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懵逼的三人,高軟軟一時間比他們?nèi)诉要懵逼。
“你們不會從未注意過這些吧?”
她這么一問,三人齊齊搖了搖頭。
“沒有呀!”
見三人回答的這么坦然,高軟軟一時被他們仨給整不會了。
“大漢時候被打敗的匈奴,還有大唐時候被打敗的突厥,你們就從來沒好奇過他們跑到哪里去了嗎?”
“聽說是往西邊跑了,剩下的就沒再關(guān)注了!
“那你們就不怕人家在外面混好了,再回來報仇?”
“怕也沒用啊,他們真回來了,那就再打唄。
而且,好像也沒聽說他們有回來的。”
岳飛這么一說,高軟軟頓時反應(yīng)了過來。
“呃,也對。
他們不像你們一樣,有故土情結(jié)。
如果在外面混不下去,那八成就死在外邊了。
如果在外面混的好了,估計也不會想著回來了!
說完這個之后,她才接著說道:
“反正像海上那種島國,跟匈奴、突厥這些蠻夷是一樣的。
復(fù)國是肯定要復(fù)國的。
因為他們嘗過權(quán)利的滋味兒,不可能輕易放棄的。
但是,他們也不會拘泥于原來的那塊地盤兒。
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成為他們的新目標(biāo)!
高軟軟這話說完了之后,岳飛一邊思考一邊問道:
“你的意思是,你懷疑咱們國內(nèi)的某些錢莊會與這些遺留的貴族勾結(jié),支持他們復(fù)國?”
“沒錯!
海上被咱們掃滅的那些國家,看似沒有幾個。
但他們和咱們大宋不一樣。
他們更類似于咱們周朝時候的那種結(jié)構(gòu)。
看似有一個統(tǒng)一的王,但各個部分的獨立性其實非常高。
就算咱們不去招惹他們,他們內(nèi)部也是經(jīng)常叛亂不休。
這次他們的王被咱們請到了京城,其實也算是變相的幫了下面那些人。
我估計生出心思的人,沒有三五百也得有一兩百。
對于那些經(jīng)營錢莊的人來說,一個勢力投入三五千貫。
甚至根本不需要投錢,只需要幫他們搞來幾艘大宋這邊淘汰的破般交給他們就成。
這樣下來,一個錢莊就算投資十個八個勢力,也不過是幾萬貫而已。
這點兒錢對于普通百姓,可能幾輩子也掙不到。
但對于錢莊的老板來說,可能還沒他買個花魁花的多。
這些錢就算全賠了,對于他們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但萬一其中的哪一個真的成功復(fù)國了,那可就是一本萬利。
因此,他們完全有這個實力,也有這個動機!
高軟軟這話說完了之后,劉禪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不可思議。
互相看了好一會兒,劉禪才不敢置信的說道:
“愛妃,你說的會不會太夸張了?
他們畢竟是個錢莊,敢去搞這么大的事?”
劉禪這么一問,高軟軟便知道他們還是不太敢信。
“官家,您得明白一點,今時不同往日了!
“啥意思?”
“咱大宋現(xiàn)在富了呀。
要是放在二十年前,幾萬貫錢夠您和大臣們打一個月的口水仗了吧?”
她這么一問,劉禪頓時一臉的茫然。
我不知道啊。
二十年前,朕還沒來呢。
但趙鼎地是激動的差點兒上前拉住高軟軟的手。
好在最后一刻,他終于是反應(yīng)了過來。
本著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心態(tài),他淡然的收回了手。
然后,就開始激動的說道:
“娘娘此言差矣。
您是不知道,朝廷那會兒窮的呀,都快揭不開鍋了。
幾萬貫錢?
找口水仗?
娘娘您是不知道,那會兒要是有這么大一筆現(xiàn)錢,那可不是打口水仗的事兒。
不把人腦子打成狗腦子,這錢就決定不了怎么花!
趙鼎這么一說,岳飛頓時激動的點頭如搗蒜。
“趙相說的沒錯。
二十年前那會兒,幾萬貫錢可真是能直接把人給逼死。
那會兒官家要是能隨時放幾萬貫現(xiàn)錢在軍中,金兀術(shù)早特么被干死幾百回了!
“就是就是,官家那會兒要是能隨時弄幾萬貫錢放我手里,我......”
順著岳飛的話,趙鼎正說的唾沫四濺呢,卻突然眼神一瞥,看到劉禪還在旁邊站著喲。
呃.......吐個槽,卻因為太激動,忘了當(dāng)事人在場。
如此尷尬的局面,怎么解呀?
看著尷尬的快把地板給摳出來個坑的倆人,劉禪一臉的無語。
他好想跟倆人來一句,你們大可不必這樣,這事兒跟朕沒關(guān)系。
但是吧,這話還沒法兒說。
于是,他轉(zhuǎn)頭就看向了高軟軟。
“愛妃你這話說的不對!
“?哪兒不對了?”
“你說哪兒不對了?
上上個月趙相從朕這里摳走了八萬貫私房錢,結(jié)果他寫了八首詞埋怨朕小氣鬼。
八首,整整八首啊。
而且,詞牌都不帶重復(fù)的。
更過分的是,他寫就算了,他還當(dāng)著朕的面兒唱給朕聽。
別人聽個曲兒,都是琵琶伴奏吳儂軟語。
憑什么到了朕這里,就是一個六十多的解州老漢,敲著他上朝的笏板,頂著他那破鑼嗓子,懟到朕耳朵邊兒上唱?
而且,他一唱就唱了一個月。
愛妃你敢想嗎?
這是哪里?
這是朕的御書房。
多么嚴(yán)肅,多么神圣的地方啊。
結(jié)果他天天就蹲在這兒,唱著不走了。
他唱就算了,他唱累了還偷喝朕的茶葉。
最后朕忍無可忍之下......又被他薅走了八十萬貫。
愛妃你給朕評評理,這跟二十年,有什么變化嘛!
劉禪這一通抱怨,高軟軟臉都快憋紅了,才憋出來一句。
“如此看來,倒確實沒什么變化!
結(jié)果她剛說完,劉禪馬上又接了一句。
“呃,不對,還是有變化的!
“。
哪兒變了?”
“二十年前,好賴還能吵的有來有回。
可是現(xiàn)在,憑什么變成了只有朕一個人受折磨?”
劉禪的本意,是想著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替他倆緩解一下尷尬。
但說到這里,一下子上頭了,簡直是越想越急。
憑什么朕一個人受折磨?
于是,他惡狠狠的轉(zhuǎn)頭就看向了岳飛。
“岳愛卿,朕要報復(fù)。
你也給朕找人寫詞,寫八百首。
然后,從教坊司派一隊人,派到他家圍著他唱。
不把他頭發(fā)唱的炸起來,不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