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江海將加油站的設施恢復原樣,一路輕松回去,等快到地方時,周舒晚才將四桶汽油放出來,與老爸一起往山下走。
拐個彎就到了。
齊銘郁這邊正在耐心地等著,遠遠見到人,忙跨步就走了過來。
他人高腿長,走得很快,幾步到了跟前,接過周舒晚手中的油桶,又細心打量了她一眼,關切地問:“晚晚,你怎么了?臉色這般難看!
周舒晚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瞞不過去,便勉強笑了笑:“應該是露營睡覺著涼了,這會兒頭有點疼!
鐘緹云在后面跟來聽到,忙伸手摸了摸周舒晚的額頭:“呦,這么涼!怎么這么多冷汗!”
齊銘郁專注地打量著她。
見她臉上冷汗?jié)B出,臉色蒼白,手腳無力的樣子,俊美的眉眼微微蹙起。
周舒晚搖搖頭:“沒事,看,我和老爸弄來了四桶汽油。媽,小郁哥,咱們趕緊準備下出發(fā)吧!
“好!”周江海給鐘緹云使了個眼色,后者知道事情有不對,便也不再追問,挽著周舒晚的胳膊到了岸邊。
兩輛摩托艇已經停放在水里了,加上齊銘郁的沖鋒舟,需要三個人操作。
本來計劃是周舒晚、齊銘郁和周江海一人負責一艘。
這兩天在水庫上,齊銘郁已經教過兩人了,并不難操作。
這會兒周舒晚身體不舒服,鐘緹云便當仁不讓。
周舒晚有些不放心,但她這會兒其實有些惡心想吐,確實不是開船的最佳狀態(tài)。
鐘緹云擺手:“晚晚,你太小看你媽了,咱家的汽車、三輪車,哪個我不是一學就會!
周江海也笑:“你媽年輕時候是個膽大的,摩托艇不難開。咱們速度放慢點就是了。緹云,你跟著我,一定要小心!
鐘緹云點點頭。
齊銘郁又看了周舒晚一眼,才轉頭道:“奶奶,你和晚晚、沐沐坐好扶好!
如今世界已經快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水世界,人們出行,身上是必定要穿救生衣的。
龐奶奶抱著沐沐,讓周舒晚坐在自己旁邊。
來的時候,將兩家的充氣艇都帶來了,只是一個沒有充氣折疊帶來的。
現在需要將熏制好的熏魚帶回去,就要將兩條船都充上氣了。
他們共熏了1000多條魚,大約有3000斤,煎炸熏制后,加上去除的內臟魚鱗和15%的損耗,剩下有兩千二百多斤。
考慮到承載力問題,兩條充氣艇各分了500斤,兩只摩托艇也各自分了500斤,沖鋒艇除了載人也分了200斤。
用塑料布里三層外三層將熏魚塊包裹得嚴嚴實實,再系到船上,以防萬一翻船,辛苦了幾天的魚就吃不得了,F在的水毒著呢。
他們浩浩蕩蕩回去。
帶的東西多,船吃水重,回去的速度并沒有開那么快。
鐘緹云初時適應后,便覺得順暢了,覺得與騎三輪車也沒多大區(qū)別。
路上,龐奶奶擔心地望著周舒晚的臉色:“晚晚,是不是很難受?我讓小郁再慢點?”
不用周舒晚回答,齊銘郁已經在前座聽到了,他下意識就放慢了速度。
周舒晚大概是耗費了太多精神,頭不僅疼,還有點惡心想吐的感覺,現在坐在搖搖晃晃的船上,更想吐了,像是高原反應。
她慘白著臉,有氣無力地說:“沒事,小郁哥,我就是暈船,你還不如開快點,慢了我更難受!”
齊銘郁只能盡力將船開得平穩(wěn)一些,當路過建筑廢墟時,總會提前小心翼翼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