痣大媽聽了大家的議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挺個胸脯鄙視地看了陳川和沈溪一眼:“你們要是不給錢,反正咱們上下樓鄰居,近便得很,我們?nèi)乙院缶统宰≡谀銈兗伊!?br>
看誰耗得過誰,報警她也不怕,老的老,小的小,誰敢動他們?但凡碰到她一條頭發(fā)絲兒,她就能在醫(yī)院住到他們哭!
陳川看了沈溪一眼,低聲說道:“老婆,你上!
沈溪皺著眉,搖頭:“太臟了,臟活還得你來!
她對痣大媽的暗器,有陰影。
那種無差別攻擊,還帶濺射效果,但凡沾到一點,她都覺得自己臟了。
陳川微微一笑:“咱們不是商量好了,這種對外露臉的活,都是你的?”
沈溪搶過女兒,一連后退好幾步:“這種臉,不要也罷。”
陳川:……
行……吧,臟活他來,他早就習(xí)慣了。
他低頭,俯視痣大媽:“所以,你的意思,是跟我要十幾二十萬?到底是多少呢?”
嘿!怕了吧?痣大媽眼珠子一通亂轉(zhuǎn),把心一狠:“二十萬!少一個子兒,我都不能答應(yīng)!”
眾人嘩然。
陳川冷笑一聲:“我個人建議你,抬起你那全是鼻涕泡的腦袋,看看頭頂!
看什么頭頂?痣大媽下意識地抬頭,看到一架嶄新發(fā)亮的攝像頭,在樹權(quán)上穩(wěn)穩(wěn)地支著,正好對著她。
“你剛剛涉嫌對我敲詐勒索,我有人證,”他指了指周圍看熱鬧的眾人,“物證!庇种噶酥笖z像頭。
再從褲兜里掏出錄音筆:“圖像、聲音,全都齊了。因為你的碰瓷行為,剛剛對我們一家三口的精神,造成了嚴(yán)重的損傷,我會讓我的律師,對你提出索賠!
啥?
別說痣大媽傻了,所有的吃瓜群眾也傻了,就連沈溪,都傻眼了。
這也可以?
大哥,合著剛剛?cè)思伊R半天,他老大在琢磨,又有一只肥羊,跳進(jìn)坑。
*
最終,痣大媽鬧的沸沸揚揚的事,落幕的悄無聲息。
也不知道陳川怎么交待的,周云霄去了一趟十樓,回來時春風(fēng)滿面的。
對著陳川就是一個拇指:“阿川,你可真是大錢要賺,小錢也不放過,我是服了!
這種小區(qū)里最讓人頭疼的大媽,陳川居然也能把她治得服服貼貼,關(guān)鍵,真能摳出錢來。
本來,痣大媽就是塊滾刀肉,你想跟她要錢?不可能!
有本事你去告啊,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像這種小區(qū)里爭吵的口頭要錢,其實并不能構(gòu)成敲詐勒索罪,但,陳川有別的辦法。
他讓周云霄去找了趟痣大媽的兒子,痣大媽就乖乖拿錢出來了。
“你是怎么知道他挪了他們公司的公款給女主播刷禮物的?”雖然知道陳川這人向來消息很靈通,但對于鄰居兒子這種不起眼的小人物,他應(yīng)該也不會去關(guān)注吧。
“哦,我不知道!标惔ò沿攲毴釉阡佒窈裱蛎旱膲|子上,看她在那里賣力地翻身。
“那……”
“我猜的。”
其實是上次痣大媽兒媳跟痣大媽吵架,隨口說了一句,兒子老子都一個德行,自己不行還偏偏愛看女主播,有錢舍不得給老婆花,對著女主播倒是很舍得。
再加上陳川好幾次在電梯里遇到他,看著直播,飛機大炮火箭游艇啥的,刷的那叫一個不手軟,隨便一瞄,哦哦,榜一大哥。
之前聽痣大媽吹,她兒子在公司里受老板器重,管著財務(wù)……
所以,陳川只是讓周云霄去詐一詐而已,根本懶得調(diào)查。
但,真是不意外啊。
痣大媽兒子親自回來找他媽談了一通,最后痣大媽咬牙同意了賠償。當(dāng)然,陳川提出的精神損失費,也是有理有據(jù),絕不是胡亂要價。
周云霄問他:“所以,你真的打算收錢放過他?”
陳川笑瞇瞇:“你猜?”
“我錯了,我就不該覺得你這人可以用錢來收買!
“你確實錯了,我就是可以收買!标惔〒u了搖頭:“我這人,向來拿錢辦事,誠信守諾!
啊……這……周云霄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
沈溪哈哈一笑,舉手:“我就不一樣了,我是拿完錢就翻臉不認(rèn)人。”
周云霄“噗嗤”一笑,好吧,原來在這等著呢。
他非常有覺悟地聳聳肩:“什么時候收網(wǎng),你們說一聲!
陳川不置可否,伸手把財寶的衣服解開幾?圩,這小家伙翻得太賣力,翻地臉蛋粉紅粉紅的,別熱出汗來。
如今財寶翻身已經(jīng)翻得極為熟練,雙手一撐,大胖腿一揚,“咕咚”就翻了過去,看她還在積極地刷熟練度,估計離進(jìn)化成爬行動物的日子,不遠(yuǎn)了。
周云霄一看到財寶,就手癢想去逗一逗。
他眼里就見不得異性,不管上到七八十的老太太,還是財寶這種牙都沒長的小寶寶,在他眼中都迷死個人。
更別說,這還是陳川的女兒,長的有八分像他,怎么看,怎么親。
“財寶……叫干爹!”
“滾!”陳川伸腿給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