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他們沒有采取過任何的行動呢?
秦檜這么一問,倒是把萬俟卨給問住了。
自己要是手里有這么個大殺器的話,會不會嗎?
肯定不會!
如果不用的話,基本就說明手里沒有。
所以,現(xiàn)實真就是這么離譜?
四個人真就這么陰差陽錯的,全都錯過了那一堆賬本兒?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萬俟卨一時也想不到該怎么反駁。
于是,便拱手向秦檜做了個揖,表示自己服了。
見萬俟卨服了,秦檜正摸著下巴打算驕傲一番呢,卻聽萬俟卨突然問道:
“秦相,既然官家、貴妃娘娘、趙鼎還有岳飛四人都不知道那賬本的價值,那您是如何知道的?
你應(yīng)該是沒看過那賬本兒的吧?”
萬俟卨這么一問,秦檜的笑臉兒頓時卡在了臉上。
甚至,一股怒氣開始隱隱上升。
你他娘的不問會死嗎?
我為什么知道?
那當然是因為我有經(jīng)驗!
你以為當年金兀術(shù)愿意放我回來,只是為了讓我忽悠官家同意兩國和談?
我特么的還得給他收集全國各地的信息,然后及時報給他。
這種事兒我敢安排給別人去干嗎?
那他娘的當然不敢。
可是,我能自己去干嗎?
那肯定也不敢!
我一個宰相,親自去收集各地的駐軍、民生、地方主官等等各方面的信息?
那他娘的不是一眼就要被人看出來問題?
后來無意之中,本相發(fā)現(xiàn)把各地官員上的札子和市舶司、鹽井監(jiān)、商稅務(wù)等等這些與商業(yè)相關(guān)的衙門上報的信息對比之下,能看到一些平時看不到的信息。
然后,本相再派監(jiān)督御史到地方上去巡視。
等御史回來之后,結(jié)合他的奏報,再去印證自己的猜測。
從這里本相才發(fā)現(xiàn)了商業(yè)數(shù)據(jù)的重要性。
正是通過這個辦法,本相沒用一個下屬,沒派一個眼線,憑著自己一個人就基本上把全國各地的信息掌握了七七八八。
這些信息本相不僅讓本相成功應(yīng)付了金兀術(shù),也讓本相抓住了很多官員的把柄。
要不然,你以為本相當年憑什么能權(quán)傾朝野,依附者遍布全國?
但是,這些東西,本相可能跟你萬俟卨講嗎?
這要是本相最核心的秘密,死都不會讓你知道的。
想到這里,他故作生氣的看向了萬俟卨。
“你這么問是什么意思?
雖然本相現(xiàn)在不如以前了,但你出去打聽打聽,他們頂多也就敢罵本相壞。
可是,他們敢有一個人說本相菜的嗎?
你去問問岳飛,他敢這么說嗎?
你真以為本相當年獨得圣寵,權(quán)傾朝野,靠得是運氣嗎?”
秦檜一怒,萬俟卨頓時嚇的惶惶不敢言。
“秦相恕罪,是下官唐突了!
見終于把這個話題給搪塞過去了,秦檜暗暗一喜。
然后,便一臉淡然的擺了擺手。
“無妨!
你我二人之間,何需如此小心謹慎?
不過你得記住了,他們四人之間,現(xiàn)在正處于一種微妙的燈下黑狀態(tài)。
咱們?nèi)魏蔚膭幼,就可能會打破這個狀態(tài)。
所以,千萬不要亂動,就當不知道這個事兒。
懂了嗎?”
“秦相放心,下官懂了!
“嗯,那就去吧。
記住了,千萬千萬不要有任何大額的資金流動。
不要打草驚蛇!
“是!”
有了秦檜的千叮嚀萬囑咐,萬俟卨的動作可以說是小心到了極致。
以至于一個半月之后,趙鼎就被劉禪、岳飛和高軟軟三人給擠到了御書房的角落里。
而且,三人的手里還一人拿著一摞飄著墨香的紙。
在那一摞紙最上面那一頁的右側(cè),寫著四個銀鉤鐵劃的大字,宰相觀政。
此時的岳飛,臉黑的跟炭一樣,怒視著趙鼎笑瞇瞇的問道:
“趙相你來給本帥解釋一下,這個《大元帥愛上沿街乞討帶倆娃的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帥要是記得沒錯的話,這上面說的事兒應(yīng)該發(fā)生在上個月。
當時咱倆剛下朝走在街上,恰好看到一個帶著孩子正在買東西的女人剛好被人撞倒了,本帥便上前扶了一下。
本帥只是在對方道謝的時候點頭示意了一下,連一句話都沒多說,這怎么就愛上了?
而且,人家應(yīng)該是出來買東西的,怎么成了沿街乞討的乞丐?
再說了,你當時也在場,全程看著呢。
你不能為了寫話本兒,就隨意編排本帥吧?”
岳飛剛一說完,高軟軟就憤怒的拍著手里的《宰相觀政》怒斥道:
“就是嘛!
你寫話本兒就寫話本兒唄,這篇《兩位娘娘不得不說的二三事》是個什么鬼?
雖然你沒點名,但誰看不出來你寫的就是本宮還有李妃?
讓本宮教李妃學(xué)經(jīng)商,是官家的安排。
李妃這人好學(xué),有時候逮著一個問題,刨根問底的能問一個通宵,本宮總不能把人趕走吧?
這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不得不說的二三事了?
難道我們兩個女人,還能干點兒什么不成?”
高軟軟這邊剛一說完,劉禪就立即一臉怒氣的跟上。
“還有這個,這個《宰相天天深夜入宮為哪般?》到底是為哪般?
朕讓秦副相入宮當然是為了斗......”
說到這里,劉禪突然停了下來。
自己天天拉著秦檜熬夜斗蛐蛐這事兒,不能讓岳愛卿知道啊。
可朕該怎么解釋呢?
說朕拉著他徹夜討論朝政?
這么說的話,岳愛卿會不會吃醋?
要不......不說了?
可是不說的話,會不會越描越黑?
想了半天之后,劉禪干脆心一橫,寧肯被岳愛卿嘮叨,也不能讓他誤會啊。
反正朕上輩子也天天被相父嘮叨,有應(yīng)對的經(jīng)驗。
想到這里,他便大義凜然的看向趙鼎。
“朕讓秦副相入宮,是為了斗蛐蛐,劉童博可以做證。
你怎么能憑空污人清白呢?”
他這么一說,岳飛眼睛頓時就瞪大了。
“官家您怎么能.......”
但他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劉禪給攔住了。
“岳愛卿,先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
現(xiàn)在的重點是趙鼎!
劉禪這么一說,岳飛頓時反應(yīng)了過來。
于是,三人便再次怒視向了趙鼎,齊聲問道:
“說,你如此編排我們,到底搞了多少錢?”
看著如同怒目金剛一般的三人,趙鼎都快哭了。
“我說我是冤枉的,你們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