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額頭處的傷口稍微嚴(yán)重些,被巨石撞出個小口子。
此時,繃帶上也被血跡浸染了,拿來的時候,皮肉與繃帶撕扯在一起。
齊銘郁心疼得不行,一邊幫她處理傷口一邊訓(xùn)斥道:“你的額頭傷得這么重,今天就該休息一天,怎么一聲也不吭?如果嚴(yán)重了該怎么辦?”
許是帳篷里溫度漸漸升高的緣故,許是傷口很疼,也許是被訓(xùn)斥了一頓,周舒晚只覺眼前慢慢氤氳了霧氣,然后豆大的淚珠從眼眶里滾落下來……
齊銘郁:“……”
他有多久沒有看到周舒晚哭過了!
他心里又心疼又心酸,手忙腳亂地將傷口為她包扎好:“好好好,是我不好,我不該說你,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沒有保護好媽和沐沐……”
周舒晚將頭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
齊銘郁輕輕抱住,放緩語氣,鄭重道:“晚晚,你放心,明天我們再繼續(xù)找,一定能找到,一定可以!”
龐奶奶躺在旁邊的墊子上,翻來覆去,也是滿腹悲傷。
不只憂心緹云和沐沐,也有點憂心齊震民和齊知意、齊銘豐……
但這種情況下,她哪有臉提起對方,只在心底憂心罷了。
當(dāng)晚,齊銘郁和周江海都不許她值夜,讓她好好養(yǎng)傷,將頭上的傷養(yǎng)好再說。
小六來找他們,兩個帳篷如今是一體,值班自然是要將兩邊的人都算上。
最后決定周家這邊出一個,搭帳篷那邊出三個。
四個人輪流值夜一晚上。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周家便做好了準(zhǔn)備。
他們晚上商量過了,覺得既然鐘緹云和沐沐一直沒有回來,那么說明他們中間一定有人受傷了,或者是其他不可抗力因素,比如被人控制住了……
所以,他們必須要擴大范圍,向外尋找。
這次出去尋找,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
而他們一家人是決計不能再分開的,便帶著帳篷和小推車一起走。
他們和陳芬、陶崢?biāo)麄兏鎰e,向外出發(fā)。
一路上走走停停,將那些塌陷的、有裂縫的地方,好好找了找,生害怕會錯過一點線索。
路上倒是也碰到一些幸存者滿身血跡傷痕地往基地趕。
有幾個人甚至還看到了周家的小推車,想要上前搶,但看到齊銘郁他們每個人肩膀上背著的弓箭,就又遲疑著不敢動手。
齊銘郁冷笑一聲,拿出弓箭,嗖的一下在他們腳邊射出一箭,那些人就大叫著跑遠了。
走著走著,周舒晚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因為很多人不是往基地的方向,而是往西邊的方向去。
龐奶奶道:“應(yīng)該是因為湖泊在那邊,地震了,那些魚可還在!”
也是,大多人現(xiàn)在一窮二白,只能去湖邊捕魚碰碰運氣!
周江海心里一動,緹云和沐沐現(xiàn)在身上什么物資也沒有,會不會也去了湖邊?
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但還是忍不住從心底升出一抹盼望來。
周舒晚看出了他的心思,想了想,便下了決定:“我們過去看看!”
基地離湖泊的距離很近,他們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就到了地方。
看著眼前的景象,他們都有些驚訝。
除了基地門口駐扎的人群,就屬這里的人多了。
零零總總的,大概有個二百來號人。
湖泊受地震影響,塌了一小半,小半邊都陷入到地面去了,露出地底深處的泥土和大大小小的石塊、冰塊。
這半邊倒是沒被地震波及到,但是如今那邊低,這邊高,底部的水流眼看著都向那邊去了,影響著上面的冰塊也在向那邊慢慢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