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好了好了,不想說就不說唄。”
又把視線轉(zhuǎn)回了手機的女孩身上:“不過我不認(rèn)可你的判斷,人是會變的,畢竟成長環(huán)境都變了,而且她那時還那么小,還沒定性呢,說不定后來被家里人寵得無法無天了呢!
傅寧洲又是淡淡一眼掃下:“她小時候什么時候缺人寵了?誰不是把她捧在掌心里的?”
“那……”唐少宇皺眉,“可能是以前家里人三觀比較正,現(xiàn)在的家人可能囂張跋扈一點,無形中影響了她?”
傅寧洲不接話,視線若有似無地再次掃了眼手機上的女孩。
唐少宇也忍不住看了眼,又看到了那條奇丑無比的混搭手鏈:“說實話,如果不是項鏈對她意義非凡,誰會在這個年紀(jì)戴這么丑的手鏈?”
傅寧洲:“這條手鏈價值可不菲!
唐少宇皺眉:“你懷疑是她撿的?”
傅寧洲:“我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不是……”唐少宇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沈妤有線索了不是應(yīng)該高興的事嗎?怎么看你不太高興的樣子,你不是在找沈妤嗎?”
傅寧洲:“嚴(yán)謹(jǐn)一點而已!
“少來!碧粕儆钪苯討涣嘶厝ィ拔矣植皇堑谝惶煺J(rèn)識你!
“你是在顧慮嫂子?”他問。
傅寧洲目光略略一頓。
“沒有!鄙ひ艉艿。
唐少宇輕哼了聲,明顯不信。
傅寧洲也沒搭理他,看了眼手機里的女孩,又把視線移向別處。
按理來說,有沈妤線索是好事,但他確實沒有想象中的興奮。
他不知道是因為她與記憶中那個很美好的小姑娘有了偏差,他無法接受她一絲一毫的改變,還是潛意識里希望,沈妤另有其人?
壓在手機上的長指微微停住。
唐少宇在他突然停下的長指上看了看,視線移向他臉:“你有心事!
換來的依然是傅寧洲無波無瀾的兩個字:“沒有!
他看向他,轉(zhuǎn)開了話題:“你過來到底為的什么事?”
“都說是來看你了!碧粕儆铋L臂很自然地搭在了傅寧洲肩上,“我們哥倆這么久沒見,要不下去喝一杯?”
傅寧洲拉下他的爪子,站起身:“走吧。”
“哈?”唐少宇愣住,“真的假的?這么爽快?”
約傅寧洲喝一杯只是隨口一說,唐少宇沒敢指望傅寧洲答應(yīng)。
他認(rèn)識傅寧洲這么多年,以前每次約他,傅寧洲不是要加班就是要回家,能陪他吃個飯已經(jīng)是他作為兄弟最后的仁慈了。
傅寧洲不是喜歡社交的人,他幾乎從不泡吧,也不逛夜店,他的人生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再有就是健身和看書了,生活無趣又簡單,卻嚴(yán)謹(jǐn)自律令人發(fā)指。
他們這一圈朋友里,所有人都想要傅寧洲的自律,但沒有人有他的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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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寧洲已經(jīng)走到門口,順手取下了衣帽架上的外套,看唐少宇還在直愣愣看他,眉頭微微一挑:“不想去?”
“去,當(dāng)然要去!碧粕儆町(dāng)下蹦站起身,還不忘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你感情出問題了。”
不是疑問,是肯定。
傅寧洲直接“碰”的一聲帶上了門,也不管他還在不在屋里,驚得唐少宇趕緊著追了上去。
“欸我就試探一下你怎么還較上勁了……”
當(dāng)?shù)刈钬?fù)盛名的酒吧里,傅寧洲坐在角落里,端著酒杯,心不在焉地看著杯里的酒液。
唐少宇親自挑的酒吧,說是難得能約到傅寧洲出來喝酒,當(dāng)然不能讓傅寧洲失望,結(jié)果找了一圈,作為同樣的非夜店酒吧?停粕儆钫伊艘蝗σ膊恢涝撊ツ膬,最終在網(wǎng)上找了這么一家,號稱國內(nèi)外旅客最愛打卡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