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得敬還在因為劉禪拿出來的那個明明是炮,卻非得叫槍的家伙而震驚的回不過神呢。
劉禪卻已經命人拿來了一把真正的長槍。
等長槍拿到手里,一個槍花耍出來之后,劉禪整個人的氣勢頓時大變。
看著面容冷肅,一身殺伐之氣幾乎要溢出的劉禪,以趙鼎為首的一干老臣們一下子就紅了眼。
甚至,有些已經不由的老淚縱橫了。
因為,看著此時的劉禪,他們突然就想起了當年那個在金國大營之中面不改色,甚至以箭法重挫金軍銳氣的康王。
天可憐見,多少年沒見到如此勇武的官家,以至于大家都快忘了,他們官家曾經也算是個馬上皇帝了。
但劉禪看著一時老淚縱橫,尤其是眼含淚花卻一臉欣慰的看著自己的趙鼎,頓時一腦袋問號。
不是吧?
朕不過是一時手癢,想操練一把馬叔當年教的槍法。
雖然朕知道馬叔的槍法很帥,但朕現(xiàn)在只不過擺了個起手式而已,這就被帥哭了?
這也太......爽了吧?
心里暗爽了一把之后,他便更迫不及待的想再給他們秀一把大的。
于是,他便再次看向了任得敬。
“西夏使者,你可不要說朕忽悠你啊。
涼州牧馬超將軍不僅有后人存世,連人家的傳承也從未斷絕過!
他這么一喊,任得敬頓時從震驚之中回過了神來。
但是,神是回來了,他卻發(fā)現(xiàn)劉禪的話他壓根兒就聽不懂。
“什......什么傳承?”
“你且看好吧!~”
說完之后,劉禪突然再次抖了個槍花。
然后,就刷刷刷的在大殿里武了起來。
那一招一式,主打一個行云流水,氣勢如虹,看的一眾人等是如癡如醉。
就連任得敬,也不得不贊一句,真特么帥。
然后,他這么剛夸完真帥,就見劉禪突然一招回馬槍直指任得敬的要害。
兩腿中間!
“啊呀.......咚.......”
一屁股坐在地上之后,因為調度降低,那槍尖兒正好頂在了他的眉心之間。
因為槍尖距離眉心太近,他一下子就成了斗雞眼。
可是,看著近在眼前的槍尖,他卻一動都不敢動。
他怕自己稍微一動,這槍就會直接從他的眉心戳進去。
就在他震驚的直冒冷汗,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之時,卻突然聽到周圍山呼海嘯一般的叫好聲。
聽著周圍的叫好聲,再看看旁邊大腿都快要拍腫的大臣,劉禪終于爽了。
然后,隨著長槍被他收回,身上那股肅殺的氣勢也頓時蕩然無存。
甚至,劉禪還抱著槍向著周圍的大臣們來了句承讓承讓。
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這邊兒正美滋滋的承讓呢,劉童博突然就從一邊兒躥了出來。
而且,他手里還捧著一個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托盤。
“來來來,諸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啊。
沒帶現(xiàn)錢的打個條子也行啊。”
劉童博的聲音回蕩在大殿里之后,大臣們頓時傻眼兒。
這尼瑪啥情況?
我記得我在上朝啊,咋突然就跑市井上了?
于是,大臣們一個個都下意識的看向了趙鼎。
而趙鼎在眾人看過來之前,就已經悄悄的給劉禪比了三根手指。
看到趙鼎比的三根手指,劉禪第一反應就看向了自己的長槍。
淦!
這老頭不能要了,朕賣藝的錢,你也想三七分賬?
太狠了吧?
強忍著把趙鼎一槍囊死的沖動,劉禪含恨伸出了兩根手指。
看到劉禪比回來的兩根手指,趙鼎頓時老懷大慰。
“官家剛才的槍法簡直驚天地泣鬼神,今日有幸得見,臣才不枉這一生啊。
只不過,臣發(fā)現(xiàn)官家您的槍頭似乎有些生銹了。
因此,臣自愿獻上五百貫,為官家您磨磨槍頭,還請官家笑納!
說完之后,還真從身上掏出來五百貫的紙幣,放在了劉童博的托盤里。
看著笑呵呵給錢的趙鼎,大臣們再一次傻眼兒。
好你個濃眉大眼的趙鼎啊,你現(xiàn)在真是一點兒臉都不要了啊。
官家手里那槍新的能照出來人影,你從哪兒看出來生銹了?
可是,雖然他們已經在心里把趙鼎給罵了個狗血淋頭,但還是得一個個的往外掏錢。
眼看劉童博手里的托盤已經快要裝不下了,劉禪一下子樂得牙不見眼。
今天這一趟,可真是沒白來。
然而,劉禪正在因為得了一筆意外之財而興奮之時,被他嚇到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任得敬,卻是一腦門的漿糊。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來這兒干啥來了?
三個問號在腦子里糾纏了半天之后,他終于把正事兒給想起來了。
“大宋皇帝陛下,您剛才武的那個是.......”
他這還沒問完呢,就看到劉禪一臉失望的瞅向了他。
“哎,你可真是太不孝了!
“......”
強忍著無語,任得敬張嘴就問道:
“我怎么又不孝了?”
“這是你們先祖馬超將軍的奪命三十六槍啊。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你......你真是太不孝了啊。”
劉禪一口一個不孝,終于是把任得敬的怒火給點著了。
“奪命三十六槍史書中確有記載,但史料記載馬超將軍只將這槍法教給過大漢后主劉禪。
其他見過這槍法的人,都已經被他捅死在戰(zhàn)場了。
因此,馬超將軍死后,這槍法就失傳了。
陛下您說你使的是奪命三十六槍,有什么證據?”
任得敬這么一問,頓時有不少大臣也跟著嘀咕。
“確實哦,官家那槍法確實帥,但估計跟馬超將軍真沒啥關系。
我看啊,官家這槍法,應該是元帥教的!
“嗯,我也這么認為。
不過,別說出來哦,反正任得敬也不知道,且看官家怎么忽悠他吧!
“啊對對對,繼續(xù)看戲吧。”
聽著他們的嘀咕聲,任得敬直接就把無語寫在了臉上。
你們蛐蛐我的時候,能不能聲音小點兒?
我特么只是年紀大了,不是聾了。
但心里吐槽的同時,他心里也頓時有了底氣了。
嚇死我了,還以為你真跟馬超有啥關系呢,原來是岳飛教的。
心里有了底之后,他便一臉戲謔的看向了劉禪。
甚至,還有心情給我送了個眼神兒。
編,我看你怎么往下編。
只不過,他卻沒注意到,就在他遞給劉禪眼神兒的時候,秦檜卻已經無語的直接捂住了臉。
甚至,還輕輕罵了一句。
“真是沒想到啊,你特么的竟然是這樣的豬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