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年了,可有人解除過馬超將軍涼州牧的職務(wù)?
劉禪說完這句話之后,任得敬只感覺自己腦瓜子嗡嗡的。
下意識的,他就看向了秦檜。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秦檜這會兒跟他一樣,也是腦瓜子嗡嗡的。
因此,倆人大眼兒瞪小眼兒的看了半天,看到的還是只有一片迷茫。
倆人互相看了半天之后,任得敬突然覺得,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大宋這皇帝雖然看著慈眉善目的,但實在是太特么能扣帽子了。
談判都還沒開始呢,西夏到底屬不屬于西夏人,都已經(jīng)成了疑問了。
這要是再跟著他這個思路談下去,說不定非但不能從大宋訛一筆錢,西夏還得平白無故的賠一筆錢出去。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任得敬便干脆的說道:
“大宋皇帝陛下,您說的那些歷史,我們也不懂。
但現(xiàn)在的事實就是,西夏那邊領(lǐng)土屬于西夏國一百多萬百姓。
當然了,對于陛下你提出的希望我們讓出現(xiàn)在地盤的要求,我們可以表示理解。
但是......”
任得敬這會兒正在慷慨激昂呢,結(jié)果卻聽劉禪一臉無辜的說道:、
“停停停!”
“啊?”
“首先,朕要強調(diào)一點!
眼看劉禪說了這么一句話之后但不再往下說了,任得敬只好問道:
“您要強調(diào)什么?”
“朕要強調(diào)一下,你口中所謂西夏的地盤,其實是馬超將軍的封地。
雖然馬超將軍已經(jīng)過世一千余年,但人家的后代,可還在呢。
這就相當于什么呢?
呃,朕想起來了,就相當于一個女子,雖然人家的老公已經(jīng)幾十年沒回過家。
雖然人家天天在家里只穿一件薄紗,但你不能一腳把人空的門踹開,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哪怕真把門踹開走進去,你也不能見人就嚷嚷,這是你家老婆。
你.......懂了嗎?”
劉禪這話問完了之后,本來已經(jīng)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的任得敬,瞬間傻眼兒了。
甚至,他現(xiàn)在都有點兒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劉禪的這些話,他第一反應(yīng)便是,太特么扯了吧?
你丫的是個皇帝啊,這些話從你嘴里說出來,真的合適嗎?
但下一刻,他就發(fā)現(xiàn)了更讓他郁悶的問題。
因為,劉禪這些話,根本就沒法兒回呀。
這他娘的怎么回?
不回的話,就相當于默認了西夏的領(lǐng)土來源不正當。
可要是回的話,豈不是就相當于承認了我們西夏今天的一切,其實是來源于踹寡婦門?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我還要臉不要?
尼瑪?shù),老夫當官這么多年,見過的大坑無數(shù)。
可是,像這種進一步是坑,退一步坑更大的局面,還真特么的沒碰見過啊。
前后都是坑的局面,到底他娘的該怎么辦呀?
他這么正在猶豫之時,眼角的余光不自覺的就看向了秦檜。
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秦檜正在拼命的給他使眼色兒。
用了好大的勁兒,他終于看懂了秦檜要表達的意思。
不要跳坑,千萬不要跳坑。
看懂了秦檜眼神兒里表達的意思之后,他瞬間就有了主意。
“大宋皇帝陛下,歷史上的問題,我覺得我們就不要再糾結(jié)了。
我們的皇帝陛下尊重您的偉大志向,而且也并無絲毫意愿成為您實現(xiàn)志向的陰力。
但是,西夏并不是我們陛下一個人的西夏。
如果因為遷徙而使百姓遭受額外的苦難,不僅我們陛下不愿意看到,相信大宋陛下您也不愿意看到吧?”
任得敬這話說完了之后,劉禪簡單的回了四個字兒。
“那是自然!”
劉禪這話一說,任得敬頓時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只要你承認,那一切就好辦了。
嘿嘿嘿,做好準備喲,接下來我可要獅子大開口了。
可是,他這邊正想著獅子大開口呢,卻聽到趙鼎突然說道:
“既然你們不愿意百姓受苦,那不如你們把百姓全都交接給我們。
你們放心,我們官家乃是天下的君父,一定會叛徒他們的。
尤其他們還是涼州的百姓,看在馬超將軍的面子上,我們官家一定會把他們當自己人的!
趙鼎這話一說,劉禪瞬間就來勁兒了。
“趙相說的沒錯!
馬超將軍可是朕的老......”
本來劉禪想說的是,馬超是朕的老熟人。
但是,話到嘴邊之后,劉禪突然就反應(yīng)了過來,這話似乎不太適合說出來。
于是,他便對著大漢將軍喊道:
“拿槍來!”
他這么一喊,大殿里頓時一滯。
可下一秒,大漢將軍便給他拿來了一桿似槍非槍的玩意兒。
看到大漢將軍遞到劉禪手里的東西,任得敬頓時被嚇了一跳。
“大宋皇帝陛下,您手里拿得是什么?”
他這么一說,劉禪頓時就不好意思了。
“呃,拿錯了拿錯了。
這是咱大宋新造出來的單兵火炮。
雖然這玩意兒一個人就能操縱,雖然這玩意兒能打到兩百多步,雖然這么玩意兒前面再加一把刺刀就能直接當成長槍使用。
但是吧,這玩意兒終于還是個炮。
所以,拿錯了拿錯了!
說完了之后,不等任得敬反應(yīng)過來,他便怒目看向了大漢將軍。
“朕要的是槍,你們拿來的是什么?
雖然這是我們大宋最新的秘密武器,雖然這玩意兒的威力沒有任何手段可以破解,但這可不是槍。
趕緊的,給朕換一把!
劉禪這么一吆喝,大漢將軍頓時嚇的唯唯諾諾。
然后,趕緊慌里慌張的給他換了一把真正的長他。
等拿到真正的長槍之后,劉禪終于滿意了。
可是,他這一系列動作,看在任得敬的眼里,卻是差點兒沒嚇死。
大宋的皇帝看起來并不強壯,可是剛才那個叫做槍或者炮的玩意兒,他拿在手里卻是無比的輕松。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玩意兒最多不超過二十斤。
雖然不知道那玩意兒到底是個什么原理,但看那個樣子,肯定是用的火藥無疑。
這豈不是就意味著,宋國火炮的重量,已經(jīng)壓到了二十斤以下?
幾乎不用想,任得敬就知道,重量不足二十斤的火炮,威力肯定有限。
可是,宋國皇帝剛才不停的在強調(diào)二百步這個數(shù)字。
這個數(shù)字肯定有虛頭,但再怎么虛,也不能低于一百步吧?
也就是說,宋國已經(jīng)造出了單兵用的火炮。
而且,射程不低于一百步?
這特么的,還怎么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