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來這個想法之后,他第一反應(yīng)就覺得,自己現(xiàn)在還睡著人家媳婦兒呢。
是不是有點(diǎn)兒不太厚道?
于是,他在一次喝完酒之后,就趁著酒勁兒跟也速該商量,想著把他媳婦兒給還回去。
可也速該一聽,哭的那個一個委屈。
“叔,你這不是打我臉呢嗎?
自古以來,兄弟如手中,女人如衣服。
我送給叔的衣服,豈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再說了,咱倆這關(guān)系,比兄弟更親。
咱們可是異父異母的親叔侄啊。
這么一算,那不就成我嬸兒了嗎?
這我要是再要回去,那不差了輩了嗎?
不行,絕對不行!”
也速該這么一哭,脫黑脫阿頓時覺得這大侄子實(shí)在是太仁義了。
然后,他心里就更過意不去了。
這一過意不去不要緊,等他第二天酒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部落里的牛少了一千頭。
羊更慘,少了三千頭。
聽完下人匯報一的瞬間,他還以為部落被人打劫了。
氣得他當(dāng)場就要帶人打回來。
可是,向他匯報的下人非但沒動,反而把自己的上衣脫了,把背給露了出來。
當(dāng)他看到下人背人亂七八糟的鞭痕之時,更怒了。
“這特么誰干的?
搶老子的牛羊就算了,還敢打老子的人?
誰?
到底是誰干的?
媽了個巴子的,集結(jié)兵馬,此仇不報,老子誓不為人!”
但他怒氣沖沖的發(fā)完了火之后,卻只收到了下人的一個白眼兒。
“老大,你猜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你干的?”
“我?”
看著一臉茫然指著自己鼻子的脫黑脫阿,下人的白眼兒翻的更大了。
“那不然呢?”
“這怎么可能?
我閑著沒事兒打你干什么?”
“呵呵,您昨天喝多了之后,非得說也速該的乞顏部過的太苦了,說啥要支援人家點(diǎn)兒牛羊。
您支援就算了,反正咱們家大業(yè)大。
可是,誰能想到,您一張嘴就是一千頭牛,三千只羊。
屬下只是勸了您一句,就被您打成了這樣!
下人這么一說,脫黑脫阿直接就懵逼了。
“臥槽,喝大了,喝大了。
哎,不對啊。
就算我喝大了,那也速該也不能真把咱的牛羊給拉走啊。
他難道聽不出來我說的是酒話?”
“呵呵,人家確實(shí)說了不要。
但架不住你把刀架人家脖子上,非得逼著人家要啊。
后來人家寧死也不要,您就直接把人家部落的人喊了過來,把牛羊連夜給拉走了!
“我......”
我了半天,一句話也沒出來。
但過了一會兒之后,他又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老子怎么感覺上當(dāng)了呢?
那也速該沒喝多嗎?”
“呵呵,比你還比呢,直接被他們部落的人給拖回去了!
一聽這個,脫黑脫阿直接腸子都悔青了。
下人看到他這個表情,馬上試探著問道;
“老大,要不......咱把牛羊再要回來?”
聽到屬下這個建議,脫黑脫阿氣的差點(diǎn)兒沒再給他一鞭子。
“要個屁啊要?
這都送出去了,再要回來,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放?”
“不是......您的意思是,您這臉就值一千頭牛,三千只羊?
這臉也太貴了吧?”
“哎!
喝酒誤事!
從今以后,戒酒!”
為了表達(dá)自己戒酒的決心,脫黑脫阿甚至還當(dāng)場把前天晚上用過的酒具給摔了。
結(jié)果,他這邊兒剛把酒具給摔了,就聽有人來報。
“老大,也速該帶著您昨天送他的一千頭牛和三千只羊又來了!
哦對,他還額外又加了一百頭牛和五百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