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總,您越界了!
面對伍天成隱隱的強勢,時憶晗面容也微微冷了下來。
伍天成深深看了她一眼,但并沒有讓步。
“是情侶就是情侶,不是就不是,你對這個問題有什么好值得回避的嗎?”伍天成說,“還是說,傅寧洲自始至終就沒有給過你確切答案?”
他的眼睛自始至終都在盯著時憶晗,沒有半分退讓的意思。
如果是以前,時憶晗大概會在這樣的逼視下狼狽退讓,因為傅寧洲確實沒有給過她這樣的信心。
但經過這些天的種種,面對伍天成的逼視,時憶晗不退不讓,眼睛坦然迎著他的探究。
“伍總,我很感激您今天救了我,但我們只是甲方和乙方的關系,您已經越界了!睍r憶晗看著他,面容很平靜,“本來作為乙方,我有權拒絕回答您任何與工作無關的問題。但既然您關心,那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傅寧洲是我孩子的父親,也是我一直喜歡著的人。”
“既然喜歡,為什么還要離婚?”伍天成就像法庭上邏輯嚴縝的律師,針對她的一句回答都在尋找新的突破口。
時憶晗不得不轉守為攻:“這和伍總有什么關系嗎?”
伍天成看向她:“因為這決定了我是否甘心于和你只保持甲方和乙方的關系!
完全不在意房間里還有其他人在。
“伍總甘心于否,都改變不了你和我未婚妻只是甲方和乙方關系的事實!
傅寧洲低沉冷靜的嗓音突然從門口響起。
時憶晗詫異抬頭。
傅寧洲不知何時已經出現(xiàn)在門口,還是身著長款的深色西裝外套,衣角隨著他進門的動作被穿堂的風揚起,帶著些許風塵仆仆的味道,看著像是直接從公司匆匆趕過來的,什么都沒帶。
瞳瞳原本百無聊賴地抱著時憶晗的腿四下張望,傅寧洲的嗓音響起一下將她注意力全勾了過去。
“爸爸?”
驚喜呼喊過后,瞳瞳已經松開抱著時憶晗大腿的手,開心朝傅寧洲跑去。
傅寧洲彎身單手抄抱起她,走了進來。
伍天成也不由皺眉看著傅寧洲一步步靠近。
他身形高大挺拔,從屋外走近的身影,帶著冷冽的壓迫感,熨帖齊整的深色西裝勾勒出的寬肩窄腰的利落線條放大了這份凜冽氣勢。
傅寧洲沒有看他,人已經抱著瞳瞳在時憶晗面前站定,手掌已經伸出,貼上她的額頭。
“好些了嗎?”
他問。
時憶晗點點頭:“嗯,睡了一覺好多了!
又問他:“怎么這么快就到了?”
“掛完電話剛好有趟直達航班!备祵幹拚f,貼著她額頭的手掌并沒有放下,眉頭微微蹙著,“額頭怎么還有些冰。”
“可能出了些虛汗吧!睍r憶晗說,“沒事的,已經好很多了!
伍天成并沒有被兩人之間的親昵刺激到,面容沒什么變化,只是任由一雙銳利眼眸打量著傅寧洲,而后平靜開口道:“傅總這些天沒在臨澤嗎?看來在傅總眼中,工作比前妻和孩子重要!
他特地強調“前妻”。
“是我讓他回去的!
時憶晗看不得伍天成這樣說傅寧洲,本能出聲解釋道,“本來我是要和他一塊兒回西城的,但因為你們公司項目開工在即,我有合同在身,才想著干脆在臨澤多待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