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賈來喜替李靜水傳道授業(yè),李桃歌的刀法日益精進,幾天的功夫,前三層刀式練的滾瓜爛熟,本來想趁熱打鐵,再多學幾式,賈來喜告訴他貪多嚼不爛,先鞏固好再說,后面六式刀法,最好以真元為刀引,起碼要到逍遙境初期才能練習,不是他如今能夠涉獵。
李桃歌生性豁達,不學就不學,沉下心來,溫習好之前刀式,順便鞏固龍門槍法,倒也樂在其中。
刀式和槍法,是截然不同的風格,一個擅長戰(zhàn)場陷陣,一個擅長近身搏殺,真氣注入,筋肉發(fā)力,身法移動,各自有各自的訣竅,李桃歌練來練去,腦子都練的有些迷糊,好在他性子沉穩(wěn),練到乏力時,看魚賞花,心靜后再接著練,反正年輕,有的是精力揮霍。
閉關(guān)期間,卜屠玉來了三次,蘿芽來了兩次,武堂知來了一次,李桃歌以練功為由,一一回絕,算一算日子,即將動身去往夔州,隨后去往瑯琊封邑,這次一別,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相見,李桃歌決定設宴款待,把朋友們喊來相聚。
還沒走出小院,就看見枇杷樹旁探出兩顆腦袋。
蘿芽。
以及她懷里的貍貓繡娘。
練功弄的灰頭土臉,李桃歌拍打著衣袍塵土,好笑道:“想進就進,怎么鬼鬼祟祟的!
李若卿抱著懷里快要肥成豬的繡娘,往上掂了掂,笑道:“你不是天天練功嗎?怕打擾到侯爺修行,所以先看一眼,免得打擾清修!
李桃歌放下袖口,假模假樣施禮笑道:“趙王夫人親至,即便是刀懸頸,槍在喉,也得起身迎駕。”
“討厭。”
李若卿嬌嗔一聲,似乎并沒有責怪哥哥調(diào)侃,挪動蓮步走入小院。
身后還有一人。
蘿芽板著臉,跟在她身后。
李桃歌本想說幾句場面話,見到蘿芽神色不悅,問道:“怎么,誰欺負咱們郡主了?”
“你唄,還能是誰,整個京城,也只有你能欺負蘿芽了!
李若卿悄悄遞出眼色,大概是讓他哄一哄。
“我?”
李桃歌納悶道:“這幾日練功,吃喝拉撒都在院里,門都沒出去過,怎會招惹到郡主?”
這幾句話進入蘿芽耳中,成了推脫之詞,冷哼一聲,暗自咬牙。
“自己犯了錯,不敢認?”
李若卿責備完后,輕啟朱唇,只張口不出聲。
依稀是云舒二字。
李桃歌撓撓頭。
武堂知?
難道二女又見了面,一言不合吵了起來?
武堂知精明聰慧,生有七竅玲瓏心,無論玩明的還是玩陰的,蘿芽可不是她的對手,又是在京城,草原王鞭長莫及,相斗之后,只能吃啞巴虧。
遠征安西,是蘿芽一紙書信,令草原王盛情款待,世子殿下率八千鐵騎親征,這份恩情,謝是謝不完的,真金白銀也無法彌補,只能記在心里,細水長流慢慢還。
所以無論蘿芽有多驕縱,李桃歌都會寬厚待之。
李若卿一個勁使眼色,李桃歌還是想不出來何時犯的錯,試探性問道:“我這人馬虎慣了,常常不經(jīng)意間把人給得罪,你們給提醒提醒,有錯就改!
李若卿清清嗓子,揚起下巴,擺出問罪的架勢,“不久前,你可曾去過云間來客?”
“去過啊。”
李桃歌指著不遠處的百里,理所當然說道:“想練刀,就得買刀,聽說那里有奇珍異寶,于是就去了一趟!
李若卿問道:“同誰一起去的?”
李桃歌答道:“一名叫做蟲哥的生意人,說了你們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