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已至此,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
還得看將來。
好在,因為他認(rèn)罪態(tài)度好,三年后,他就能出來了。
如今形勢比人強,只能暫時蟄伏下來,一切,還是等他出來再說。
目前,對黎平來說,只要保住女兒就好。
他關(guān)在里面這段日子,把事情仔仔細細地梳理了一遍,也找到了那么點頭緒。
為什么五年沒消沒息的人,會突然就跳出來舉報他。
說沒人在背后指使,他是不信的。
思來想去,越想就越不對勁。
按照誰得最大利益,誰就是兇手的原則,這所有的一切,立刻有了解釋。
這次他一倒,多年的政敵陳廣治立刻就坐上了他的位置,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怪他自己啊,上了位一時得意忘了形,這才被人抓了把柄。
行吧,做人得往前看。
他低聲對女兒說:“你回去后,就去找你江伯伯!
“爸……”黎美哲不由猶豫地說道:“我找他有用嗎?”自從她家出事后,以前的街坊鄰居,親朋好友,都紛紛避如蛇蝎。
今時不同往日,可以說黎美哲長這么大,頭一回嘗到了什么叫人情冷暖,人走茶涼。
“放心,你去找他,他肯定會幫你!
黎平陰沉沉地笑了。
現(xiàn)在他都到了這種地步,江誠還敢不幫他?
如今他可是破罐子,外面的人才是瓷器。換句話來說,黎平現(xiàn)在說話,不一定比當(dāng)初他在位時還好使呢。
畢竟,他現(xiàn)在想誰進來,誰就得沾一身腥。
這放誰心里,不得掂量一下?
不管怎么說,想做什么都得等他出來再說。如今,他只是一心把妻女安頓好。
黎美哲半信半疑地回了家,晚上就聽爸爸的吩咐,去找了江伯伯。
江誠沒見她,江阿姨見了她,跟以前那種一見到她,就熱情地噓寒問暖的模樣很不一樣,直接就問她有什么打算。
黎美哲現(xiàn)在還能有什么打算?她只想有份穩(wěn)定的工作。
江阿姨沉著臉說知道了,就讓她回家等消息,好像她是瘟疫一樣,在她家多待一秒,就能傳染了他們。
黎美哲又是生氣又是一頭霧水地回了家。
果然沒過多久,她就接到了禾城下面的某個小縣城中學(xué)的聘書,讓她去做體育老師。
呸,沈溪都能進高校當(dāng)老師,憑什么她要去一個破爛中學(xué)做老師?
這有個屁的前途啊。
她可是黎美哲!
黎美哲氣得就要撕爛聘書,被她媽媽死命攔下。
“乖女兒,如今我們不好太挑剔了,好歹先做著,忍一忍,等你爸出來再說。”
黎美哲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
龍游淺灘遭蝦戲,等著吧,今天她受的屈辱,遲早要這幫人都還回來!
尤其是沈溪!
*
禾城的秋季,向來很短暫。
有時甚至可以說是沒有,直接就從夏天進入到冬季。雖然冬季也并不算冷就是了。
難得這幾日天氣晴朗,秋高氣爽,氣溫降到二十三度,舒服得很,陳川那個最愛發(fā)朋友圈的朋友范立珂,就天天打電話來煩陳川,想約他一起去露營。
其實露營不是關(guān)鍵,主要是,時不時就被陳川在群里炫耀他有家室,這幫朋友看得很是不舒服,就想讓他把家屬帶出來看看。
看是不是長得很一般,這樣他們好狠狠地嘲笑嘲笑他。
“你想見就見,你是誰?”
范立珂被陳川一句話給撅了回去,幸好多年來,他被陳川的毒舌給鍛煉得心臟承受能力強大不少:“你說吧,有什么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