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有陳川這樣的人,為她籌謀,又還要再要求什么呢?
她停下腳步,伸手摟了他的腰,臉蛋貼在他的胸口,輕輕地說了句:“老公,你真好!
“你才知道我的好?”他抱著妻子,低頭在她耳邊說:“我不介意你今晚好好地回報我一番我的好,畢竟,我這人,最看重的回報率,你知道的!
呸!
就不該對他有好臉色,這色胚!
*
五一五天長假,沈溪他們小兩口,在樟樹村待了三天。
這三天自然都住在鄭壽家里。
這是樟樹村最最安靜的一個五一假期了,不僅在外面上班上學(xué)的年輕人沒回村,就連長年守在村里閑嗑牙的長輩們,都沒了蹤影。
聽說不僅是他們村,連隔壁好幾個村的人,都集體出動了。
那天來接人的大巴,來了十好幾輛……
不管是去看熱鬧也好,認(rèn)真賺錢也罷,反正都沒回來。
安安靜靜的樟樹村,雖然沈溪不太習(xí)慣,但不得不說,真舒服啊。
即使樟樹村的經(jīng)濟水平,跟那些有過拆遷神話的村子完全不能比,但背靠深山,村前又有溪流湖泊,空氣清新,風(fēng)景秀色。
就算在最最困難的那個年月,樟樹村都沒餓死過人。
實在是深山多寶物,隨便去個幾趟,就能找到吃的,更別說后來放開之后,不少人都去深山里挖野貨,東西好又能賣上價,樟樹村的孩子,都是這大山養(yǎng)活的。
至少沈溪小時候,沒少從山里賺錢。
深山真是大啊,哪怕沈溪從小就跟著鄭壽在這里山里到處竄,也不過探索了一半不到。
更深的地方,毒蟲巨猛頻繁出沒,一般人可不敢去。
就是現(xiàn)在,一年到頭,總有人被毒蛇毒蟲咬到進醫(yī)院,偶爾還有一兩個搶救不及時的。
所以大山深處,別人不太敢去。
鄭壽敢。
他時不時就進趟山,每次都沒少帶出來好東西。
比如這天,他帶著陳川和沈溪兩人又進了山。
主要是看沈溪天天閑在家里嗑瓜子,使喚陳川干活,看著,就連鄭壽,都不能違心地說自己這個徒弟會是個賢妻良母。
話說回來,這個陳川嘛,雖然那張臉長的太過妖孽,讓鄭壽怎么都看不順眼,但人其實倒還行,主要是嘴太甜了,讓面冷心冷的鄭壽,都偷偷大呼吃不消。
他活了大半輩子,向來都是張黑臉,小孩子老遠(yuǎn)看到都繞路的那種。
偏偏這回遇到對手了。
從早上起床,就能看到那張燦爛的笑臉:“爸,起床了?早餐我買好了,您嘗嘗看喜不喜歡。”
“爸,今天要做什么?我?guī)湍,您隨便吩咐!
“爸,出去溜彎兒嗎?我陪您啊!
爸、爸、爸……
鄭壽腦瓜子嗡嗡地,現(xiàn)在只要靜下來,就感覺回蕩著陳川一口一個爸地叫聲。
清甜、自然、發(fā)自肺腑。
鄭壽不堪其擾,去哪都被跟著,趕都趕不走。
他就叫了沈溪出去,私下打聽他們什么時候走,結(jié)果——
“走啥?我們好容易回來趟,不得多跟你親熱親熱?師父,你有啥事就叫陳川,他什么都能做!
鄭壽,心里淚千行。
可,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這幾天神色輕松,甚至都可以稱得上是愉快。
帶著陳川去溜彎兒時,那腰背比以往挺的都直。
就是可氣的是,這幾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村里人煙稀少到讓人生氣!
不過陳川也不能說是全完美,他也有不足。比如他雖然勤快周到,但就是不會做飯。
這不算什么缺點,因為鄭壽也不會。
于是鄭家一到飯點,就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爸,您今天想吃啥?我給你點上!
“老公,我看大花嬸今天買的雞好,咱們叫個白斬雞吧?”
“可以。”
“昨天我看她家大毛去溪里撈了好多小魚,再叫個香辣小魚仔,你記得告訴她,就要昨天那個魚,用別的我可是會去打她家大毛的哦!
大毛才十歲……
無良老公爽快地應(yīng)道:“沒問題!
“還有……”
鄭壽:……
你兩口子是不是叫外賣上了癮?
橫豎都看他們不順眼的鄭壽,覺得不能再放縱他們在家里天天點菜,得給他們找點事做,于是今天就帶他們進了山。
沈溪走路上還跟陳川吹呢。
“以前師父說帶我上山來練功,你知道他帶我去哪了嗎?”
“哪里?”陳川向來很捧場。
“他帶我去別人家的草藥園偷草藥!鄙蛳虏鄣溃骸叭缓缶捅蝗思曳殴穪碜。”
鄭壽冷哼一聲:“這怎么不是練功,你要是連狗都跑不過,還跟我學(xué)什么武?”
“瞧,我?guī)煾笍男【瓦@么忽悠我去幫他偷人家東西的!
偷果園、草藥園、菜園之類的事,沈溪從小真是沒少干,雖然后來收了小弟,這些“粗活”就不用她親自做了,但這種黑歷史,誰能忘了?
“你后來幾十條狗都攆不上你,這么好的身手,不就是這樣練出來的嗎?”
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