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楊萬里的動作實在是太快,等張孝祥和虞允文倆人反應(yīng)過來之時,他已經(jīng)掙脫了。
反應(yīng)過來之后,倆人本能的一伸手。
結(jié)果,一個抓到了頭發(fā),一個抓到了后脖頸那里的衣服。
然后,正準(zhǔn)備憤勇撞柱的楊萬里,哎呀一聲身子就開始向后倒。
坐在龍椅之上的劉禪,看著差點兒摔做一團的三人,無語的直拍腦門。
這次選出來的第一甲,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啊。
于是,他就趕緊看向了岳飛和趙鼎。
“你倆誰上啊,這仨看起來不太行的樣子!
倆人這會兒正捂著腮幫子笑的直抽抽呢,看到劉禪遞過來的眼神兒,立馬搖了搖頭。
“這你倆都不上?
再等下去,他們仨估計真丟人了!
看懂劉禪的眼神兒之后,岳飛再次搖了搖頭。
“不用,他們仨敢站出來,就超過大部分人了。
而且,以他們的水平,應(yīng)該很快就能想出來辦法了。
再等等!
看著岳飛的眼神兒,再結(jié)合岳飛悄悄比劃的手勢,明白他什么意思之后,劉禪干脆也不急了。
可他等了一會兒之后,卻發(fā)現(xiàn)三人還在嘀嘀咕咕,顯然是還沒商量出來什么好辦法。
更重要的是,大臣們的議論,這會兒已經(jīng)是毫不掩飾了。
無奈之后,他先是咳嗽了一下,讓大臣們靜下來。
然后,才看向了三人。
“三位愛卿啊,朕剛才沒聽錯的話,你們其實不是反對朕發(fā)行會子。
你們只是害怕這會子會像之前的交子一樣,最終變得一文不值。
對嗎?”
聽見劉禪這個問題,三人心里幾乎是齊聲來了一句。
“官家您錯了,我們就是反對你那個什么會子。”
但是吧,劉禪已經(jīng)提前把臺階都給擺好了。
三人也不是真的傻,于是便順著劉禪的話應(yīng)道:
“官家圣明!
“那你們就沒想過,如何防止這會子變得一文不值嗎?”
不是沒想,是事發(fā)突然,根本沒來得及想啊。
齊齊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之后,三人幾乎是同時瞪大眼睛看向了劉禪。
然后,三人又互相看向了彼此。
“官家問這句話什么意思?”
“應(yīng)該是給咱們臺階下的吧,畢竟這朝會上沒有咱仨說話的份。
咱們僭越了!
“不對!
官家不是在責(zé)怪咱們,他是在引導(dǎo)咱們。
他已經(jīng)有答案了,他在給咱們機會,讓咱們說出來!
“可咱們不知道答案是啥呀!”
楊萬里和張孝祥倆人還在猜測答案是啥之時,虞允文突然激動的一拍腦門兒。
然后,他便小聲說道:
“我知道答案是啥了!
他這么一說,倆人頓時湊到了他跟前兒。
“答案是啥?”
“趙相!”
“趙相?”
“對!
你們想想,趙相最常干的事兒,是啥?”
“趙相最常干的事兒?
拉著元帥去萬花樓聽曲?”
聽到張孝祥和楊萬里異口同聲說出的答案,虞允文無語的差點兒沒忍住在他們的腦門兒上一人彈一下。
“你倆這狀元和榜眼,不會是花錢買的吧?
你們自己聽聽,你倆說的那是人話嗎?”
被訓(xùn)斥了一句之后,倆人也意識到自己這話有點兒不靠譜。
于是,倆人一邊兒賠笑一邊兒問道:
“那你快說啊,到底是什么?”
“趙相最常干的事兒,當(dāng)然是薅官家的私房錢啊。”
虞允文這么一說,倆人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
“臥槽,還是你這個探花郎觀察的細(xì)致入微啊。”
“.......”
“我感覺你倆在罵我,而且我有證據(jù)!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
你快說,你到底想到什么了?”
“咱們進(jìn)翰林院的時間不長,但都不止一次看到趙相薅官家的私房錢了。
但是,你們見到趙相還過錢嗎?”
“還錢?
沒有啊!”
看著齊齊搖頭的倆人,虞允文馬上追問道:
“那你們知道,趙相為啥從來只找官家要錢,卻從來不還錢嗎?”
“因為,趙相臉皮厚?”
聽見這個答案,虞允文差點兒沒炸了。
“我現(xiàn)在能肯定,你倆的狀元和榜眼都是花錢買的。
趙相臉皮厚,能有你倆厚嗎?
趙相不還錢,是因為他從官家這里拿錢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抵押啊!
他這話一說出來,張孝祥和楊萬里倆人瞬間福至心靈。
“你的意思是,官家要想發(fā)行會子,得有抵押?”
“沒錯!”
得到虞允文肯定的答復(fù)之后,倆人順著這個思路越想,眼睛越亮。
“沒錯!
紙幣其實相對銅錢要方便太多。
但弊端就是發(fā)行的數(shù)量不受控制,哪怕剛開始節(jié)制,時間長了終究會越發(fā)越多。
畢竟,紙又不值錢。
可是,有了抵押物之后,便能發(fā)揮紙幣之利的同時,完美規(guī)避掉缺點。
這個主意,真是太特么天才了!
想通了這個之后,倆人便齊齊看向了虞允文。
“那你趕緊回話啊!
“咱仨一起想出來的,當(dāng)然是一起回話了!
“一齊個屁呀。
這是你想出來的,當(dāng)然你去回話。
再說了,我倆一個狀元一個榜眼,前程還能比不過你一個探花?”
看著倆人真摯的眼神兒,虞允文感動......個屁啊。
“官家,臣以為如果一定要發(fā)行紙幣的話,那朝廷必須要有相應(yīng)的抵押物!
聽到這話之后,劉禪第一時間就悄悄給岳飛和趙鼎比了個大拇指。
然后,他才一臉好奇的問道:
“什么抵押物?”
“簡單來說,朝廷想發(fā)行多少紙幣,就必須要有相同數(shù)量的銅錢做為抵押!
他這話剛一說完,楊萬里立馬接道:
“官家,臣以為不僅要有抵押物,而且這抵押物不要單獨保管,隨時查賬!
他這話說完之后,張孝祥也立馬接道:
“官家,不僅抵押物要單獨保管,紙幣的發(fā)行也要設(shè)立專門的衙門!
他倆的話說完了之后,虞允文更無語了。
好家伙,怪不得你倆讓我先說了。
搞了半天,你倆是把我當(dāng)成拋夸引玉的那個磚了唄?
交友不慎!
交友不慎啊!
而在還在吐槽交友不慎之時,大臣們卻是炸了。
不是,你們仨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