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
傅寧洲剛走到辦公室門口柯俊緯便拿著資料上前,叫住了他。
傅寧洲看向他。
“張校長那邊說希望您在百年校慶上作為優(yōu)秀學生代表上臺發(fā)言,另外科學館設計稿的事,他也希望能和您當面溝通一下!笨驴【曊f。
“你約他一個小時后在學校見吧!备祵幹拚f。
“啊?”柯俊緯有些意外,“您現(xiàn)在要過去學校那邊嗎?”
“嗯。”傅寧洲淡應完,人已走了出去。
他要過去餐館學校建筑內部結構,也是需要張校長帶路的。
而且文化長廊的事是他提出來的,還是有必要告知張校長一聲。
柯俊緯也趕緊跟了上去:“我這就聯(lián)系張校長!
說話間,人已跟著來到電梯間。
“你不用跟著。”傅寧洲阻止了他,“我一個人去就好!
柯俊緯詫異看了他一眼,不需要他跟著,那就是私人行程了。
“好的。”柯俊緯從善如流地點頭,轉身打電話聯(lián)系張校長,約他一個小時后在學校見。
張校長聽說傅寧洲要親自來學校當面討論科學館的事,很是意外,但還是馬上安排了下去。
傅寧洲一到學校門口就看到了迎接他的大陣仗。
不僅是校長親自來了,還有好幾個學校領導一起,都守候在學校門口,不時朝門外路過的車輛看一眼。
傅寧洲不由皺了下眉,但還是推開車門下車。
張校長眼尖,一眼看到了下車的傅寧洲,趕緊微笑迎了上來。
他雖不是傅寧洲在校念書時的老師領導,但對于這位西城附中走出來的商業(yè)巨擘,張校長是認得的。
其他人也跟著迎了上來,大部分都不是傅寧洲以前在校讀書時的老師領導。
西城附中重點班的師資一直是資深高級教師,如今十年過去,以前教帶傅寧洲和時憶晗這一屆的老師領導基本都已退休。
傅寧洲臨時安排過來的行程,張校長一時間也沒辦法去把傅寧洲以前在校時的班主任或者其他科任老師請過來,好借著敘舊拉近關系。
因而迎接的人雖多,但因為都沒實質教帶過傅寧洲,實質的師生關系沒有建立,面對氣場強大的傅寧洲,眾人也沒辦法像面對其他普通學生般親近自然,反而帶了絲拘謹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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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憶晗是坐公交過來的。
倒不是打不起車,就是人自從對這個世界都陌生以后,沒有了為生活打拼的急促感,生活節(jié)奏都不知不覺慢了下來。
她喜歡坐在公交車里跟著慢悠悠晃蕩的車去近距離感受這座城市,有種久違的輕松感,這個時候的她都是大腦創(chuàng)作思維最活躍放飛的時候。
失去過去記憶的現(xiàn)實并沒有讓她覺得惶恐不安,反而時常有種卸掉一切輕裝上陣的如釋重負感,除了偶爾會出現(xiàn)的遺失掉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的茫然感。
公交車在距離學校最近的站點停下時,時憶晗下了車。
這是條與學校大門對面的繁華商場完全不一樣的幽僻小徑,沿途的綠植爬滿墻頭,有種避世的清幽。
時憶晗邊走邊忍不住在腦海中描繪文化長廊的樣子,人一進入設計的世界就有點忘了周遭環(huán)境,只是依循著本能在往前走,一直到轉了個彎,張校長帶笑的嗓音從前方傳來:“也沒想著你今天會突然有空過來,也沒來得及提前通知老校長,他這些年可是一直惦記著你,在我面前提了好幾次你,今天可算是見著人了!
時憶晗不由循聲抬頭,看向學校大門口,遠遠就看到站在車前被張校長等眾人圍攏在中間的高大男人,腳步不由一頓。
男人背對著她站在人群中,身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身形挺拔高大,背影冷峻,夕陽的余暉落在他身上,周身有種冷淡疏離的冷漠氣場,與其他人的熱情形成強烈的反差,卻又有種鶴立雞群的高不可攀感。
時憶晗有些怔,看著男人挺拔冷淡的背影,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淡淡心酸感和滿足感在胸口交織。
時憶晗怔得更厲害,她甚至忘了自己就站在路中央,只是隔著那段不遠不近的距離,怔然地看著被圍攏在人群中的高大男人。
正與張校長等人伸手交握的傅寧洲似有所感,與張校長交握到一半的手微微停住,眉心微微擰起。
“怎么了?”
張校長不解看向傅寧洲。
傅寧洲微微搖頭:“沒事!
伸出的手和張校長象征性地交握了下,但動作已不似剛才利落,反而有種困惘的疑惑感,眉心也是微微擰著的。
“寧洲?”張校長直接以他名字困惑叫他。
傅寧洲并未在意,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后緩緩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