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
眼看秦檜露出一副苦口婆心的表情,劉禪沒等他說話就直接打斷了他。
“還有咱們剛才說到的人才,朕倒想問一句,秦副相覺得什么是人才!
劉禪這么一問,秦檜立即意識到了這個(gè)問題里面有陷阱,但看著罕見露出咄咄逼人表情的劉禪,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自然是要上能為君分憂、中能傳道解惑、下能教化百姓之人,才能算是人才!
他這么一說,劉禪頓時(shí)笑了。
“秦副相說的沒錯(cuò)!
上能為朕分憂、中能傳道解惑、下能教化百姓,但是朕所需要的人才。
但一個(gè)人究竟是不是朕所需要的人才,你們說了不算,百姓說了不算。
甚至,就連朕說了也不算!
聽到這句話,秦檜頓時(shí)懵了。
“官家您說什么?
您說了也不算?
如果您說了都不算,那還有誰說了算?”
聽到秦檜的問話之后,劉禪斬釘截鐵的說了兩個(gè)字。
“科舉!”
說完這兩個(gè)字之后,他便無比嚴(yán)肅的補(bǔ)充道:
“只有通過了科舉的學(xué)子,才是朕需要的人才!
劉禪說完這句話之后,大殿里的其他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岳飛便立刻出列應(yīng)道:
“臣附議!”
說完了之后,他又立刻接著說道:
“臣還想懇請官家下旨,自今日起,大宋任何勛貴子弟,除科舉和軍功之外,不得以任何形式入仕。
與此同時(shí),大宋任何勛貴之家,若無人能以科舉或軍功入仕,則爵位不得承繼!
岳飛的話說完了之后,劉禪整個(gè)人都懵了。
呆滯過后,滿朝大臣他是一個(gè)都顧不了。
快速從龍椅上走下來之后,他拉著岳飛的手就往后殿走。
到了后殿之后,他便一臉焦急的問道:
“愛卿你啥情況?
怎么突然玩這么大?
這些話你為啥不提前和朕商量?”
“臣要是提前和官家說的話,官家您能同意嗎?”
看到岳飛說這話的時(shí)候,臉上竟然還帶著笑意,劉禪頓時(shí)更急了。
“你怎么還笑呢?
這可是關(guān)系你老岳家的根本呢!
但岳飛并未接這句話,而是問道:
“臣要是提前和官家您商量的話,您能同意嗎?”
聽見這話,劉禪毫不猶豫的回道:
“那當(dāng)然不能!
朕早就說過了,只要大宋還存在一天,你岳氏家族就將永遠(yuǎn)是大宋最尊貴的家族。”
劉禪這么一說,岳飛認(rèn)真的向他行了一禮。
然后,他才認(rèn)真的開口說道:
“官家對朕的愛護(hù),臣感激涕零。
但臣卻不能仰仗著官家的愛護(hù),坐視岳氏一族成為大宋將來的禍害。
所以,臣便想著,反正官家這次對科舉的改革,是對大宋下的一劑猛藥,那就讓這劑藥更猛一點(diǎn)。
趁著這次的改革,把勛貴的隱患也徹底給解決了!
聽到岳飛說出的這番話之后,劉禪不知怎么的,就覺得岳飛的形象和他記憶中的相父,開始無限的重合。
當(dāng)年也有無數(shù)人說過相父權(quán)傾朝野,但相父仙逝之后,只留下了幾百畝桑田而已。
除此之外,真的是身無長物。
而此時(shí)的岳飛,竟然要親手?jǐn)財(cái)嘣朗弦蛔逋偈挚傻玫臉s耀。
想到這里,劉禪的眼睛不自覺的就模糊了起來。
看到劉禪掉淚之后,岳飛雖然同樣眼角發(fā)酸,但他還是笑著說道;
“官家您也不必過于擔(dān)憂,臣剛才也說了,科舉和軍功便是他們以后的出頭之路。
如果他們能夠奮發(fā)自強(qiáng),臣留下的一切,足以為他們掃清一切障礙。
但如果他們只知道靠著臣和余蔭混吃等死,那也怪不得任何人!
岳飛說出這番話之后,劉禪便知道自己勸不動了,就像他當(dāng)年同樣勸不動自己的相父一般。
但一下秒他的表情就又變得幽怨了。
“可是,你剛才提的條件也太苛刻了。
只要沒人通過科舉或者立下軍功,爵位便不能再承繼,這怎么行?”
聽到這話之后,岳飛狡猾的笑了。
“嘿嘿嘿,臣心里其實(shí)想的是三代。
連續(xù)三代無人通過科舉或者立下軍功,再取消爵位不遲。
但是,這個(gè)話得官家您來說!
聽到岳飛這話之后,劉禪差點(diǎn)兒沒被氣笑了。
“朕不說,你自己想的,你自己說。
想讓朕拿你做伐,來給別人施恩?
沒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