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手指碰到一個皺皺的東西,她摸索了下,不知道是啥。干脆摸過來一看,紙條?
她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把那皺成一團的紙條打開,果然,上面大剌剌地寫了個“字”。
沈溪一骨碌爬了起來,抓起睡裙套上,就往客廳殺將而去。
之前他們抽簽的東西,還留在桌幾上,沒來得及收拾。
果然,之前她抽到的那個“字”,還扔在桌上。
呵呵!這個狗男人!
“陳川!”她風一樣刮進廚房里,臉上依舊春意融融,紅粉緋緋,秋水一樣的大眼睛,哪怕是憤怒,也依舊美得驚人。
她把那個皺紙團往他身上一扔:“王八蛋!你又坑我!”
一個又字,道出多少心酸無奈。
嫁個太過聰明的老公,誰懂啊,除非他讓著,否則她就別想贏。
陳川面不改色,把那紙條撿起來,扔進垃圾桶里。
“怎么了,寶貝?”
呸!現(xiàn)在別說叫寶貝了,就是叫媽,都沒用!
“你是不是準備的兩張紙條,都寫了字?”
“是。”他倒是承認地很干脆。
“你還敢說是?”她氣憤地瞪大眼睛,沖到他跟前:“你耍我……”
他側過頭,“吧唧”一口親在她的嘴上。
“不能耍嗎?”
“呸,你這……”
他又親過來,這次比剛剛更久一點。“現(xiàn)在呢?”
“你……別以為用美男計……”
再堵過來,再久一點,久到……
她踮起腳尖,摟住了他的脖子。
兩人氣息交換間,他舔了舔她的唇:“所以老婆,美男計,好使嗎?”
她喘了幾下,“好使!彼焓衷谒念i間焦急地催促他:“再來嘛!
那就再來。
他一把將她抱到柜面上坐下,欺身而入,兩人吻地難分難舍。
他的手從她的裙擺……
正激動時,他的摸索突然一停。
“老公……”她不依地扭了扭。
“老婆!
“嗯?”
“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除了他身上那熟悉的冷松香,還有……他們之前留下的氣味,她沒聞到別的……
等等,什么糊了?
她轉(zhuǎn)頭一看,我去!鍋冒起了大煙。
陳川松開她,伸手就去把鍋拿起來,“啪”一下把燃氣灶給關上。
“水水水。”沈溪趕緊把水龍頭打開。
“不能用水!彼彦伾w一蓋,放到一旁。
廚房里布滿了濃煙,她嗆了幾口,陳川溫柔地把她推出去:“乖,這里交給我處理,你先出去。”
“我的……蛋炒飯。”她好委屈,好心疼,好餓哦。
他笑了:“等我十分鐘,好嗎?”
于是她歡快地倒沙發(fā)上,開了電視,啃著松子等她的宵夜。
陳川從不食言。
十分鐘后,一碗金燦燦香噴噴的蛋炒飯盛了出來,沈溪一邊吃,一邊問他:“你怎么做到的?”
她示意了一下桌上的紙條。
要知道,她是習武之人,向來眼明心亮,陳川要在她眼皮底下做手腳,那是真不容易。
“唔,這個嘛……”
“快說!”她瞪他。
“不行,這可是看家本領,怎么能隨便泄露?”
她伸手,一把……
“看什么家?哪里的家?”
嗯……
“老婆,要不,你拿你的看家本領來換?”
“我有很多,你問哪個?”
他握著她的手,告訴她哪一個。
唉,可憐這碗蛋炒飯,真是命運多舛,先是糊鍋,現(xiàn)在好不容易漂亮出鍋了吧,又冷了。
怪誰呢?只能怪它,沒有“看家”本領嘍。
*
沈溪把許軍介紹給趙老師后,就沒再主動打聽過她離婚的事。畢竟是同事,邊界感還是要有的。
問的多了,好像你盼著她離婚一樣。萬一人家又改主意不離了,你還要背個挑唆別人離婚的罪名,冤不冤?
再說了,趙欣這人面軟自尊心強,也不適合一直掩她的傷疤。
但她不打聽,有馬樂詩在,這個消息就閉塞不到哪里去。也不知道醫(yī)療那個系統(tǒng)是不是到處都是熟人,沒幾天,她就悄悄跟沈溪說,趙老師的婆家因為她鬧離婚,都炸了。
本來她婆婆放話,她要是敢去打胎,就離婚。這是吃定她不敢離。
誰知道趙老師下定了決心。
之前她婆婆不是去那家醫(yī)院鬧嗎?說醫(yī)院要是敢給她兒媳婦做手術,她就在醫(yī)院門口上吊。
好么,這家不敢,那就換家醫(yī)院唄。
趙老師更絕,她干脆沒在禾城的醫(yī)院,偷偷請假,跑到下面某個縣里的醫(yī)院,花錢找了個醫(yī)陪,很順利就把手術做了。
等她婆婆知道時,趙老師都回來休養(yǎng)好幾天了。
這下子好了,直接就捅了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