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女人貪得無厭,他們都對她的爛事當沒看到,她卻偷情偷上癮,要離婚跟情夫在一起。
走就走唄,反正孫子都生了,誰還稀罕那個破爛貨?走了更好。
一天天畫眉畫眼,打扮的跟個妖精似的作張作致,她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現(xiàn)在她自己要走,也省得她花心思趕她,誰知那賤人是真貪心啊,張口要分她家半套房子!真是做夢!
當初說只要她生孫子,這房子分她一半,這話,傻子都知道是騙騙她的,哪個好人會把自己家的房子分給外人啊。
錢多燒的呀,可她當真了,怪誰?
再說了,孩子已經(jīng)生下來了,她憑啥要房子?
結(jié)果那女人狠啊,抱著孩子就走,還甩下親子鑒定,說跟她兒子不是親父子……
就是打官司,這孩子也不會判給他們家。
痣大媽一家糾結(jié)了好久,還咬牙花錢找了個律師問了問,知道真上了法庭,孩子不一定會判給他家。
畢竟,又不是親的。
商量來商量去,劉家舍不得孫子,只能咬牙把老家的房子給賣了,錢都給了那個女人,最后保下這個孫子。
幸好當初老家拆遷了一套房,不然,他家哪能買的起紫桂花園。
但現(xiàn)在,好像拆遷的房子,是給前兒媳拆的,痣大媽內(nèi)傷到快要嘔血。
這花了大價錢留下的寶貝孫子,可是他們劉家的命根,傳宗接代的希望,痣大媽把他看的像眼珠子一樣,誰都比不過。
而前兒媳,順利成為痣大媽心目中最恨的人,連沈溪和陳川都要往后捎一捎,不夠格。
這個兒媳成了她的不可說,今天就這樣被大家拿出來當口當面說嘴,痣大媽的臉面往哪放?
指著那個爆料她兒媳卷走大筆錢的大媽就是破口大罵:“你個爛嘴子黑心肝,胡說八道!誰會給那種女人錢?再讓我聽到你造謠,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那個大媽也不是省油的燈,叉?zhèn)腰豎個眉毛就懟回去:“你來啊,有本事你來撕啊,你個鄰居門口撒花椒!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聽到了,大家都聽著了,你家出了那丟臉的事,滿小區(qū)打聽去,誰不知道?還跟我在這裝呢,肚臍眼放屁,你咋想的!”
沈溪聽得津津有味,還很有求知欲地側(cè)過頭問陳川:“鄰居門口撒花椒啥意思?”
陳川瞅她一眼,伸手捂了財寶的小耳朵,不說話。
小財寶自從兩個大媽開戰(zhàn)后,那小身子挺得板正的,腦袋對著那里,一邊揮著手,一邊咦咦呀,好像在給人家加油似的。
嘖,這基因的力量,真是不好說,你看看,另外一個好奇心重的,還沒死心。
“問你吶,怎么不說話?”沈溪捅捅他。
關大媽趕緊給她解惑:“小沈你咋連這都不知道,鄰居門口撒花椒,麻辣隔壁啊!
“我去!”沈溪驚訝道:“好文明!
如今小區(qū)的大媽們,都這樣文明了嗎?這還是當初那些跳起來拍個巴掌,某些部位滿天飛的大媽們嗎?
“有啥辦法!标P大媽嘆口氣:“也不知道是誰出的損招,業(yè)委會出了通知,為了文明小區(qū)環(huán)境,不許在小區(qū)里罵臟話!”
“咦,還有這事吶?我怎么不知道?”
“早幾個月前了,那會你剛生孩子,哪里知道這個!
沈溪更驚奇了:“業(yè)委會不讓罵,你們就不罵?什么時候你們聽業(yè)委會的話了?”
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這些大媽們,戰(zhàn)績多彪炳?聽說當初手撕貪污的前任業(yè)委會主席,不僅把他的頭發(fā)薅成了雞窩,更過分的是,好好條褲子,活生生撕成了屁簾……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媽們撕完還“咔咔”一頓拍照,那位前任都沒挺過第二天,聽說那晚連夜蒙著臉就哭著走了。
當然,貪污的那點錢給補了上去,數(shù)額不算大,臉卻丟的不輕,大家倒沒有趕狗入窮巷,就沒報警。
這個事情,沈溪是怎么知道的呢?
老范告訴她的。
也是沒有想到吧,他們紫桂花園的八卦,范立珂比她還清楚,之前痣大媽家鬧開來,他就天天過來看現(xiàn)場,知道的比沈溪還清楚。
所以那個前任主席的事,他也比沈溪消息靈通,就連“屁簾”的現(xiàn)場照片,都是他分享給她看的。
從此后,沈溪對小區(qū)大媽的戰(zhàn)斗力,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講真,大媽們身手確實是不如她,但人家下手是快狠準,關鍵人家打完還沒人敢找她們麻煩。
沈溪就不行了,她要敢打,人家就敢訛上門。所以,沈溪只能憋屈地去套麻袋。
世道變了呀,她沈溪活的還不如這些大媽痛快。
沈溪很是羞愧,覺得自己愧對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