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樣,水槍也是用幾次就被腐蝕掉了,需要再換一把。
所以水槍價格高居不下,一直處于缺貨狀態(tài)。
在這種情況下,除了每三日去鄭大夫那里學(xué)習(xí)中醫(yī)外,周舒晚一家人都不再外出。
鐘緹云和龐奶奶下樓賣雞蛋時,齊銘郁和周舒晚總要有一個人跟著,就擔(dān)心會發(fā)生意外。
兩個月后的這天,周舒晚正陪著媽媽和龐奶奶在賣雞蛋,突然聽到外面嘈雜聲一片。
周舒晚眉頭一皺:“媽,我出去看看,你們收拾好東西。”
“好!”鐘緹云已經(jīng)也算是訓(xùn)練有素了,站起來就和龐奶奶一起收拾東西。
他們帶的東西很簡單,凳子桌子都是放在這里不管的,只一籃子雞蛋和另外一個籃子,專門放人們拿來兌換的物資。
“是隔壁樓層著火了!”
周舒晚剛跑出去,就聞到外面?zhèn)鱽淼臐庵責(zé)熁鹞丁?br>
她心里一驚,隨著人們的視線抬頭向上看,便見隔壁那棟樓的三四層樓已經(jīng)蔓延起洶涌的火焰。
從樓里傳來人們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她顧不得打聽著火的理由,在門口就大喊:“媽,奶奶,我們即刻回去!
鐘緹云和龐奶奶已經(jīng)收拾了東西出來,看到那棟樓蔓延的火勢也吃了一驚。
“這,這該怎么辦!”
周舒晚已經(jīng)迅速冷靜下來。
今天齊銘郁和沐沐都在家里陪爸爸,如今應(yīng)該也聽到動靜了。
“媽,奶奶,我們先上樓。”
他們和隔壁著火的那棟樓中間隔著一段距離,要想蔓延過來也需要一段時間。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久不下雨了,就算是下雨,也是酸雨。
天氣普遍干燥,整個小區(qū)要蔓延起火勢也是一瞬間的事。
“晚晚,那咱們怎么辦?要不要去救火?”鐘緹云氣喘吁吁地跟在周舒晚后面,拉著龐奶奶問。
周舒晚搖頭:“來不及了!”
火勢蔓延得太快,不過短短幾分鐘時間,三層、四層樓都已經(jīng)燃燒起來了。
“媽,奶奶,我們需要即刻離開!現(xiàn)在先回去收拾行李!
此時各樓層的住戶都已經(jīng)出來了,紛紛詢問打探到底出了什么事、
等看到周舒晚他們上來時便都圍上來問,周舒晚只簡單說了一句:“隔壁樓著火,大家趕緊收拾行李下樓避災(zāi)!”
這是在高溫期,到處都發(fā)生火災(zāi)的時候,地下基地已經(jīng)對人們做過逃生演練的集訓(xùn)。
但大多數(shù)人并不相信周舒晚說的話,有人便陰陽怪氣地說道:“到底不一樣,隔壁著火了跟咱們這一棟樓有啥關(guān)系,你讓我們都搬家走,是不是想趁亂上門偷東西!”
是那個張阿姨。
這就是個跳梁小丑。
周舒晚不去理會她,而是看向她旁邊那個瘦弱的兒媳婦薛舞文:“你們最好相信我的話,以現(xiàn)在的干燥程度,火燒過來也不過是個把小時的時。”
說完這句話,她便丟下疑惑猶豫的人群,帶著鐘緹云和龐奶奶上樓。
在六樓,齊銘郁果然在收拾東西。
周舒晚便對齊銘郁飛快地說道:“小郁哥,你們先收拾你們家的,讓沐沐給你們幫忙,我?guī)е覌屖帐拔覀兊摹!?br>
沐沐如今大了,已經(jīng)明白龐奶奶年紀大,腿腳不利索,所以姐姐是讓自己去幫姐夫家的忙。
他沒有說話,馬上就過去了。
齊銘郁知道周舒晚的意思,點點頭,便帶著沐沐和龐奶奶回了自己屋子。
周舒晚一等人離開,就立即手隨人走,凡是手觸碰到的地方,東西通通消失不見,都進了空間。
甚至連地下安裝的電暖設(shè)備,都被她整個將地板給揭開,裝在了空間里。
“媽,你快裝點能帶出去的東西,留在外面當幌子!
周舒晚用最快的速度將家里的家具和床鋪、物資、冰箱、空調(diào)等一股腦地都放到了空間里,便火速奔上了七樓。
七樓里有著兩大難題。
一堆活蹦亂跳的雞、鵝,還有那么多的仙人掌、水培蔬菜和紅薯、土豆苗。
猶豫了下,她直接將所有的種植箱都放在了空間里。
但是雞和鵝,她放進空間里一小半,這一小半的雞一進空間,便立即失去了呼吸,軟綿綿地倒在那里。
空間里不能放活物。
即使無數(shù)次試驗過,但在這最緊要關(guān)頭的時刻,周舒晚還是忍不住感嘆,如果自己的空間是能種植的該有多好!
剩下一多半的雞和三只鵝,她直接一個個抓起來放在籠子里。
拎下去幾個,又讓老媽上去全部拎下來。
她則火速跑到了齊銘郁那里
江南小巷。
紡織廠家屬院。
鞭炮聲聲后,紅色紙屑鋪滿了一地,客人們把吳建國簇擁著圍在中間,笑聲和祝福聲此起彼伏:“恭喜恭喜!”
吳建國滿臉憨厚的笑,背著精心打扮的張阿妹——穿著喜慶的紅色小襖,麻花辮上綁著鮮艷的紅色絨花,入了窄仄的小巷,到了倒數(shù)第二個胡同的最后一戶,邁過門檻進了屋。
眾人都跟了進來,圍坐著說笑。
黃玲和宋瑩也打扮一新,坐在吳家剛分的這間房子,打量四周。
桌子上擺著喜糖紅棗瓜子,墻上貼著窗花,地上打掃得干干凈凈,一旁靠墻擺放著一張喜床,不算嶄新但干凈的褥子和被子,只又多罩了一床紅色毛絨毯子,算是應(yīng)景了喜床。
吳建國和張阿妹都屬于二婚,所以這婚事也就辦得不甚講究,但喜房的布置還是透露出了吳建國對這門親事的重視。
宋瑩眼尖,看到吳建國的大女兒趙珊珊帶著弟弟小軍,乖巧地在里間臥室坐著,不出來添亂。
姐弟兩個穿得很樸素,尤其是已經(jīng)上了五年級的趙珊珊,渾身上下光禿禿的,一點女孩子該有的飾品也沒有。
她一陣心酸,沒娘的孩子,總會更可憐一些,也更懂事一些。
她悄悄走進去,幫著吳珊珊將自己扎得歪歪扭扭的辮子給扎得更規(guī)矩些,又順勢在她發(fā)鬢處夾了個淡粉色的塑料發(fā)夾,她自己沒戴兩回,還是嶄新的。
非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