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是我不小心!
對方也歉然開口,嗓音柔柔軟軟的很舒服,說話間她也已彎下身去撿奶粉,兩人打了個照面。
時憶晗動作微微一頓。
對面的女孩忍不住皺了皺眉:“怎么了嗎?”
時憶晗歉然笑笑:“沒有。只是覺得你和我一個朋友長得挺像的,還以為是她,一下子有些恍惚!
女孩了然笑笑。
“很多人說我長得像他們哪個哪個朋友,可能我長了張大眾臉吧。”
嗓音依然不疾不徐的柔柔緩緩很好聽,說話間人已撿起了奶粉,客氣沖時憶晗頷了個首算是道別,便抱著新買的奶粉去收銀臺買單。
時憶晗視線不由跟著轉(zhuǎn)向她。
她正在買單,面色和眼神柔和安靜,周身有種讓人很舒服的平和氣質(zhì)。
這張臉她不久前才見過。
柯俊緯給她看的林晚初的資料里,她見過她的照片。
柯俊緯告訴過她,薄宴識在找她,傅寧洲也在找她。
雖然傅寧洲后來解釋說是因為林晚初是薄宴識的軟肋,他和薄宴識有生意上的競爭,所以想拿捏薄宴識的軟肋而已。
這個說法她多少是不大相信的。
從她這些天和傅寧洲的接觸看,她總覺得傅寧洲應(yīng)是光明磊落的人,不太可能會拿一個女人去要挾另一個男人。
那天他和柯俊緯的一唱一和更像是在自圓其說。
但背后的深層次原因也不是她能談聽得到的。
相較于薄宴識在找她,傅寧洲也在找林晚初這件事更讓她心里不舒服。
她手握著手機,指腹摩挲著手機屏幕,想給傅寧洲打電話,又有些猶豫。
年輕女孩已經(jīng)買完單,轉(zhuǎn)身就要走。
時憶晗遲疑了下,輕叫了她一聲:“林晚初!
但對方腳步并未有任何遲鈍和停滯,似乎并不知道時憶晗在叫她,對這個名字完全不敏感。
時憶晗不由困惑皺了皺眉,正常來說,沒有人不會對自己的名字沒反應(yīng),除非和她一樣,忘了過去,或是她認錯了人。
年輕女孩腳步未停地從母嬰店后門走了出去。
時憶晗看著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視野中,遲遲未動,眉頭始終緊皺著。
“怎么了?”
耳邊突然傳來傅寧洲的聲音。
時憶晗循聲回頭,看到抱著瞳瞳走進來的傅寧洲。
“你們怎么過來了?”她問,轉(zhuǎn)身走向奶粉架。
“不放心你一個人。”
傅寧洲說,人已抱著瞳瞳走向她,“剛是遇到什么人了嗎?怎么看得這么出神?”
時憶晗輕輕搖頭:“沒有!
傅寧洲看了她一眼。
時憶晗心里莫名有幾分撒了謊的心虛。
她偏開了視線,轉(zhuǎn)身伸手要取貨架上的奶粉,手還沒碰到,傅寧洲已經(jīng)伸手替她取了下來。
時憶晗看了他一眼,伸手去抱過他手里拿著的奶粉,低聲道:“我去買單!
傅寧洲點點頭,跟著她一塊去收銀臺。
打單的時候,時憶晗忍不住朝收銀員眼前的機器看了眼,但并沒有看到上一個顧客的名字。
傅寧洲沒漏看她的小動作,不由朝她看了眼,又抬眸看向母嬰店后門方向。
傅寧洲也注意到了他視線方向,遲疑了下,輕聲開口:“我剛剛好像看到林晚初了!
說話間,她人已忍不住抬頭看向他。
但傅寧洲面色平靜如初,并沒有因為這個名字有任何波動。
“是嗎?”他只是淡淡反問了聲,并沒有因此而有任何緊張著急之色。
時憶晗不由困惑皺了皺眉,但還是輕聲開口解釋道:“但我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她,我叫了她的名字,她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管她是不是,和我們也沒關(guān)系。”
傅寧洲說,看收銀員已經(jīng)打完單,拿起手機掃了下碼,人已接過奶粉,對時憶晗道,“走吧!
時憶晗輕輕點頭:“嗯!
人跟著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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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嬰店后門不遠處停車場的白色小轎車里,剛不小心和時憶晗相撞的女孩看著時憶晗和傅寧洲一同走出母嬰店,眉心也同樣不解地微微擰起,但壓在手剎上的手已經(jīng)緩緩將手剎推了上去,車子緩緩朝停車場外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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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憶晗跟著傅寧洲回到了車里,還是忍不住扭頭看向他,輕聲問他道:“你不是要找林晚初嗎?”
傅寧洲抽空看了她一眼:“我找林晚初是為了找你,你人現(xiàn)在都回來了,我還找她做什么!
說著手臂橫過座椅,隔著一一小段距離在她頭上輕揉了把。
“剛才不會是胡思亂想了吧?”他問。
時憶晗神色一尷尬。
“才沒有!
否認的聲音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傅寧洲沖她揶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