粒小門牙,亮的晃眼睛。
“嗚嗚嗚……財寶姐,還是你對我最好。你看看那幫沒良心的,我躺這半天了,他們都不說來扶我一把……”
“財寶姐,還是你人美心善,乖寶寶!
范立珂一夸,財寶笑的更開心了,眼睛彎彎像兩枚小月牙,小嘴呲的更開。
“財……”
“嘻嘻!
突然,財寶一直背在后面的小胖手往前一揚,兩坨糊爛的火龍果,直接糊他臉上。
更過分的是,糊就糊了,財寶還用力的抹了一下,給它抹均抹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