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見和巴倫統(tǒng)一完思想沒幾天,他手下的小部落首領(lǐng)就全都聚焦到了汪吉河畔。
沒辦法,不來不行!
巴倫派去通知的人甚至都沒提火炮的事兒,就說自家被劉見領(lǐng)著宋國的四萬大軍給包了餃子了。
如果你們不來的話,下回你們就要變成餃子了。
這些屬于克烈部的小部落,平時的忠誠度其實也沒什么問題。
只不過是因為聽說劉見被打跑了,所以才生出來那么點兒小心思。
可沒想到的是,本以為人家落難了,結(jié)果人家是產(chǎn)房傳喜訊,升了。
被人打的滿頭包之后,不僅沒死,反而抱上了大宋的大腿,成了懷化伯。
然后,帶著四萬大軍王者歸來了。
這尼瑪還廢什么話呢?
大哥都已經(jīng)榮耀歸來了,而且已經(jīng)發(fā)出了穿云箭,做為大哥最忠誠的小弟,當然得帶著千軍萬馬來相見呀。
等人馬到齊了之后,自然是被正在建設(shè)的新城驚得一愣一愣的。
再等他們看到劉見的懷化伯府的輪廓之時,更是羨慕的哈喇子都下來了,只恨自己不能住在這城里。
更恨自己不能在這城里有套房子。
然后,巴倫就適時的表示,自己已經(jīng)有了。
再然后,一場拜見大哥的大會,就變成了購房大會。
劉見的小弟在歡天喜地的選房之時,西夏皇宮里卻是一片的愁云慘淡。
“痛!
太痛了!
咱們怎么就給宋國做了這么大一件嫁衣呢?”
看著長吁短嘆的李仁孝,任得敬和李察哥倆人都是一臉的無奈加尷尬。
尤其是李察哥,他此時都已經(jīng)快哭了。
李仁孝和任得敬倆人還好,他們只是后悔自己的決策失誤。
但他李察哥,可是實打?qū)嵉脑谙轮蟊┭┑牟菰媳几傲撕镁谩?br>
結(jié)果,就帶回來一堆牛羊和馬匹。
如果算上犧牲的將士,他這一趟直接賠本兒。
無語凝呢的互相看了半天,最終還是任得敬出口說道:
“陛下,要不咱就當啥也沒發(fā)生過?”
“你說啥?”
看著一臉懵逼的李仁孝,任得敬無奈的說道:
“臣的意思是,咱之前不是和宋國談好了條件,當他們和金國之間的中間商嘛。
咱就當啥也沒發(fā)生過,繼續(xù)找宋國履行這個合約?”
聽懂了任得敬的意思之后,李仁孝整個人都懵了。
“不是,任相你想什么呢?
之前咱們和金國總體上來說是挨著的,而宋國則是在咱東邊兒。
現(xiàn)在人家宋國已經(jīng)一棍子插在咱們和金國中間了。
宋國再找咱們當中間商,豈不是脫褲子放屁?”
“陛下您也不能這么想,宋國和金國的關(guān)系,他倆就算離的再近,也不太好直接做生意的。
要不然,當初宋國就沒必要找上咱們。
所以,我覺得這事兒能成。”
“可當初是當初,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
現(xiàn)在宋國一下子杵到了金國的身邊,他們會不會改變初衷,直接殺過去?”
聽到這話,任得敬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會的!
如果他們真有這想法,應(yīng)該會派過將軍過來當這個所謂的經(jīng)略使。
而不是派那個叫陸游的文官,還有那個叫辛棄疾的小孩兒。
他倆加在一起也沒金兀術(shù)年齡大,他們懂什么打仗啊。
所以,我敢肯定他們就算占了克烈部的地盤兒,暫時也不會有什么大動作。
他們必然還是跟以前一樣,等著金兀術(shù)把草原上各部落收拾的差不多了,再從金兀術(shù)手里摘桃子!
“會這樣嗎?”
“肯定會的,陛下您就相信我吧!
聽見這句話,李仁孝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說道:
“那.......要不咱跟那個陸游接觸一下試試?”
“陛下圣明!”
捧了李仁孝一句之后,他倒也沒耽誤時間,當即就回家收拾東西準備出使。
他這邊馬不停蹄的前往汪吉河畔準備去談判之時,駐扎在土瓦拉河畔的金兀術(shù),卻是頭發(fā)都快愁白了。
眼看金兀術(shù)一個勁兒的長吁短嘆,但就是不說話,哈迷蚩和韓常對視一眼之后,才上前說道:
“元帥,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您還是得盡快拿個主意啊!
聽見哈迷蚩這句話,金兀術(shù)才勉強打起精神問道:
“宋國人在汪吉河畔的那個城,筑得怎么樣了?”
“回元帥,地基已經(jīng)成了。
照現(xiàn)在這個速度,差不多一年左右,整個的城墻就能完成。
最多三年,整個城內(nèi)所有的建筑就能全部完成了!
聽到哈迷蚩的話,金兀術(shù)頓時感覺自己的心都死了。
“為什么?
為什么會這樣?
咱們想要筑個城,這么長時間了,連個毛都還沒有。
憑什么他們宋國人這么快就能把地基搞起來?”
“元帥,人家用的是那種叫灰漿的東西,即不需要去采石也不需要木頭。
灰漿加水再加碎石,頂多再加點兒鐵棒進去,模子一扎,澆進去等干透了之后就是墻。
所以,咱們是真比不了啊!
聽見哈迷蚩描述的建筑過程,金兀術(shù)牙都快咬碎了。
“大爺?shù),這么好用的東西,為啥我們就是沒有呢?”
說到這里,他猛的一拍大腿。
“媽的,不管了。
集結(jié)全軍,去把他們的城搶過來。”
結(jié)果,他說完了之后,卻發(fā)現(xiàn)哈迷蚩和韓常倆人全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站著。
看到他倆這個樣子,金兀術(shù)的怒火一下子就起來了。
“怎么了?
本帥說的話,你倆沒聽見?”
看他真的怒了,韓常悠悠的來了一句。
“元帥,咱現(xiàn)在打不過人家啊。
先不說人家的四萬大軍,也不說克烈部有多少騎兵,更不說人家?guī)淼膬砂匍T火炮。
就人家那個挖土的車,那特么全是鐵疙瘩。
如果是在城市或者山區(qū)還好,但這一望無際的草原上,人家一旦開著那個挖土的車橫沖直撞,咱拿什么抵擋?”
韓常這么一說,金兀術(shù)又懵了。
“不是,韓常你聽聽你自己在說什么呢?
你現(xiàn)在不僅是我們大金國的兵部尚書,更是我們的大將軍。
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害怕宋國那個挖土的車?
那玩意兒連人跑的快都沒有,你怕個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