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莉莉絲神色一狠,質(zhì)疑道:“難不成,因?yàn)槟愕玫搅说貓D,所以要與我分道揚(yáng)鑣?大鐘你最好給我記住,如果沒有我的幫忙,就算你有地圖也跑不掉的!別忘了,到時(shí)候你們是需要‘劫持’我,才能逃脫!如果我不幫你們,計(jì)劃也不會成功.”
看莉莉絲那認(rèn)真的樣子,大鐘覺得很古怪。
這個(gè)女人雖然蠢笨,但她從來不是偽裝方面的高手,就算她自以為隱瞞了什么,卻還是能讓人一眼看穿。照她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來看,好像還不知道蕭靳誠放出了煙霧彈,仍以為炫兒會被他帶去美國。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不是她向蕭靳誠告的密?
見大鐘看著自己在發(fā)呆,莉莉絲推了他一下,不耐第說:“喂,你有沒有聽我在說話!”
“聽到啦聽到啦,真是,一個(gè)孕婦怎么那么大的火氣呀!”大鐘回過神,撇著嘴說,“知道你厲害,沒你地球就轉(zhuǎn)不動?墒抢蚶蚪z小姐,我也是有我的底線的,除非我和炫兒能離開蕭家,否則的話,我是不會讓步的!”
“那你跑了怎么辦?”
將草藥倒入小鍋里,大鐘準(zhǔn)備新一輪的熬制,在忙碌的間隙,說:“我可以先給你一半的煉制方法,待我們安全以后,再給你另外一半。怎么樣,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心中動了下,莉莉絲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是嘴上卻不饒人,說:“到時(shí)候你人都不見了,我上哪里找你要方子?你剛剛還說,別讓我把你看成傻子,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
雖然莉莉絲的語氣很惡劣,但是她心里卻樂開了花。
莉莉絲心想,她可以讓人按照這一半的做法往下推演,成功以后,她才不會忍受這個(gè)家伙,馬上就解決了他!
這個(gè)世上有那么多這方面的專家,就不信非大鐘不可了!
就如同大鐘所想的那般,莉莉絲是個(gè)藏不住心事的家伙,雖然她板著臉,可嘴角的笑意還是出賣了她。
垂下眼睫,大鐘好笑地說:“就算是一半的方子,放在市場上也是有市無價(jià),多少人爭破了頭,也瞧不上一眼!
大鐘這話倒是真的,莉莉絲也能想象得到這半張方子在黑市能賣到多少錢。只是她不想讓大鐘占了上風(fēng),仍舊是副吃虧的樣子,說:“好吧,誰讓我是個(gè)心軟的人,就只能這樣了。那你先把上半張方子給我吧!”
“不急,等炫兒和老爺上了飛機(jī),我立刻把東西雙手奉上!”
“你……”莉莉絲沒想到大鐘還是在拖,不由氣急。
“如果你真的想送我們離開蕭家,也不會在意多等個(gè)四五天,對不對?”
見大鐘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莉莉絲無話可說。不過就是幾天的功夫而已,應(yīng)該不會再生事端,而且炫兒只需要登上飛機(jī)就好,誰管他是不是會離開蕭家?
看莉莉絲不說話,大鐘便說:“對了,我這里有一瓶煉制好的藥膏,要不然你拿回去試試,它真的對身體很有好處,我沒騙你!”
面帶幾分嫌惡,莉莉絲一把將那藥膏推開,捂著鼻子說:“我都說過了,我不要喝那種奇怪的東西!行了,趁這幾天你趕快把方子準(zhǔn)備好,如果你敢不給我的話,即便讓爺爺知道,我也會把你們兩個(gè)揪回來!”
雖然自己精心熬制的藥膏被人嫌棄,可是大鐘卻并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笑嘻嘻地說:“放心好啦,我大鐘可不是那樣的人!”
“最好是這樣!”莉莉絲警告地看了一眼大鐘,然后就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看著莉莉絲的背影,大鐘慢慢沉下了臉色。
肯定有人和莉莉絲說了什么,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才會改變那么多。只是,那個(gè)人是誰,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雖然暴露了兩個(gè)人的關(guān)系很危險(xiǎn),可既然已經(jīng)有人看到莉莉絲與自己同盟,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讓他們的關(guān)系成為公開的秘密好了!這樣的話,就可以麻痹蕭靳誠,同時(shí),能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zhuǎn)移到莉莉絲身上,自己就有時(shí)間謀劃新的行動!
……
炫兒正在房間內(nèi)練習(xí)書法,突然他鼻子一動,然后跑到門口,看著剛要進(jìn)門的大鐘,笑道:“大鐘叔叔,你又熬草藥啦!
拍了拍炫兒的頭,大鐘滿面笑容,說:“是啊,炫兒的鼻子很好使嘛。”
看著大鐘手上的一個(gè)罐子,炫兒突然垮下臉,苦著臉說:“大鐘叔叔,這個(gè)該不會是給我喝的吧?”
“嗯,炫兒不僅鼻子靈,腦袋也很靈!來來,快把這些喝了,叔叔保證你身子棒棒,不會生!”
大鐘一面說著,一面把瓷罐放在桌上,不由分說地倒出一碗,推到了炫兒面前,同時(shí)滿面期待的樣子。
看著那碗黑乎乎的東西,炫兒搖頭,說:“大鐘叔叔,炫兒寧愿生病,也不想吃這個(gè)!
“你這傻孩子,生病多難受!聽話,快趁熱吃了!
炫兒很堅(jiān)持,把藥碗向外一推,說:“謝謝大鐘叔叔的好意,可是,生病的時(shí)候要吃藥,不生病也要吃藥,那我還是等到有癥狀的時(shí)候再吃好了。”
“你這孩子,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大鐘郁悶地嘆了口氣,然后仰頭把瓷碗里的藥汁喝光,一面抹著嘴角,一面嘆道,“現(xiàn)在的孩子啊,實(shí)在太不能吃苦了,我還在這里面加了甘草呢,已經(jīng)沒有那么苦啦!
炫兒可是喝過那東西的,知道它有多難喝,所以,就算大鐘叔叔用了苦肉計(jì),他也不會上當(dāng)?shù)模?br>
不過,炫兒還是很佩服大鐘叔叔的,那么苦的東西,竟然像品茶一樣喝下去,看的自己頭皮都發(fā)麻了。
抬手擦掉嘴角的藥汁,大鐘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同時(shí)挑釁地看著炫兒,好像在嘲笑他的膽怯。
炫兒覺得大鐘叔叔好幼稚,把筆墨收好,然后問:“大鐘叔叔,你今天來找我,肯定不是為了顯擺你能吃苦吧,你到底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