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興奮的給自己道賀的秦檜,劉禪一時間竟然完全沒聽懂他在說什么。
“秦......秦副相,你說的話朕怎么一句都聽不懂?”
他這么一說,秦檜頓時更興奮了。
你聽不懂就對嘍!
以前都是你天馬行空的扯淡,然后等我們被你扯的云里霧里的時候,你再突然出手,一把將我們的蛋蛋給扯下來。
嘿嘿嘿,今天的風水終于輪流轉了,就讓本相好好給你扯一把。
不過,我吃誰的飯我現(xiàn)在還是難搞清楚的。
所以我肯定輕輕的扯,官家您就放心吧,一點兒都不疼。
心里想著這個,他便一臉認真的回道:
“官家,這有啥不懂的呢?
您剛剛都已經(jīng)親口說了,您那套槍法是馬超將軍入夢傳授給您的。
沒錯吧?”
“沒錯。
“那您現(xiàn)在是不是就算是馬超將軍的徒弟了?”
雖然不明白秦檜為啥這么問,但劉禪還是堅定的回道:
“那發(fā)須的。”
“還有您剛才也說了,馬超將軍乃是漢羌混血,而黨項又是羌族的一支,所以馬超將軍是黨項族的先祖之一。
這也沒錯吧?”
“沒錯!”
“那不就是了嗎?
您是馬超將軍的徒弟,黨項人是馬超將軍的后裔。
所以,您跟西夏皇帝之間,可是實在親戚啊!
秦檜一番解釋之后,劉禪滿臉迷茫的指向了自己的鼻子。
“我?
李仁孝?
我倆是親戚?”
“那必須。
正經(jīng)的實在親戚!”
眼看秦檜說的斬釘截鐵的,劉禪一時間只感覺自己腦瓜子嗡嗡的。
但是,一邊的任得敬,聽到親戚倆字兒之后,眼睛卻是瞬間亮得跟星星一樣。
來西夏之前,他可壓根兒沒想過跟劉禪拉什么親戚。
但是,被劉禪突然搬出來的馬超給弄亂了手腳之后,他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此時秦檜遞出來的這個由頭雖然不及他的預期,但在他看來已經(jīng)是目前最好的破局之法了。
我們都是親戚了,你還好意思打我們?
當然了,那必須是好意思的。
別說這種一萬桿子也打不著的親戚了,就算是親兄弟、親父子、親母子之間,為了江山把人腦子打成狗腦子的事兒,歷史上也比比皆是。
更不要說他們兩國現(xiàn)在本來就是親戚了,眼前這宋國皇帝可同時是他們家陛下的妹夫和女婿。
可他不還是巴巴的跑來談判了嗎?
因此,想憑著這個關系讓兩國重歸于好?
那不現(xiàn)實。
但是,這個由頭可以很好的化解宋國皇帝剛才拋出來的攻勢,重新讓談判回到正確的軌道上。
一想到這里,他嗖一下兒就跑到了劉禪面前。
然后,面色激動的說道:
“秦相說的對呀!
大宋皇帝陛下,您與我們陛下之間,那可是實在親戚。
既然大家都是親戚了......”
他本來是想說,既然你們都是親戚了,那你不多放點兒血,多給我們賠點兒錢?
可是,剛起了頭,后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呢,劉禪的眼淚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嘩的一下兒流了下來。
任得敬真的感覺自己只是眨了個眼的功夫布局,可是劉禪身前的龍袍就已經(jīng)溫了。
看到這個,他一時間直接懵了。
他完全想不通,這特么到底咋做到的。
難道,宋國皇帝眼睛里有條河?
因為太過于震驚,他的思路完全就被干斷了,一點兒沒想起來后面到底該說啥。
倒是秦檜,見過的大風大浪,那可就太多了。
一見劉禪眼淚嘩嘩的,他本能的就感覺不妙。
可是,官家都哭了,你能不哄嗎?
于是,雖然覺得眼前可能有個坑,他還是硬著頭皮問道:
“官家為何突然如此傷懷?”
秦檜這么一問,劉禪一邊兒拿手絹兒擦著眼淚,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朕一想到朕的乖侄孫兒.......”
劉禪一說大侄子,秦檜只感覺自己腦瓜子嗡的一下兒。
坑,這里有大坑。
于是,壓根兒來不及細想,他便已經(jīng)下意識的問道:
“官家,您哪兒來的乖侄孫兒?”
“西夏皇帝李仁孝啊,嗚嗚嗚......”
看著剛說了一句話,就又傷心的說不出話的劉禪,秦檜整個人都呆滯在了原地,不知道該怎么接這個話。
但是,任得敬這會兒正好從震驚中醒了過來。
于是,他馬上就不忿的問道:
“大宋皇帝陛下,請您慎言。
我們陛下怎么就成您的乖侄孫兒?”
“你想啊,朕是馬超將軍的弟子,那他的后代自然就是朕的乖侄子。
而你們皇帝又是他后代的后后后后后......后代。
那自然就是朕的乖侄孫兒了嘛。
那不你們說的嘛,咱這可都是正經(jīng)的實在親戚!”
一聽到劉禪特意加了重音的實在親戚四個字兒,任得敬一時間也感覺自己腦瓜子嗡嗡的。
然后,下一秒他就惱火的看向了秦檜。
這就是你說的你會幫我?
你就是這么幫我的?
金兀術當年入了宋國,也不過是被你們連忽悠帶嚇唬的,穿了件孫子的孝衣,給你們家皇帝當了孫子。
到了我們陛下這里,就直接成了重重重重......重孫子了?
還特么的是個侄孫,連個直系都不算。
咋的?
我們家陛下不要面子了嗎?
看懂了任得敬遞過來的眼神兒想要表達的意思之后,秦檜差點兒沒當場瘋了。
你特么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這都啥時候了,你還在計較你們家皇帝是不是我們官家的直系,這有意思嗎?
就算我們官家承認了你們皇帝是直系,那又咋了?
你還指望我們官家把皇位傳給你們家皇帝嗎?
我們官家有兒子的,有兒子不傳,傳位給孫子?
我們不嫌晦氣的嗎?
收到秦檜還回來的眼神兒之后,任得敬差點兒沒當場氣炸了。
你這話啥意思?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西夏就低遼國一等?
又看懂了任得敬眼神里的憤怒之后,秦檜再次遞過去的眼神兒,差點兒沒當場把任得敬給殺了。
你特么能不能醒醒?
你到底在跟我爭什么呀,你難道沒意識到咱倆又掉坑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