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焦使勁盯著周舒晚看了兩眼,忽然齊銘郁擋在了周舒晚的前面,目光不善地盯著對方。
老焦忙打了個哈哈:“小姑娘懂得挺多的。 本鸵崎_了視線。
但他剛才目光里那一閃而過的驚艷和貪婪,齊銘郁并沒有錯過。
他已經(jīng)無比確定這些人來路不正。
因為海邊風大,周舒晚本來戴的帽子一直被吹掉,便干脆不戴了,露出了面容。
齊銘郁拉著周舒晚的手走向一旁,從自己背包里拿出來一條圍巾給她圍上,將臉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眼睛。
周舒晚笑著嗔看他一眼:“哪有這么夸張!”
齊銘郁臉色淡淡的,但渾身上下寫了我很不高興五個大字。
“好了,我們想辦法通知其他人,讓他們都做好準備!”周舒晚道。
“好!”
其實,不只是他們兩個,張嘉和一些頗有經(jīng)驗的人也發(fā)現(xiàn)了有些不對勁。
捕魚隊靠岸后,對方非常熱情地邀請他們一起吃烤魚。
他們竟然隨身攜帶著柴火,找出一片空地,很快就生了火,搭了鐵架子,然后將處理干凈的魚放在架子烤。
撲鼻的香味彌漫四周。
車隊這邊的人這一個月來風餐露宿,連吃飯也是吃點干糧,頂多隔兩天有一罐肉罐頭可以吃。
但肉罐頭如何和這燒烤的香味比?
頓時,車隊的人肚子便咕咕叫起來!
老焦那邊的人互相使了個眼色,暗暗得意。
在他們正往魚背上撒調(diào)味料的時候,張嘉忽然大喊一聲:“就是現(xiàn)在!”
車隊這邊的人便立即跳起來,一邊以迅雷不掩耳之勢射擊,一邊在地上翻滾到車的后面找掩護。
老焦那邊的人也反應迅速,但卻沒有防備,藏在腰間的武器還沒來得及拿出來,便陸續(xù)倒下了一半人。
老焦見自己這邊傷亡慘重,愣了愣,就冷笑一聲:“你們找死!”然后大喊一聲:“動手!”
他偽裝出來的那種中年男子的憨厚徹底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厲與狠辣!
他話音未落,便突然從后面鉆出來七八十個行動矯健、手持熱武器的人!
他們一邊往這邊沖一邊大喊:“統(tǒng)統(tǒng)殺光!統(tǒng)統(tǒng)殺光!”
而車隊這邊的人已經(jīng)傻眼了。
誰也不知道對面竟然會一下子冒出這么多人!
齊銘郁和周舒晚也一下子就明白,為什么對方要等上兩天才跟上他們了!
他們當天發(fā)現(xiàn)了車隊一行人后,發(fā)現(xiàn)車上有武器,有設備,還有幾十輛功能完好的大貨車,便起了掠奪之心!
然后,便用兩天時間結(jié)合人手,制定計劃,做了充分的準備才露面。
當對面那七八十個人一起沖過來的時候,槍彈淋雨中,齊銘郁一把捉過周舒晚,將她壓在身下,牢牢地擋住她,然后便不停手地還擊!
他們這里的掩體,只是一塊凸起的大石,根本阻擋不了猛烈的攻擊!
聽著耳邊傳來車隊人員此起彼伏的慘叫,看著齊銘郁擋在自己身上去獨自面臨那些危險。
任何一顆子彈,隨時都可能擊中齊銘郁!
周舒晚看著都已經(jīng)沖擊到跟前的敵人,忽然一咬牙:“小郁哥,對不起!”
她一把將手環(huán)上的按鈕打開,強烈刺耳的白光閃過,四周一片安靜。
她也感覺到身上麻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周舒晚睜開眼睛去看,只見她的目光所到之處,無論是己方還是敵方,都抽搐著倒地,然后昏迷。
在場的一百多號人,除了周舒晚,沒有一個人還能保持清醒。
這個手環(huán),是軍中的高科技產(chǎn)品,對佩戴者本身帶了保護裝置,所以,她才能完好無損。
只在點開按鈕的時候,她本身也被電擊了一下,很輕微的那種。
她艱難地將齊銘郁從身上推下來,仔細地觀察四周,確保沒有危險后,才先去查看齊銘郁的狀況。
看樣子,應該像那次圍困姜林一樣,是被擊昏迷了,沒有生命危險。
她心里松口氣,然后便面無表情站起身,順手從齊銘郁的腳腕上拔出一枚鋒利的匕首。
她走過去,將老焦那邊的人,全部一一抹了脖子。
敵暗我明,此時不是仁慈的時候。
周舒晚不確定躲在黑暗中的還有多少人在覬覦他們!
她能做的,便是以最小的代價,擊殺對方更多的人!
脖頸上的鮮血沖到她的手上,她面不改色,提了匕首去下一個人處。
在離她最遠的地方,有一個沒有被完全擊暈過去的人,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他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但卻將周舒晚剛才的行為都看在眼里。
他眨眨眼睛,用力地向周舒晚表示自己想活下去的愿望。
周舒晚覺得自己可能也是受到剛才那股電擊的影響,他眼中的那種哀求、絕望、不舍,她全部都能看懂!
她的睫毛顫了一下,但手卻穩(wěn)穩(wěn)地將匕首對準了對方的喉嚨。
在對方的絕望中,殷紅的血汩汩冒了出來。
周舒晚起身,面無表情地走到老焦旁邊,用尼龍繩將他雙手雙腳都綁了個嚴嚴實實。
等做完這一切后,她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