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道冰冷諷刺的嗓音,“這句話應該我們問你!
看到走進來的周宴清和顧淮瑾,醫(yī)生驚駭?shù)氐纱笱劬,“顧…顧總?周醫(yī)生?”
周宴清繞過他,走到病床前給卡車司機檢查了一遍,撿起那支針管,冷聲開口:“趙醫(yī)生,你還沒回答我們,你想做什么?”
“我…我……”
趙醫(yī)生腦子飛快轉動著,病房里沒有監(jiān)控,就憑這支針管也說明不了什么。
他快速冷靜下來,“我就是過來查房,這針管不是我的!
顧淮瑾掃了眼他,淡淡道:“我們有問這針管嗎?難道你知道這針管里的是什么藥?”
趙醫(yī)生狡辯:“…我不知道,我見周醫(yī)生拿著針管,他應該覺得是我落下的!
這是打算咬死不認。
顧淮瑾也懶得跟他浪費時間,朝周宴清使了個眼神。
周宴清勾了勾唇,走到床頭,從生命檢測儀后面拿出一個微型監(jiān)控器,朝趙醫(yī)生晃了晃,“趙醫(yī)生,你很了解病房的情況,覺得所有病房都不會有監(jiān)控,但你忘了這家醫(yī)院是我家的,裝個監(jiān)控很容易。還有,這個病人本來就不是你管的,你查什么房?”
他頓了頓,又說道:“你好賭成性,欠了一百多萬的賭債,以你現(xiàn)在的工資怎么可能幫你還得了這筆利滾利的賭債!
趙醫(yī)生一聽自己欠賭債的事情被查到,臉色一白,整個人如墜冰窖。
微型監(jiān)控器的位置剛好又可以把他剛才的所作所為拍的一清二楚。
他忽然明白過來,這監(jiān)控就是為了他而設,這就是個圈套。
他又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卡車司機,或許他根本就沒有醒。
“說吧,誰指使你的?”
顧淮瑾看了看時間,他還要去接老婆,沒這么多時間和他耗。
趙醫(yī)生知道瞞不過,膝蓋一軟,跪倒在地,求饒:“顧總,是…是一個女人找到我的,但我真不知道她是誰。對不起,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拿了人家的錢,對不起……”
女人?
顧淮瑾眉頭擰了擰,他本來還以為是顧焱之。
看來不是他。
那就可能是……
顧淮瑾拿出手機劃了幾下,把屏幕遞到趙醫(yī)生面前,“是不是她?”
屏幕里的照片是許秋月。
之所以懷疑她,是因為當時她剛好也在王家村,而那天她一副恨不得把他們都殺了的模樣,的確有動機。
趙醫(yī)生卻搖搖頭,“我不確定,我沒見過,只是和她通過電話!
肖風抓著他手腕的手又使多了幾分力度,疼得趙醫(yī)生齜牙咧嘴,“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叫什么,她只是說讓我想辦法把卡車司機解決了,她就給我一百萬!
周宴清看向顧淮瑾,眼神無聲問道接下來怎樣?
顧淮瑾以前在部隊見識過很多抵死不承認事實的犯人,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趙醫(yī)生說的應該是實話。
“把他放了!
“放了?”周宴清不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趙醫(yī)生聽到要放了他,激動地朝顧淮瑾叩頭,“顧總,你真是個大好人,謝謝,謝謝!
“不用感謝我!
顧淮瑾瞇了瞇眼,風輕云淡地開口:“放你,只是想讓你去告訴讓你做事的人,你已經(jīng)殺了卡車司機,要當面收款!
周宴清一聽,立刻明白,原來是要用趙醫(yī)生做誘餌。
這辦法倒不錯。
趙醫(yī)生也想明白了,他想拒絕,但他現(xiàn)在人在顧淮瑾手里,哪里還有拒絕的機會,只能聽命行事。
“先帶下去吧!鳖櫥磋わL說。
肖風把人帶走后,顧淮瑾看了眼病床上的卡車司機,問道:“他真的醒不過來了嗎?”
周宴清點頭,“除非出現(xiàn)奇跡!
顧淮瑾淡淡應了句:“罪有應得!
。。。
次日。
這天是顧老夫人的生日。
今年顧老夫人謝絕了所有人來顧宅給她賀壽,她只想簡單辦個家宴。
說是家宴,也就是顧家的人一起吃頓飯。
但畢竟是顧老夫人的生日,又是江晚吟第一次來顧宅,她心情不免有點緊張。
“你說奶奶會喜歡我的禮物嗎?”江晚吟坐在車上,忽然有點擔心。
顧淮瑾寵溺地笑:“你送什么奶奶都喜歡的,而且你已經(jīng)送給她最想要的禮物了!
“什么禮物?”江晚吟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給顧老夫人送過禮物。
顧淮瑾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笑道:“曾孫!
江晚吟頓悟,唇角勾起笑意看向他,“這也是上天帶給我們的禮物!
顧淮瑾握住女人的小手,柔聲說:“你也是老天爺帶給我的最好禮物!
他的聲音仿佛微風拂過,輕柔而溫和,透露出對她無盡的寵愛之情。
江晚吟對視上男人溫柔的目光,看進他眸底深處的寵溺,仿佛她的心也要被融化。
她揚起臉笑,高高揚起的唇角,像一道曼妙的弧線,一直延伸到他的心里。
顧淮瑾喉結滾動了下,忽然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下,“老婆,別這樣看我,要不……”
最后幾個字他是湊近江晚吟耳邊低聲說的。
江晚吟一聽,連忙往車窗那邊移了移屁股,耳尖泛紅。
顧淮瑾看著她的側臉,唇角勾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