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曾春波現(xiàn)在躲沈溪躲得太徹底,離老遠她還沒看到他,他已經(jīng)飛快地跑了,她總不能為了嘲笑他,追他一路吧?
時間一久,她也失了嘲笑他的興趣,就——算了。
自此,沈溪覺得,陳川辦事,那叫一個拿一分錢,辦十分事,果然,靠譜!
說到這里,就不得不說一下鄒雪菲了。
這個女人,可以稱得上是神人。
她把她老公江信,拿捏的很到位。事發(fā)后,江信居然認為是曾春波兩口子合起伙來欺負他老婆。
至于他老婆,是人家兩口子鬧矛盾的夾心餅干,無辜受到牽連。
再說了,就像菲菲說的那樣,曾春波那種人,也就他老婆把他當塊香餑餑,以為大家都要搶他,其實,他跟江信哪有可比性?
江信深以為然。
他還找到學校,想要幫老婆出口氣來著。不過,以他干啥啥不成,吃飯第一名的個性,自然,是沒成。
然后鄒雪菲雖然調(diào)離后勤的夢想破滅,但她工作卻沒受絲毫影響,情緒就更加穩(wěn)定了。
日子該怎么過還是怎么過,面色自然,好像那個在校門口被人撕著頭發(fā)打的人,根本不是她。
最詭異的是,她居然,黏到沈溪這里來了。
每天都要過來找沈溪聊天,好像跟她關(guān)系很好似的。
就像這天,沈溪剛下課,她就堵了過來,還拿了自己兒子的小衣服說要送沈溪。
“小溪,這是我特意留下的衣服。之前的衣服,都被親戚朋友要走了,我好不容易才偷偷留下這一件!
她遞過來,朝沈溪眨了眨眼睛,給她一個“你懂的”眼神:“聽說只要放在枕頭下面,然后下一胎,必定一索得男!
她微微一笑:“你不用太感激我,咱們是好朋友,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沈溪:……
不是,她哪里給人一種,自己很想要兒子的感覺?
鄒雪菲又湊過來,悄聲說:“小溪,我知道你們喜歡低調(diào),所以你放心吧,你老公的身份,我誰都沒有說,只有我們知道!
姿態(tài)親密,語氣自然,好像她們是什么擁有共同秘密的好姐妹一樣。
沈溪伸手就推開她,順便一起推開她的“引崽服”。
“第一,請別叫我小溪,咱倆還沒有那么熟。”
“第二,謝謝你的衣服,不過我女兒不需要,你兒子的太小,她穿不了。她也不穿二手貨。另外,你這衣服質(zhì)量一看就很一般,孩子用的東西,勸你還是用點好的吧!
“第三,你愛說什么說什么,跟我沒關(guān)系,我也不關(guān)心!
“鄒雪菲,咱們關(guān)系怎么樣,你心里沒點數(shù)?何必勉強自己惡心我?”
鄒雪菲臉色不改,手指掐得掌心生痛,但仍舊笑意溫柔:“小溪,咱們都是女人,最明白女人的心思。哪個不想生兒……兒女雙全呢?”
呵呵。
“你喜歡兒子你多生點,畢竟你易孕!鄙蛳D(zhuǎn)身就走。
跟這種人有什么好說的?這輩子最大的驕傲,就是靠生兒子在婆家站穩(wěn)腳跟。
鄒雪菲著急地攔她:“小溪,我真是為了你好。你想想,你老公那么有錢,他怎么可能不想要兒子?不然那么多錢都給女兒帶走嗎?怎么可能!”
沈溪閃過她抓來的手,直接走人。跟這種小腦裹的比木乃伊還緊的女人,這輩子除了生兒子無大事,有什么好爭論的?
你是想改變她還是怎樣?別開玩笑了好吧。
她沒那么閑。
鄒雪菲身手不如她,只能眼睜睜看她走遠。
她捏著衣服,暗自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