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地盯著護士,一臉生怕她們粗手粗腳弄疼他寶貝女兒的模樣。
護士在他那種緊迫盯人的銳利目光下,更加小心翼翼,生怕碰疼了寶寶。
一套流程做完,財寶睡的更舒服了,小嘴兒還張了張,作出吮吸狀,然后又笑了。
甜甜的,能把人心甜化的那種程度,沈溪恨不得抱她過來一頓親,把她這粒海膽給親禿。
要不是嚴(yán)醫(yī)生和護士都三令五申,小寶寶不能經(jīng)常抱,更不能有事沒事就親她,沈溪真想抱起來好好親一通。
畢竟,雖然孩子是她生的,但現(xiàn)在好像沒她啥事。
不用喂奶不用管娃。
等財寶香香軟軟地再度躺到沈溪身邊時,她一邊罵著萬惡的資本,一邊感嘆,有錢真好。
瞧,她這當(dāng)媽的,真的只負(fù)責(zé)看看就行。
哦,也不行,她得下奶。
可偏偏這個,目前看來,是最大問題。
沈溪有試過讓財寶吸,雖然財寶力氣很足,但,努力半天,沒有成果。
原本就紅的臉蛋,用力用到,漲到發(fā)紫,啥啥都落進嘴里,于是哭聲再度震天。
林香雪過來時,就看到財寶哭得哇哇聲,立馬心疼地放下東西奔過來:“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哭得這么厲害?”
沈溪尷尬地一笑:“她餓了!
“餓了趕緊喂!”
這話題不適合他聽,龔強看了看沈溪和孩子,就咳了咳:“我出去抽根煙!
林香雪眼中除了財寶,哪里還有他。完全沒聽到他說啥,只湊過來看財寶。
心疼地直抽抽:“哎喲喂,我的小乖乖,瞧把我們給餓得……”
財寶小臉蛋通紅,閉個眼睛在那里嚎,淚珠兒盈在眼睫上,看得她心疼死了。
你說怪不怪,她連眉毛都沒有,但頭發(fā)和眼睫毛又黑又密。
就是發(fā)型有點奇怪……
大張著嘴,有多大呢?大到沈溪都能看到她粉紅的無齒牙床。
沈溪也想喂啊,但這不是,沒有嘛。
之前就已經(jīng)請了通乳師過來,按了半天,一點效果都沒有。
然后說寶寶吸吸就好,結(jié)果財寶都吸哭了,愣是沒吸出來半滴。
林香雪心疼孩子,不由得就埋怨沈溪,恨她不爭氣地伸手輕輕戳了下她的額頭:“你說說你,長這么大有什么用?”
孩子都吃不上!
陳川看了眼老婆被戳的額頭,雖然沒留下什么印子,但他不爽,超級不爽。
伸手給沈溪理了下被財寶揪亂的衣襟,默默地說了一句:“夠我用就行了!
沈溪沒臉沒皮地接上:“對啊,我老公滿意不就行了。”
啊這?這是她一把年紀(jì)該聽的東西?
老辣如林香雪,一時都七情上面,尷尬住了。
兩個照顧寶寶的護士,臉也跟著紅了。你說說,四十多歲的人,都沒人小倆口老辣,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可是真敢說。
林香雪站在那里,本來想著,尷尬一陣,當(dāng)沒聽到不就好了嗎?然后……半晌……
還是好尷尬,緩不過來。
她清了清嗓子:“你老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別是掉廁所里了吧?我去看看!
轉(zhuǎn)身走了。
扛不住,實在扛不住,現(xiàn)在的小年輕,怎么啥話都往外禿嚕。
久經(jīng)沙場的林香雪都吃不消,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事實上,龔強剛剛是說出去抽煙來著。
但那不重要,誰管他干嘛!
屋里兩口子對視一秒,然后伸手“啪”地一下?lián)粽啤?br>
沈溪笑瞇瞇:“干的漂亮。”
“夫人過獎!标惔ㄒ残Σ[瞇地接下。
不是不知道師母好心,只是……他的老婆,誰都不能說。
連他都舍不得說她一兩句,何況別人?更別說動手,有沒有問過他?
哼!
等林香雪從外面冷靜回來,倒是沒再提起這個話題。
她是個精明人,明顯是陳川不高興她說他老婆,她又不是那種不識趣的老人,人家不高興什么,偏偏要說什么,來給下馬威。
她很高興陳川這樣護老婆,證明小溪嫁對了人,她只有為她歡喜的,沒有一點意見。
老倆口看了會孩子,林香雪就開始傳授經(jīng)驗,說哪些食物下奶最好,陳川認(rèn)真地記下。
雖然這些東西,醫(yī)院的護理人員都知道,但老人一片心意,得領(lǐng)情。
果然林香雪看他態(tài)度認(rèn)真,心里就更高興了。
探頭去看財寶,贊嘆道:“這娃長的真俊!
沈溪:……
明明都是人類眼睛,為什么別人就那么擅于發(fā)現(xiàn)美?
“師母,你不覺得她長得丑嗎?”
這話林香雪就不愛聽了,一巴掌剛要拍上她的背,突然又想到什么,轉(zhuǎn)而拍了下她的手:“你這孩子,胡咧咧啥。看看咱財寶,生的多標(biāo)致啊。你看那眼線,又長又勻,這肯定有雙漂亮的大眼睛,再看那鼻子,生的多好。”
她抬頭,看到陳川笑瞇瞇地望著她。
他就喜歡聽人夸他女兒,多夸,愛聽。
昩不昩良心無所謂,順耳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