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又繼續(xù)說道:“但是,你無論做什么,都要以自己安全優(yōu)先,不要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傷害到自己,知道嗎?”
顧淮瑾微怔一瞬,唇角慢慢溢開笑意,他從背后擁住江晚吟,在她耳邊低語:“老婆,你是在擔心我嗎?”
江晚吟莞爾一笑,“你說呢?也不知是哪個小氣鬼又要吃醋了?”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了解這個男人,別看他在外面一副淡漠無情模樣,實際上對她特別愛吃醋。而陸景年又是她前男友,如果她不哄哄,顧淮瑾這醋又不知要吃到什么時候。
顧淮瑾下巴在她頸窩蹭了蹭,“嗯,是我小氣愛吃醋。車禍的事我會處理好的,你不用操心!
“好!
江晚吟應聲,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顧淮瑾趁機在她臉上親了下才放開她,“你先去洗澡吧,洗完我?guī)湍阃克!?br>
他幫忙拿了套睡衣遞給江晚吟,“要不要我?guī)湍阆,宴清說你這幾天要盡量少動!
江晚吟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就算他們親密的事不知做過多少回,但幫她洗澡這件事,她還是接受不了。
多尷尬。
“你確定?”顧淮瑾見她面色微紅,笑道:“我沒有想做什么,就是幫你洗澡!
他心里本來真的沒那種想法,江晚吟現(xiàn)在剛懷孕,加上今天還受傷了,他還沒有猴急成這樣。
但現(xiàn)在見女人一臉?gòu)尚吣,心里不由得癢癢的。
江晚吟從他手里拿過睡衣,無比確定地說:“百分之百確定!
話落就趕緊往浴室走去,似乎生怕男人跟過來。
顧淮瑾見她走得快,擔心地叮囑:“慢點,小心地滑!
“啪~~”
浴室門緊緊被關(guān)上。
顧淮瑾:“……”
他在老婆那里怎么感覺比色狼還可怕。
半個小時后。
江晚吟打開浴室門,就看到顧淮瑾站在門口等著。
見到她出來,顧淮瑾立刻伸手扶著她走到床邊坐下。
江晚吟有點無奈,“我沒事的,你不用這么緊張,還有今天的事和你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她明白顧淮瑾是覺得今天沒有保護好她,心里一直很內(nèi)疚,所以想更加加倍對她好。
“我知道,我就是等你幫你涂藥!
顧淮瑾輕描淡寫道,但他的確如江晚吟想的,心里很內(nèi)疚。
他在部隊的時候可以保護很多人,然而今天連自己老婆都保護不了,他慶幸江晚吟沒出大事,要不他很難原諒自己。
顧淮瑾把周宴清開的去淤青的藥拿過來,又把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了兩度,然后在江晚吟旁邊蹲下,掀起她的衣角。
腰部那塊淤青比下午的時候看起來顏色更深,青紫的顏色讓顧淮瑾眸色沉了沉。
“我?guī)湍闳嘁蝗,瘀血容易散。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嗯,沒事,你涂吧!苯硪魇诌矄巍
顧淮瑾把藥倒在掌心,搓熱后才盡量放輕力度,小心翼翼地幫她涂在淤青處。
那一撞其實撞得不輕,淤青的地方一碰就疼,江晚吟還是沒忍住倒吸了口氣。
顧淮瑾嚇得連忙頓住動作,心疼問道:“很痛嗎?”
江晚吟手又攥了攥被單,“沒有,一點點,可能還沒適應。”
顧淮瑾又放輕了些力度,極有耐心地一點點給她揉著。
只是,他一雙眸子也愈發(fā)暗沉。
今天江晚吟受的傷,他會一點點還回去。
可能是今天太累了,涂完藥后,江晚吟已經(jīng)困到直接躺下去就睡著了。
顧淮瑾洗完手出來,看到她睡了,走過來幫她蓋好被子,看著她好一會,然后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輕聲說:“老婆,晚安!
他關(guān)上燈后,去了書房處理工作。
。。。
兩天后。
郊區(qū)的一處爛尾樓。
許秋月戴著超大墨鏡,手上拎著一個黑色袋子,四處警惕張望后,才慢慢走進爛尾樓。
趙醫(yī)生躲在暗處看到她走進來,先是撥通了他們聯(lián)系的那個電話號碼。
電話鈴聲在寂靜的爛尾樓里突兀響起。
許秋月立刻接通,“你在哪?”
“錢準備好了嗎?”趙醫(yī)生問。
許秋月舉了舉手上黑色的袋子,“錢在這里,我要的東西呢?”
趙醫(yī)生慢悠悠說道:“別著急,反正那個卡車司機已經(jīng)死了,你做的那件事也不會被人知道了!
“少廢話,趕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痹S秋月沒有時間和他浪費口舌,她要拿到東西趕緊銷毀,那些東西只要存在多一分鐘,她就多一份危險。
趙醫(yī)生掛斷電話,從一堵墻后面走出來,走到許秋月面前,伸手:“錢呢?我要先驗驗貨。”
許秋月瞥了他一眼,把黑色袋子扔到他面前,不耐煩道:“趕緊把錄音給我!
趙醫(yī)生好奇地問:“你說你的生活應該還不錯,為什么要做這種買兇殺人的事?”
“少管閑事,你把錄音給我,然后拿了錢趕緊走,以后我們就當沒見過!
許秋月怒瞪著他,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會找上他幫忙,這種人就是話太多。
趙醫(yī)生臉色忽然變得無奈,嘆了口氣:“我們都走不了。”
“什么意思?”
許秋月心里頓時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覺,緊接著就聽到了一道冷如冰霜的聲音。
“他的意思是,你的下半生都只能在監(jiān)獄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