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晴趕緊擋住了蕭銘楊的大手,卻剛好被某個男人吃了豆腐,她瞪了一眼,然后哄著懷里的小寶貝道:“好了,炫兒,你蕭爸爸也只是在開玩笑罷了,你不也是嗎?難道真的要媽咪找個后爹給你才高興嗎?”
炫兒不說話了。
老實講,雖然自己的這個爹地臭屁又自大,可是畢竟是他和真真的親爸爸,有血緣關(guān)系的那種,盡管他老是說別人家的爹地怎么樣,可是心里面也就只認準(zhǔn)了現(xiàn)在這個爹地。
“媽咪,我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接受他的哦,要是他繼續(xù)壞壞,媽咪你就休了他!”
臭小子,居然還敢威脅到他的頭上。
因為有林雨晴的阻攔,蕭銘楊卻不能真的動這個小家伙半根汗毛,要是真讓他哭了,還不知道林雨晴會怎么生他的氣呢。
“好好好,我知道炫兒最聽話了!
林雨晴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卻發(fā)現(xiàn)某個小人兒不知道什么時候靠在她的懷里睡著了。
她看向了蕭銘楊,道:“真真睡著了,你把她抱到那邊床上去睡吧,我這張床上全是藥味兒,怕她睡的不踏實!
蕭銘楊看了一眼,果然這個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睡著了。
“媽咪……”
真真在睡夢中,還是喊著林雨晴,讓林雨晴一時心疼,輕輕的吻了她一下。
站在一邊的蕭銘楊看到這個情景,心情一下子變得有些復(fù)雜:“你都沒有這樣主動的親過我。”
林雨晴小臉一紅,道:“她是我的孩子!
“我是你的丈夫!
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反駁,林雨晴干脆指著懷里的真真:“快抱她去睡吧,別讓她著涼了。”
知道林雨晴是在逃避,可是他也沒有什么辦法。
畢竟現(xiàn)在林雨晴的身體還不是很好,一切還是等她恢復(fù)過后,他再來收取利息吧。
“媽咪,媽咪,我不困!
炫兒坐在林雨晴的懷里,一只手撐著腦袋,天真的說道:“媽咪,你是不是也覺得厲叔叔很像天使,而且是天使長,最帥的那一個。”
“你想太多了,他頂多就是個護士長!
蕭銘楊冷幽幽的來了一句,瞬間讓炫兒歡呼雀躍的心情跌至谷底:“蕭爸爸,我能聽出來你這是在嫉妒厲叔叔。”
“嫉妒他?開玩笑!
他蕭銘楊是什么人,怎么會嫉妒一個連身份都不敢告知的膽小鬼。
“媽咪,你說是不是,蕭爸爸就是打不過厲叔叔,我那天有看到哦,好幾個人一起打厲叔叔,可是他一個人就把他們打趴下了。”
臭小子,居然還說的沒完了。
蕭銘楊將炫兒丟到另外一張床上,低聲吼道:“快睡覺!”
炫兒淚眼汪汪:“媽咪,我不要睡!
林雨晴見這兩父子你來我往的互相針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幫誰的好,她干脆扶額:“我頭好痛……”
果不其然,剛剛還在互相針對的兩人,全都湊到她跟前。
蕭銘楊:“怎么樣,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叫醫(yī)生。”
炫兒:“媽咪哪里痛,炫兒幫媽咪揉揉。”
蕭銘楊見著臭小子居然仗著自己身體小,從他旁邊鉆了進去,剛好湊到林雨晴的懷里:“臭小子,你給我下來!”
“不要,我要陪著媽咪。”
炫兒嘟著一張嘴,完全不想理會蕭銘楊。
蕭銘楊心想著,林雨晴的身體現(xiàn)在還不太好,和臭小子吵架的話,又會讓她不舒服了,這么一想,蕭銘楊還是頭一回妥協(xié):“臭小子,不要以為我是怕你,現(xiàn)在你媽咪身體不太好,我們兩個暫時休戰(zhàn),等到她恢復(fù)之前都不可以再爭吵!
事實上,這一對父子的關(guān)系可以用相互牽制來形容,雖然表面上兩個人誰也看不上誰,可是實際上,蕭銘楊還是很在乎自己的這個兒子的,而炫兒自從知道蕭銘楊是自己的親生爸爸,更是覺得自豪,自己的爸爸是個很優(yōu)秀的男人,可是彼此都在吃著對方的醋,比如林雨晴偏幫炫兒的時候,蕭銘楊總覺得這臭小子在過分的消耗林雨晴對他的愛,而炫兒則是心想,你當(dāng)初那么對媽咪的事情,我才不會忘了呢。
這樣一來,兩人的關(guān)系簡直就是走在冰上,不過一旦林雨晴遇到危險,他們還是會在第一時間團結(jié)一致。
而蕭銘楊對自己這兩個孩子的重視程度,也絲毫不減林雨晴。
或許這是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事情。
“好了,你們兩個人,炫兒你不要以為媽咪不知道你是在故意惹蕭爸爸生氣,蕭銘楊,你和一個孩子吵架,也真拉的下來臉。”
本來林雨晴一時間還沉浸在幸福當(dāng)中,不過聽著他們兩人的爭吵,還真是有點頭痛呢,真不知道這兩個人什么時候才能和平相處。
“媽咪,我答應(yīng)你,在你好之前,我不會跟蕭爸爸說話的!
蕭銘楊挑起眉:“你說什么?!”
炫兒做出了一個噓聲的動作,表示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謝絕與他說話。
蕭銘楊一時氣急,真想將他從床上揪下來,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又擔(dān)心會讓林雨晴不舒服,他也只好掛出免戰(zhàn)牌,只要這個臭小子不跟自己作對,他是不會主動去挑釁的。笑話,他堂堂蕭氏企業(yè)的總裁,跟一個小孩子慪氣,像什么話。
“我讓東方過來一下!
蕭銘楊干脆終止了這場爭斗,拿出手機撥通了東方白的號碼:“東方嗎?雨晴醒過來了,還有一件事情,真真和炫兒被人送回來了!
電話那頭的東方白聽到這番話,一直提心吊膽的,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是誰送回來的,難不成是去了哪個親戚家做客?”
聽蕭銘楊的聲音很是輕快,想著應(yīng)該也不會是出了什么狀況,他開口說道:“現(xiàn)在公司的情況也已經(jīng)基本恢復(fù)穩(wěn)定,所以說,應(yīng)該是三喜臨門啊!
說到公司,蕭銘楊眉頭不覺又皺在一起,離開的那個家伙究竟是什么人,他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更重要的一點是,自己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純粹只是為了挑釁他嗎?
一定不會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