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蘇去給千皇烤肉,這一烤就是數(shù)個小時,直到天黑。
千皇才意猶未盡的放她出來。
期間二人也沒有說什么話,幾乎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千皇開頭只問了問,樹屋是否可以住的習(xí)慣?
黎蘇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羞澀的點點頭,“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樹屋,還很溫暖。”
見黎蘇喜歡那間樹屋,千皇似乎失去了興致。
黎蘇心里埋汰,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是因為想起曾經(jīng)也有三個女人說喜歡那里?嘖嘖嘖,這深情未免來的太遲了些。
他久久之后才開口:
“我好像聽到千洛的聲音,剛剛幫你送東西過去了?”
“首領(lǐng)大人,”
黎蘇有些小心翼翼,“我剛剛生產(chǎn)完,石架和獸皮袋都有些拿不動,千洛大人見我實在可憐,便好心將東西送了過來。
又怕我獸皮不夠穿,帶了不少獸皮與我,這樣的千洛大人我無以為報,希望首領(lǐng)大人能替我謝謝他,那我就萬分感謝了。”
“怎么這么簡單就感恩戴德,你是我的人,千洛小崽子幫幫你的忙,也是應(yīng)該的。
你說他帶了獸皮給你,是要你不要穿樹屋里的獸皮?”
“這倒是沒有說!
他的人?這話說的得虧她家暮小蛟不在,否則高低讓他臉蛋開花,掉幾把紅色的雜毛。
黎蘇忍著心里的惡心,面上卻依舊羞澀,她仔細(xì)想了想,才搖搖頭!笆乔宕笕梭w貼,他是個好雄性!
黎蘇的每一句話都在夸千洛,生怕別人不知道千洛有多好。
“你和千洛關(guān)系很好?我看你一直維護(hù)他。”千皇卻沒有多高興,像是質(zhì)問她一般。
“自然,我救了他的命,他也救了我的命,便時刻想維護(hù)他,首領(lǐng)大人,我做的難道不對嗎?”
“你說對就對吧!
千皇說完沒有再說話,冷著臉一直吃。
那需要烤制的獸肉,多到讓黎蘇想吐。
即使她后面換了大石架,也烤的面色狼狽。
期間黎蘇能夠感覺到。
一雙犀利的眸子默默的盯著她,可黎蘇一副認(rèn)真烤肉的模樣,好像一點也沒有發(fā)覺到。
直到黎蘇將千皇準(zhǔn)備的獸肉全部烤完。
黎蘇揉了揉酸脹的胳膊,幸好這屋子里面溫度適宜,沒有受風(fēng)。只不過她將這些肉烤完以后,身上又濕透了。
“走吧早點回去休息,那樹屋里的皮毛你都可以穿,全部都是新的,若是千洛因此來為難你,你可以過來告訴我,我為你做主!
“是,首領(lǐng)大人!
等她回了那間樹屋,已經(jīng)精疲力盡,即使是五級異能者,也禁不住這么一番折騰。
她干脆直接用空間里備用的泥土,將入口封死,之后快速換掉身上濕透了的獸皮,她的口中也沒有歇著,一直大口咀嚼空間備用的肉干用來恢復(fù)體力。
空間備用的獸晶,全部被小白龍吸收了,以至于她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將空間里的厚獸皮,拿出來鋪在木床上,用一件長毛獸皮蓋在上頭,里面放了一些獸皮,裝成人睡在里面。
而她則是穿著整齊,在不起眼的拐角,用泥土建造了一個小土包,將她牢牢裹在里頭,只留了呼氣的氣孔。
黎蘇將自己用長毛獸皮裹緊,陷入沉睡之中。
她只休息一會兒,就一會兒便好。
天之樹內(nèi)。
暮寒抱著小白龍,嘗試用冰刀開路,他估摸著,往外橫著開一段,就能帶著小白龍出去了。
暮寒這一冰刀下去,路是開出來了,可樹也瘋了。拼命的朝暮寒和小白龍擠壓過來。
暮寒的冰塊,冰封速度都不及它長的快。
很快將暮寒和小白龍擠壓到更狹小的空間里。
勢必要將兩人碾成肉泥水。
到現(xiàn)在還沒開過葷的小白龍,看著近在咫尺的天之樹,她嗅了嗅鼻子,然后眼神明顯變的亮晶晶,她開始扭動著小身子。
暮寒抵抗天之樹的同時,還小聲的安撫著小白龍。
“乖乖別動,小家伙。出去了阿爹給你吃獸晶!
暮寒吞下數(shù)顆搶奪來的獸晶,剛剛已經(jīng)后繼無力的獸息又洶涌澎湃的激發(fā)出來。
可小白龍鐵了心要咬眼前的大樹一口。
那雙鋒利的龍爪無師自通的揮舞,不僅抓破了暮寒的冰塊,還將天之樹的皮給抓破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一股鮮紅色的液體流了出來,只不過流了一小股,那樹皮就融合了。
小白龍神情興奮,將那股濺出來的血色汁液舔食,異香撲鼻跟那朵花的氣息一模一樣。
憑著本能,小白龍像是聞到了什么氣味,根本不顧暮寒還圈著她的腰,刺溜一下就撲向了那處缺口。
龍爪刨的沒影,真叫她刨出來一個通道。
一下子就鉆了進(jìn)去。
“小雌性”
暮寒瞬間瞠目欲裂,直接化成獸型,縮小了身體,追在小白龍的身后,也撲了進(jìn)去。
暮寒追在小白龍的身后,小白龍似乎在找什么東西,它東爬爬,西爬爬,挖出來的地方都會流出血色的液體。
她舔食干凈之后,繼續(xù)挖就會出現(xiàn)新的通道。
容納她走,卻是正好。
暮寒也舔食了那殘余的血液,里面不僅無毒,還是精純的獸血。
食用倒是沒有問題,可這里氣道狹窄,久留下去不是辦法,他們得盡快出去。
“小雌性,我們出去好不好,這里太危險了。”
小雌性卻置若罔聞,完全聽不到暮寒的話,這樹里空間全憑小雌性挖掘,
有一根不知道哪里出來的木刺,差點將小白龍的爪子刺傷。
小白龍悲慟的哭了起來,看著她的小爪爪像是被嚇壞了。
暮寒怒了,冰藍(lán)色的眸子盯著那些猶如肉質(zhì)的樹心,
生刨?還是撕碎?他覺得都不解恨。
那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