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是雪中送炭!
谷寒酥搖頭:“將軍們的好意,寒酥心領(lǐng)了,這個包袱你拿回去吧,寒酥不能拿。”
袁不愁擺手,不肯拿回:“這些東西,留給你們路上備用!你收好咯!”
看出了谷寒酥還想要拒絕,袁不愁先一步翻身上馬,絕塵而去了。
風(fēng)里還飄著他爽朗的聲音:“保重!若日后你與周御醫(yī),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隨時來找我!”
但祝福谷寒酥和周無恙幸福美滿的話,袁不愁是一句也說不出來的。
可谷寒酥卻覺得,袁不愁已經(jīng)做得夠體面了。她站在原地,拿著袁不愁留下的包袱,有些感慨。
這少將軍好在是一個干脆利落的人,拿得起,放得下。
要是那種娘娘唧唧,幾百集還在糾纏不休的家伙,谷寒酥早就要干掉他了。
谷寒酥朝袁不愁的背影揮手,真心回道:“謝啦!保重!”
等袁不愁離開,谷寒酥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包袱,還挺沉。
谷寒酥先打開看了一下。
里面有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邊疆戰(zhàn)士吃緊,這些應(yīng)該是袁不愁能拿得出的全部積蓄了。
銀票里還包裹著一只玉哨……在原主的記憶里,這只玉哨是一對的。
只要吹了一只,另一只就會響。想來,這就是袁不愁的聯(lián)系方式了。
谷寒酥挑眉,看這玉的顏色和品質(zhì),應(yīng)該老值錢了吧,趕緊收好咯!
谷寒酥把玉哨先收進(jìn)了空間,和那些奇珍異寶放到了一塊。
包袱里除了銀票和玉哨,還有原主愛吃的東西。
什么山楂糕,桂花糕,核桃酥,爽口叉燒,片皮烤鴨,烤羊排,都是用油紙打包好的,方便路上吃。
另外還有好幾十個草藥包,也都貼心地標(biāo)好了名字,有清熱解毒的,有止瀉的,有祛風(fēng)濕的,有止血的,有理氣的,有消食的,有驅(qū)蟲的,有活血祛瘀的,有化痰止咳平喘的,有安神的等等。
除了草藥包,還有很多外用的瓶瓶罐罐,什么跌打膏,雄黃粉,紫草膏等等。這袁不愁怕不是去藥館里,把每一種配方都抓了一遍吧。
難怪這么重。
谷寒酥收到袁不愁的包袱,不遠(yuǎn)處的周家人可都看到了,想要收入空間不太可能了,只能放到周無恙的板車上,拿著走了。
但這并不影響谷寒酥,先把它扔到空間宿舍里,做個備份!
谷寒酥蹲下身子,假意收拾包袱……
一套動作下來,銜接得天衣無縫,周圍都沒人發(fā)現(xiàn),谷寒酥手里的包袱消失了幾秒,又再次出現(xiàn)了。
等做好了備份,谷寒酥這才提溜著包袱,回到了周家人的隊伍。
周詩詩好奇:“剛剛那是袁少將軍吧?”
谷寒酥點頭,大大方方回答道:“嗯,是的。袁老將軍府與我外祖父家是世交,老將軍待我如親人,知道我們周家蒙冤遭難,特意命少將軍,給我們送來一些吃食……”
谷寒酥特意蹲下身子,降低了音量,確保只有周家人能聽清:“還有藥物和銀錢。”
聽到有藥物的時候,周家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喜。
再看到谷寒酥往周母手里塞的那一張一百兩銀票,心情更為激動了。
周母低聲感激道:“真是太感謝老將軍了!這是雪中送炭!等咱們到西北安頓后,定要努力掙錢,把這份恩情給老將軍還回去!”
周詩詩大大咧咧,正要大叫應(yīng)和,就被周母一個眼神壓下了。
周母清晨的時候,已經(jīng)從周無恙那里,大概了解了事情始末。
加上城門口突然出現(xiàn)的殺手,她知道周無恙是否能醒來,事關(guān)重大。顯然周母也與周詩詩通過氣了。
雖然周詩詩不太明白,為什么不能讓人知道三哥有救了,但還是聽從母親的交代,暗暗興奮道:“太好了!我們快給三哥用藥吧!”
二嫂也是個明白人,母親的交代總沒錯,可她也很擔(dān)心這個小叔子的情況,立馬站起身:“我去找衙差,借一個瓦罐。”
谷寒酥柔聲攔下:“二嫂,別急,一會就要上路了,等中途休息的時候,我們再行動。而且不需要去借瓦罐,少將軍都給我們準(zhǔn)備好了。”
其實沒有,這只是谷寒酥想出的一個由頭。
方便她以后拿出那些從周家?guī)ё叩腻佂肫芭瓒,嘿嘿?br>
“少將軍真是考慮周全啊,感謝!”周母感恩的心,溢于言表,雙手合十,開始拜起天地來,“周家列祖列宗保佑,保佑無恙早日康復(fù)!
袁不愁給周家人帶來了不少希望。雖然暫時沒法給周無恙熬藥,但是全叔腰上的傷,不能再拖了,必須處理一下。
谷寒酥從袁不愁給的大包袱里,掏出了舒筋活血的外用藥膏,又悄悄從空間里拿出了云南百藥,一起擺到全叔面前,講解用法。
“全叔,這個是噴在腰上的,這個藥膏呢,是貼的!
全叔皺在一塊的五官,終于松開了一些,笑著拒絕了谷寒酥的好意。
“謝少夫人!我一個大老粗,皮糙肉厚的,用不著這些,過幾天就好了。西北路途遙遠(yuǎn),藥材金貴,咱們留著給少爺用吧。”
谷寒酥不依,把藥膏直接塞到了全叔手里。
“全叔,這里沒有少夫人,也沒有少爺,更沒有下人。夫君是您看著長大的,對我和夫君來說,您和母親一樣,都是長輩。藥再金貴,也是治病救人用的!快!拿去用!”周無恙有些意外,他心里確實是這樣想的。
谷寒酥竟能替他說出來,好似她也能讀懂他的心思一般。
想到這兒,周無恙心里說不出地舒坦。
周母贊同地點了點頭,相勸道:“老全啊,你在我們周家也幾十年了,早就是一家人了!還分什么主啊,仆啊的!快,聽谷氏的,先把身體養(yǎng)好了!免得讓孩子們擔(dān)心!”
二嫂在東哥兒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東哥兒就乖巧地來到了全叔跟前。
東哥兒夾著奶音:“全爺爺,讓東哥兒幫您上藥吧!”
全叔淚眼婆娑,感覺自己這些年的付出,都值當(dāng)了:“好,好,東哥兒真乖!
谷寒酥把藥膏的用法,細(xì)心地給了東哥兒說了一遍。
東哥兒很聰明,雖然有些害怕這個三嬸嬸,但三嬸嬸這次跟他說話的聲音很溫柔,他慢慢就不再害怕了,很快就學(xué)會了藥膏的用法。
于是,在東哥兒的幫助下,全叔的老腰噴上了云南百藥,也貼好了藥膏。
全叔剛剛把衣衫整理好,亭子里的衙差們就聚攏到流放隊伍的正中央。
“時辰到了!快!起來!上路!”
年輕衙差又朝著地上甩起了鞭子,地上的揚(yáng)塵四散,流放西北大荒的隊伍,正式開始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