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郁沉默了一會兒,他也在思考最佳方案,最終開口說道:“晚晚,母艦餐廳的桌子,你空間里有沒有?”
周舒晚一怔,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神一亮:“完全一模一樣的沒有!但母艦的餐桌都是這樣式的。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齊銘郁朝著她這個方向笑了笑。
他給出了一個最簡單又安全的拆除炸彈的方法。
用過早飯后,一家人一起前往母艦。
周舒晚、齊銘郁和周江海負責炸彈和信的事情。
鐘緹云和沐沐則正常去上班,與往日無異。
他們在路上與熟識的人打招呼,談笑風生,任誰也看不出他們經(jīng)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搏斗,更不會猜到他們此行的目的。
母艦的巨大陰影籠罩著他們,空氣中彌漫著鋼鐵和海水的混合氣味,夾雜著淡淡的油漆味。
到達母艦后,周舒晚徑直走向救護區(qū)。
救護區(qū)內(nèi),傷員們或躺或坐,發(fā)出陣陣低低的呻吟聲。
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混合著淡淡的血腥氣,令人感到壓抑。
走廊上,醫(yī)護人員匆匆走動,腳步聲輕而急促,護士們推著病床,發(fā)出吱呀的摩擦聲。
周舒晚熟練地穿過人群,走到走廊盡頭,那里是救護區(qū)的緊急通道,平時很少有人來。
齊銘郁和周江海緊跟在她身后,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他們沒有說話,只有腳步聲在安靜的走廊里回蕩。
到達走廊盡頭,周舒晚停下了腳步,指著不遠處堆疊的空置的長桌子,大約有二三十張。
這些桌子和餐廳里的桌子一模一樣。
餐廳的桌子都是長桌子,足夠容納一個成年人躺在上面。
救護區(qū)的床位是不夠的,所以早在很久之前,餐廳的長桌子便搬過來幾十張,當做備用的病床。
周舒晚因為在救護區(qū)工作過,所以知道這里存放著無人看管的長桌。
有周江海和齊銘郁的遮擋,她迅速將一張餐桌給收到了空間里。
速度很快,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
然后他們?nèi)瞬庞殖概灢蛷d走去。
已經(jīng)過了吃飯點,餐廳里幾乎都是空蕩蕩的了,只有窗口里的兩個廚師正在忙碌著。
周舒晚和齊銘郁在餐廳里隨意漫步走著,手不時碰觸下餐桌桌面,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目標。
她溫言開口:“小郁哥,我們就坐在這里吧!
齊銘郁點點頭,跟著她在這張餐桌前停下。
周江海便去窗口要了三份芋頭湯,正好擋住了窗口師傅的視線。
周舒晚再次運用空間能力,將餐桌底下的炸彈無聲無息地收進空間里。
再迅速將救護區(qū)收的餐桌放出來。
這一切發(fā)生的時間太過迅速,幾乎是在同一秒中發(fā)生的,以至于負責打掃衛(wèi)生的清潔工,都無從察覺。
就算有人盯著這里看,也只會覺得自己眼睛花了下,餐桌只是發(fā)生了下晃動而已。
“走吧,這里桌子有些不平,我們?nèi)ツ沁!敝苁嫱砗p松的笑容,拉著齊銘郁的手去了另外一張餐桌。
這是周舒晚已經(jīng)在之前就發(fā)現(xiàn)的底部粘貼有信紙的那張餐桌。
等坐下后,她便將餐桌底下的信紙撕了下來,展開后仔細查看起來。
紙張很粗糙,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像是出自一個癲狂之人的手筆。
信中詳細敘述了他發(fā)現(xiàn)周舒晚擁有空間的事情經(jīng)過寫了一遍,及林宥陽、魏醫(yī)生父子兩個人的死亡,都與周家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