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洲眉頭當下狠狠皺了起來。
瞳瞳也看到了自己鏡子里頭發(fā)凌亂的樣子,小嘴當下癟了起來,又忍不住小小聲提醒傅寧洲:“爸爸,頭發(fā)亂亂的!
“爸爸再給你重新扎一個。”
傅寧洲說著,給她拆了辮子,打算重新扎,但還是有點手殘。
新出來的發(fā)型比前一個好不了多少。
“我們今天先不穿這個,等爸爸學會給瞳瞳扎頭發(fā)我們再穿好不好?”
最后,傅寧洲不得不看向瞳瞳,試圖先勸她放棄這套衣服。
瞳瞳有點舍不得,小聲告訴他:“媽媽會扎的。”
“媽媽最近上班太累了,我們先讓媽媽休息,等爸爸過兩天學會了,再給你扎好不好?”傅寧洲軟聲勸著她。
瞳瞳當下點頭:“好!
說完又依依不舍地看了眼一邊的漢服。
那小眼神看得傅寧洲有點心疼。
“那要不爸爸再試一次好不好?”安撫的話脫口而出。
瞳瞳黯淡的小臉當下亮了起來:“好!
傅寧洲也不由沖她笑笑,重新打開視頻,重新拆了她的頭發(fā),嘗試著給她再扎一次。
時憶晗一推門進屋就看到傅寧洲坐在床沿上,一邊扭頭看手機視頻,一邊笨拙地給瞳瞳扎辮子,英俊的臉上是她鮮少見過的為難,他手中的發(fā)辮更是慘不忍睹。
笨拙卻認真編發(fā)辮的模樣與他平日的游刃有余和冷靜嚴謹形成巨大的反差,時憶晗過于震驚,以致于愣在了門口。
傅寧洲一扭頭就看到了她愣愣盯著他手中的發(fā)辮。
他輕咳了聲:“第一次給人扎頭發(fā),還不太熟練!
“哦!
時憶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回答什么,只覺得傅寧洲和給人編頭發(fā)畫風有些突兀。
但突兀過后又忍不住看向傅寧洲,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很愛孩子,也很疼孩子。
他們在一起這么多年,扎頭發(fā)這種事,他就從來沒給她做過。
傅寧洲不知道是不是也想到了這個,編頭發(fā)的動作微微一頓,而后抬眸看向她。
時憶晗沖他笑笑,走向他:“還是我來吧!
“不再休息會兒嗎?”傅寧洲看著她眼底下的疲憊,輕聲問。
“先不用了,我吃完早餐再去補會兒覺!
時憶晗說,人在床前站定,把瞳瞳頭發(fā)從他手上拿了過來。
傅寧洲看向她。
時憶晗并沒有看他,只是利落地給瞳瞳換上漢服,而后抓著她的頭發(fā),三幾下便給她扎了個漂亮的古裝發(fā)型,再取過配飾戴上便大功告成,整個流程下來不到十分鐘,十分嫻熟。
“好了!
把最后一個配飾給她戴上,時憶晗輕聲說。
傅寧洲不由朝瞳瞳看了眼,很漂亮,活脫脫像從畫里走出來的古裝小淑女。
“很漂亮!
傅寧洲說。
在照顧女兒方面,時憶晗每天總能給他不同的驚喜。
“謝謝!睍r憶晗微微笑笑,還是習慣性道謝。
傅寧洲也只是微微笑笑,沒接話。
只要時憶晗還在客氣,他們之間就始終無法更進一步。
這不是靠性能解決的。
他們會被彼此身體吸引,在床上可以肆無忌憚,但理智一回籠,一切都沒變。
和他們那兩年的婚姻生活里一樣,床上親密無間,床下客氣有禮。
“我今天上午就先不去上班了!睍r憶晗一邊給瞳瞳整理衣服,一邊輕聲說。
“嗯!备祵幹撄c點頭。
高姐已經(jīng)準備好早餐,在外面讓吃飯。
“我打算另外安排個會做飯的營養(yǎng)師來負責家里的一日三餐!备祵幹迣r憶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