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憶晗扭頭看向病房門口,高大挺拔的身影逆著光,慢慢消失在光影中。
“對不起!睍r憶晗低聲道歉,掀開被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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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寧洲接完電話回到病房時,病房已經(jīng)沒了人,病號服和被子被整整齊齊地疊放在床上。
床頭柜子上有時憶晗留下的字條:“我走了,保重!
傅寧洲看著字條上的文字,想起離婚那天,他收到她的告別短信,他丟下一整個會議室的人,匆匆趕回家,等待他的也是這樣滿室空寂,以及沒有她生活痕跡的屋子。
他嘴角微微抿起。
“保重。”傅寧洲輕喃,轉(zhuǎn)身走出了病房。
他給林可謠打了個電話:“時憶晗現(xiàn)在身體不太好,一個人住不太安全,你找人去照顧下她吧。”
“。颗!彪娫捘穷^的林可謠驚愕過后趕緊點頭,整個人有些懵。
傅寧洲沒再多言,掛了電話。
他沒再去探查時憶晗去了哪兒,她有意躲開他,即使找到,不過是逼她換個地方躲而已。
第二天、第三天,傅寧洲沒去找時憶晗,也沒去學(xué)校,一個人在酒店忙工作,曾經(jīng)無比熱愛的東西,如今卻完全看不下去。
第四天的時候,傅寧洲開車去了時憶晗學(xué)校,特地挑下課時間去的,人在車?yán)餂]下車,但熟悉的教學(xué)樓前,蜂擁而下的學(xué)生里,傅寧洲并沒有看到時憶晗。
他微微皺眉,推門下車,上樓去了教室,稀稀落落坐著的學(xué)生里,傅寧洲并沒有看到時憶晗。
他攔下從教室走出來的同學(xué):“時憶晗今天沒來嗎?”
“她辦理休學(xué)了!蓖瑢W(xué)回他。
傅寧洲動作一頓。
同學(xué)好奇看了他一眼:“您找她是有什么事嗎?”
傅寧洲輕輕搖頭:“沒有!
“謝謝!
又輕輕道了聲謝,傅寧洲抬頭,看著教室里稀稀落落的空座,想起好幾次過來時,她坐在角落認(rèn)真看書的模樣。
他偏開了頭,喉結(jié)在喉間滾過時,傅寧洲掏出手機,給林可謠打了個電話:“你告訴時憶晗,我以后不會再去打擾她,她沒必要這樣犧牲自己的前程!
說完傅寧洲便掛了電話,改而給柯俊緯打了個電話:“給我定一張回西城的機票,今天的!
“哈?”電話那頭的柯俊緯愣住,“怎么突然要回來了?那邊的事解決了?”
“換人過來!备祵幹拚f完掛了電話,最后看了一眼教學(xué)樓,轉(zhuǎn)身就走。
傅寧洲當(dāng)天晚上坐上了回西城的航班。
他一個人開車去的機場,從酒店出來時遇到了同住酒店的傅武均和方麗貞。
兩人均看到了他拖著的行李箱,俱是一愣。
“寧洲?”方麗貞詫異叫了他一聲,而后端起笑臉走向他,“你這是要去哪兒啊?你沈伯父家說要安排一個家宴,你和沈妤也這么多年沒見了,剛好可以聚聚!
傅寧洲像是沒聽到,俊臉平靜得近乎冷淡,一聲不吭按下了電梯按鍵。
方麗貞臉上的笑容一下有些尷尬。
作為傅寧洲的后媽,她也算是把傅寧洲從小帶到了大,自認(rèn)盡心盡責(zé),但從小到大,傅寧洲對她一向不冷不熱,雖不至于叛逆到不認(rèn)她這個媽,但對她就是親近不起來。
方麗貞本來也沒想著要討好傅寧洲,畢竟也不是自己生的,能不管她還樂得輕松些,但她算是高嫁,甚至是屬于有計劃地嫁進來的。
她原生家庭普通,從她對這個世界有認(rèn)知開始,就不想過那種朝九晚五為了那么點死工資辛苦上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