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獸化的雌性。
黎蘇對于海棠朱雀魚有著一絲親近,畢竟魚寶善良又可愛。
“不管你是不是朱珠,我都會帶你走,我知道你很多族人的下落,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帶你去十魚島找她們!
聽到黎蘇的話,石室里的人絲毫沒有動靜,像是習(xí)以為常。
“我真的是來救你的,你要跟我一起離開嗎?”
黎蘇一直沒有跨進(jìn)石室,只是站在石室的那處缺口處,邀請她一起離開。“若是你不愿意 ,那我就先離開了,等我解決了金龜族,再來放你離開!
朱珠聽到這句話,才略微有了一點(diǎn)反應(yīng)。
巴掌大的小臉微微一動,鎖定了黎蘇的視線。
明眸皓齒,櫻唇梨渦。
因為粘著朱雀的血脈,她的眼神狹長且有神,似乎是常年不見陽光,所以她的皮膚病態(tài)的白。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地微笑。
很美很干凈的笑容,在海珠微弱的光輝之下,朦朧又美麗,分外勾人。
黎蘇不自覺嘴角上揚(yáng),心里開始心疼這個陌生的雌性。
“你在這里一定受了很多的苦,現(xiàn)在你自由了,跟我走吧?”
誰知道那個雌性只會笑,一直就那樣靜靜地看著黎蘇,
黎蘇像是被這個微笑蠱惑了一般,往前挪動了一步。
可她頓時感覺腦袋一暈,雙手扶在了石壁之上,才撐住了自己的身子,沒有摔倒。
晃了晃腦袋,眼前多了一絲清明。
但情況也變得詭異起來。
石室亮如白晝,可卻無人點(diǎn)上半點(diǎn)燭火。
地上變得亮堂堂的,破爛不堪,糜爛又惡心的囚禁室,變成了干凈又漂亮的小屋。
可她也只拿出了一顆海珠,怎么會亮成了這樣。
突然,她眼前唰的一下,閃過一道人影。
黎蘇不解地抬起了腦袋,與一雙毫無波動的眸子對上,嚇了她一跳。
“你怎么這么快?剛剛不是坐在床上?”
那個雌性不知道什么時候蹲在了黎蘇的面前,眼神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朱珠不說話,只是盯著她。
黎蘇覺得這個眼神怪怪的,可她一對對朱珠產(chǎn)生抗拒心理,朱珠便又笑了,黎蘇便立刻覺得好像也沒什么不對勁。
“你和我走吧!
黎蘇站了起來,溫柔地看著朱珠。
朱珠卻對著黎蘇張開了懷抱,像是一個和她親近多年的好友,親人,與她久久未曾見面,只想擁抱她一下。
黎蘇也沒有讓朱珠失望,直接抱了上去,“朱珠,我現(xiàn)在就帶你離開。”
抱緊黎蘇的朱珠,微笑逝去,張開了嘴,猛得咬向黎蘇粉嫩的脖子。
朱珠咬住了一大塊肉,撕扯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吞了下去,接著是第二口第三口,直到她顫抖著雙手,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嗚咽,這才毫無知覺的倒在了地上。
黎蘇這才蹲了下來,摸了摸她的呼吸,將人扛了起來。
吃了巨康魚肉的朱珠,此刻跟那個蒼犀一樣,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石室也因為朱珠的沉睡再次黑暗了下來。
黎蘇這次才看清了她的模樣,和她第一眼看到的臉有很大的區(qū)別。
瞧著歲數(shù)像是四十歲左右,她身上受到的傷也是只多不少。
她記得暮空阿爺說過,朱珠是他那個時候的人,可這樣歲數(shù)就對不上了,大家進(jìn)無息之地也才50年。
或許是因為她可以獸化,所以衰老的慢些?
聞著石室里散發(fā)的異味,就知道朱珠很久沒有被放出去了,黎蘇沒有急著上去,而是在黑暗的地下,就著海珠的光亮給朱珠處理傷口。
朱珠期間沒有醒來過,黎蘇也不在意,等她將朱珠包扎好,一個人上了地面,就看到海沫被人用水,一滴一滴的往鼻孔里滴水。
瞧著海沫腳上那一道砍印,黎蘇就知道他們肯定試了,但沒救出來。
因為她結(jié)的是3級土包,憑七級骨刀或許可以打開,但是海沫可能先上天。
看來他們還儲存了些黑潭水。
感覺到生命力復(fù)蘇的海沫,嘴里咒罵著黎蘇,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快點(diǎn),要是讓那個賤人回來了,我就活不了】
“族長,不能太快,你會被嗆死的。”滴水的獸人煎熬的不行,他手一抖,就會將海沫嗆個半死,是以他不敢太快。
可海沫下一秒就覺得鼻孔里滴下來的水,氣味變了。
從淡淡的清香,變成了腥味,是血,滴進(jìn)他鼻子的是血!
海沫心碎了,給他滴水的獸人一定是死了!是誰干的,那還用說嗎?
肯定是那個黎蘇!
為什么,黎蘇是沒有去救那個朱珠嗎?可他說得這么清楚了,她都沒有去嗎?
她不是很在意蛟龍族的獸人嗎?難道都是假的?
黎蘇一腳踢開土包旁邊的兩具尸體,感受到海沫說話的氣息都足了,知道剛剛滴的水,讓他恢復(fù)了些力氣,但不礙事,她在這里還要呆上一些時間,等得起。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還好好的站在這里?”
黎蘇從來沒有給人解答疑惑的愛好,因為她覺得遲則生變,可她今天就要?dú)馑肋@只龜兒子。
“你答應(yīng)了不殺我的,說話算話!”
海沫沒有了潭水供應(yīng),他開始著急了 ,好不容易聚集了點(diǎn)獸息,又被黎蘇給毀了。
“我也沒打算動手殺你,因為不用我動手,你很快就會死了!
“你......你......這么會騙人,蛟龍族哪天被你賣了,還要幫你出生入死!”
黎蘇饒有興致地看著地上的土包,“其實我去了你說得石室,看到了你想讓我看到的東西!
“那條魚沒有傷害你?怎么可能,她怎么沒有咬死你?”
海沫急的身子直拱,可這土包太結(jié)實,幾乎是將他死死控制在這方狹小的空間里。
黎蘇笑著舔了舔唇角,“還救了你說的朱珠!
“我不信!
海沫微縮的鼻孔能看出來他有多憤怒,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