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俊緯也想到了陳雪麗。
都姓陳?
他面色當(dāng)下一凜:“我馬上去調(diào)查。”
“嗯!
傅寧洲淡應(yīng)了一聲,把手中的調(diào)查資料扔在桌上,手剛想拿起手機(jī)手機(jī)便進(jìn)了短信通知提示音。
傅寧洲順手拿了過來。
“我去一趟南城,瞳瞳和高姐我先帶走了。”
時憶晗發(fā)過來的信息隨著他按亮屏幕的動作落下眼中。
傅寧洲倏地一下起身。
柯俊緯剛好走到門口,剛拉開辦公室門,傅寧洲猝然起身時帶起的桌椅相碰聲讓他開門的動作一頓,趕緊轉(zhuǎn)頭看向傅寧洲。
他看到傅寧洲急速冷沉下來的俊臉,不由擔(dān)心問道:
“傅總,出什么事了?”
但傅寧洲并沒有應(yīng)他,只是拿起手機(jī),撥了個電話,又掐斷,改撥了另一個。
電話很快被接起。
“高姐,你現(xiàn)在和瞳瞳在哪兒?”
柯俊緯看到傅寧洲對電話電話那頭道,嗓音是極度冷靜下的面無表情,看著不像是瞳瞳和時憶晗出了什么事,反倒像是在壓著沉怒。
柯俊緯不由困惑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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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姐剛和時憶晗下車,正往機(jī)場大廳走。
傅寧洲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一秒沒敢耽擱趕緊接了起來。
他嗓音里的沉怒同樣讓她困惑不解外帶心驚,趕緊回他道:“我們現(xiàn)在機(jī)場!
心里又納悶傅寧洲為什么不直接打時憶晗電話,反而打給她。
她想起早上時憶晗回家時恍惚的樣子,估摸著兩人是不是鬧什么別扭了,又趕緊補(bǔ)充道:
“晗晗也在我旁邊,您是要找她嗎?”
說著就趕緊把手機(jī)遞給了一旁的時憶晗,邊小聲提醒她:“傅先生!
時憶晗本能伸手要去拿過手機(jī),傅寧洲冷沉的話已經(jīng)透過話筒傳了過來:
“不用,你現(xiàn)在馬上帶瞳瞳回家!
時憶晗伸向手機(jī)的手一頓,神色一時間有些尷尬。
高姐同樣尷尬,她沒想到會好心辦壞事。
她不由擔(dān)心朝時憶晗看了眼。
時憶晗伸向手機(jī)的手已經(jīng)尷尬著收了回來,她勉強(qiáng)沖高姐笑笑。
高姐不得不重新把電話接了起來。
“傅先生……”高姐也不知道傅寧洲怎么會突然生這么大的氣,還要她立即馬上把瞳瞳帶回家,她斟酌著用詞,“我和瞳瞳就跟時小姐去幾天南城,過幾天我們就會回去的。”
“她和你說的?”
傅寧洲嗓音依然很冷,但人已拿過車鑰匙,轉(zhuǎn)身出門。
柯俊緯看這情況不對,趕緊急步跟了上去。
高姐也不知道傅寧洲為什么會這么問,他的話中甚至帶了絲淡諷,但還是老實點頭說:“對啊!
“她的話就跟放屁一樣。”
冷淡說完,傅寧洲直接掐斷了電話。
“……”
高姐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忙音,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而且電話里的傅寧洲似乎對時憶晗有著強(qiáng)烈的怒氣,甚至是恨意。
高姐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判斷錯了,總之這次電話里的傅寧洲和以往任何時候都不一樣,跟換了個人似的。
她隱隱有些明白時憶晗早上回來為什么是那副恍惚茫然的樣子了,人也不由擔(dān)心地看向時憶晗。
時憶晗正牽著瞳瞳站在一旁等她。
時憶晗并沒有看向她,只是低垂著頭盯著腳尖在看,看著像在等她,又像在走神,披散在肩后的長卷發(fā)因為她低頭的動作滑下一大半,又被她別在耳后。
高姐能清晰看到她側(cè)臉的平靜,但看不清她眼睛的神色。
高姐心里擔(dān)心,不由沖她叫了聲:“晗晗。”
時憶晗抬起頭,沖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走吧。”
她輕聲開口,并沒有問她傅寧洲剛才電話里說了什么。
也不可能不需要問,她剛才遞電話過去時,時憶晗已經(jīng)清楚聽到傅寧洲的態(tài)度。
“傅先生他……可能就是在氣頭上!备呓阒荒芴娓祵幹拚已a(bǔ)解釋。
時憶晗只是搖頭笑笑,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
“先去值機(jī)吧!
她輕聲開口,人已牽著瞳瞳往機(jī)場大廳走去。
高姐不得不著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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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俊緯也清楚看到了傅寧洲說時憶晗“說話就跟放屁一樣”的淡冷
他看著他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而后頭也不回地進(jìn)了電梯,柯俊緯不放心,也跟著走了進(jìn)去。
傅寧洲看都沒看他,直接按下地下車庫的樓層。
柯俊緯隱約從傅寧洲剛才的電話里推測到時憶晗似乎又觸了傅寧洲逆鱗,在隨著電梯下行的時間里,他不得不委婉開口勸傅寧洲:
“傅總,您和時小姐有什么事好好溝通,千萬別又置氣把關(guān)系鬧僵了,人好不容易回來的。”
前半段他覺得自從傅寧洲離婚后他就把這句話掛在了嘴邊,都已經(jīng)小半年用不上他這張嘴了,他沒想到時憶晗一朝恢復(fù)記憶,他又得開始老調(diào)重彈。
傅寧洲沒有理他,但喉結(jié)上下起落得厲害,顯然在努力克制情緒。
“傅總!
柯俊緯好想繼續(xù)開口勸,傅寧洲已經(jīng)直接按下了最近樓層。
電梯門開。
“去忙你的!”
傅寧洲直接下了逐客令。
“……”
柯俊緯心里嘆了口氣,默默看了傅寧洲一眼,他真想說,要不還是分了算了。
但他沒這個狗膽為。
心里再次嘆了口氣,柯俊緯默默走出了電梯,但臨走時他還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傅總,對時小姐還是要溫柔耐心一點,時小姐的性子,就是吃軟不吃硬的!
傅寧洲把手擋住即將合上的電梯,冷冷看向他:“要不你教我,還要怎么溫柔、怎么軟?”
柯俊緯被問住。
他想起昨天之前的時憶晗明明還和傅寧洲濃情蜜意的,而且時憶晗的性子一向溫柔善良,重新在一起后,她根本不舍得讓傅寧洲難過的。
但現(xiàn)在……
傅寧洲沒等他的答案,收回了手臂,電梯門緊緊合上,電梯繼續(xù)下行。
從出電梯,到上車,再到把車駛向機(jī)場的馬路上,傅寧洲從大腦到神色都是木然的。
他不知道他去機(jī)場的意義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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