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憶晗忍不住轉頭打量了眼傅寧洲。
“怎么?”傅寧洲問,轉眸看向她,“不認可我的分析?”
時憶晗趕緊搖頭:“沒有,我覺得你分析得很對,很符合邏輯。”
傅寧洲:“然后呢?”
時憶晗:“我覺得藍星瑤現(xiàn)在一定很慌。”
所以才自亂陣腳了。
她估計藍星瑤也猜到了傅寧洲看穿她的意圖,所以才有點慌不擇路選擇匆匆離場了。
她甚至可能連應對措施都沒有,才會這樣失了體面地匆匆離場。
“她有什么好慌的,她挑起的事。”
傅寧洲說,看著電梯門開,牽著時憶晗一塊兒出了電梯。
時憶晗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掌一直緊緊握著她的手,炙熱的溫度從緊握著的掌心傳來,她不由朝傅寧洲看了眼。
他走在她前面,對面落地窗的光線穿過大廳,落在他身上,勾勒得他整個側臉冷峻深邃,卻又異常好看。
時憶晗一下就想起了剛才臺上接過她手中話筒、擋在她面前沖鏡頭前撂話的傅寧洲。
雖然他自始至終很平靜,但冷冽的氣勢還是鋒芒盡顯,明明沒帶半分戾氣,也沒有刻意拔高音量,但不怒而威的氣場還是讓他似是站在了聚光燈下。
而且他的話里話外都是在維護她。
時憶晗很能理解藍星瑤為什么會開始惦記傅寧洲。
這樣的男人太有魅力了,沒有幾個人能拒絕這樣的堅定選擇和維護。
藍星瑤顯然和她一樣,都是慕強的人。
她的生活已經(jīng)什么都不缺,獨獨缺了一個讓她仰望的男人。
好不容易遇著一個,她的存在對藍星瑤而言就成了阻礙。
“看什么?”
似是察覺到她在盯著他出神,傅寧洲突然道,轉頭看向她。
時憶晗有種偷看被抓現(xiàn)行的尷尬,倉促收回了視線。
“沒什么!彼龖,耳朵還因為偷看有些泛紅。
傅寧洲似是笑了下,人沒說話,但已停下腳步,伸手將她垂落在臉頰旁的碎發(fā)別到而后,指尖不經(jīng)意擦過她微燙的耳垂,時憶晗本能瑟縮了下,微微偏了偏頭,卻撞進他深邃的黑眸。
傅寧洲看著她:“怎么還害羞起來了?”
“誰害羞了!睍r憶晗清了清嗓子,力持讓嗓音平和下來,“我就是想著,藍星瑤該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然后呢?”他看著她,問道,還是那句話。
“她人很漂亮!睍r憶晗說。
“嗯!备祵幹薜瓚。
“也很有能力!睍r憶晗補充,“家世地位和你很登對。”
“嗯。”依然是淡淡的回應,聽不出情緒。
“像你們這種豪門大家庭,不都講究強強聯(lián)合嗎?”時憶晗說,看向他,“以前怎么沒想過聯(lián)姻?你們都是這個圈子的,以前應該也多少知道對方才是。”
“藍家?guī)啄昵暗故怯羞^這個想法!备祵幹拚f,“西城就這么點大,相互聽說過很正常,生意場上也難免會有碰到的時候。以前藍域海運還是藍星瑤父親主事,他確實有過這方面的暗示,但爺爺在這方面還是比較尊重我的意見,加上爺爺生病后期公司已是我做主,我不同意的事,自然沒人敢向我施壓。”
“你為什么不同意?”時憶晗看向他,問道,“如果你當年真和藍家聯(lián)姻了,說不定現(xiàn)在的輝辰集團還是個海上巨無霸了!
傅寧洲轉眸看向她:“你不知道原因嗎?”
時憶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