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死死咬著唇,對陳艦長說如果姐姐和姐夫已經失蹤了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前就可能會被扔到大海里去,現(xiàn)在去搜查大海,早就離得太遠了!
此時,他們都已經站在甲板上了,沐沐轉頭看向身后的大海。
海風掀起他的衣角,沐沐盯著海面下涌動的暗流,心臟像被一只手攥緊。
他其實比在場所有人都清楚,姐姐有空間能力,里面有小艇、急救包、救生衣、潛水衣,就算真的被扔到海里,也不至于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的空間收取能力,也能在危機時刻幫助她。
可兩個小時過去,連一點蹤跡都找不到。
這只能說明,她當時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連打開空間的力氣都沒有。
“那姐夫呢?”沐沐的聲音更低了:“姐夫的武力值那么高,誰能同時制服他們兩個?”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劈在陳艦長和周圍船員的心上。
是啊,齊銘郁的格斗技巧在艦隊里數(shù)一數(shù)二,尋常三四個士兵都近不了他的身。
周舒晚也很厲害,就算遇到危險,也該能留下點線索。
可現(xiàn)在,他們卻連一根頭發(fā)絲都找不到。
周舒晚和齊銘郁兩個人在一起是強強聯(lián)合,誰能瞬間制服他們二人?
難道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而是一個團體嗎?
他們在這茫茫大海上孤立無援,所有活著的人都在這支艦隊上,而在航行途中的母艦上失蹤,不就說明那個敵人團體就隱藏在這艘母艦上嗎?
會是誰呢?
沐沐瞬間遍體寒意。
他轉頭看向身邊忙碌的船員,有人在認真搜查,有人在低聲議論,可每個人的臉上都像蒙了一層霧。
誰能保證,這些看似焦急的人里,沒有兇手的同伙?
巡邏隊的搜查很快有了結果。
整個母艦翻了個底朝天,從駕駛艙到底層倉庫,從船員宿舍到儲物艙,甚至連引擎室的縫隙都查過了,沒有任何周舒晚和齊銘郁的蹤跡。
云副官臉上滿是悲痛,聲音沙。骸芭為L,基本可以確定……他們不在船上了!
陳艦長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滿是果決:“周醫(yī)生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放救生艇!所有能下水的船員都上,在附近海域擴大范圍搜!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
十幾只橙色的救生艇相繼放下海面,引擎聲打破了海面的平靜。
船員們拿著望遠鏡,盯著海面每一個可疑的漂浮物,喊著周舒晚和齊銘郁的名字,聲音在海面上回蕩,卻只引來陣陣海浪的回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們卻沒有收獲任何反饋。
周江海和鐘緹云站在甲板上,望著遠處的救生艇,嘴唇抿得發(fā)白。
鐘緹云靠在周江海懷里,眼淚無聲地往下掉,卻不敢哭出聲。
她怕自己的情緒會影響到其他人,更怕一哭出聲女兒和女婿就再也回不來了。
四個小時過去了,救生艇陸續(xù)返回母艦,船員們的臉上都帶著失落!芭為L,附近海域都搜遍了,沒有發(fā)現(xiàn)……”一名船員低著頭,不敢看陳艦長的眼睛。
陳艦長沉默著,望著漸漸暗下來的海面。
海風吹得他的衣角獵獵作響,他的拳頭攥得緊緊的。
“繼續(xù)搜!”他突然開口,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周醫(yī)生和齊隊長都是在海上獨自漂泊過半年的人,他們知道怎么應付各種危險!他們一定還活著,我們要做的便是找到他們,給他們支援!”
沐沐和周江海、鐘緹云聽著他這斬釘截鐵的命令,都對他充滿了感激。
他們已經在這里浪費了整整一下午的時間,如果陳艦長鳴笛收兵,那么周舒晚兩個人就當真沒有任何生存的希望了!
因為整整在甲板上站了一下午,沐沐和爸媽都一樣,嘴唇都干裂了聲音也沙啞了。
眼看一直找不到姐姐和姐夫,沐沐那已經僵硬的大腦又重新運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