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算不算?
忽兒札胡思突然提高了音量之后,哲布托直接被嚇了一跳。
然后,他趕緊回道:
“啊,算算算!”
聽到哲布托的回答之后,忽兒札胡思頓時滿意地笑了。
“既然你也覺得算,那就趕緊下去通知大家趕緊休整。
等休整好了之后,我們就一起去認(rèn)祖歸宗!
忽兒札胡思安排完了之后,哲布托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出聲問道:
“大王,您真的想好要投奔......呃不,認(rèn)祖歸宗了嗎?
這樣會不會.......”
等說到這里之時,哲布托最終還是沒敢把最后的話說出來。
但他遲疑著停下了之后,忽兒札胡思卻是了然一笑。
“你是不是在擔(dān)心我們到了大宋之后,會被大宋直接吃下?”
見自己的心思已經(jīng)被看透了,哲布托便直接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看到他點(diǎn)頭之后,忽兒札胡思狡詰一笑。
“你呀,就是吃了讀書少的虧。
要是你能多讀點(diǎn)兒書,就不會問出來這個問題了!
“?
真的嗎?”
“那是當(dāng)然,你知道大宋是什么嗎?”
“大宋?
不就是一個很強(qiáng)大的國家嗎?”
聽到這個答案之后,忽兒札胡思果斷地?fù)u了搖頭。
“不!
宋國不僅僅是一個強(qiáng)大的國家。
他們,還是華夏正朔。”
“華夏正朔?
這是什么意思?”
“華夏正朔的意思,就是他們的皇帝除了治理好自己的國家之外,還有一個職責(zé)就是教化四夷!
聽到這個解釋之后,哲布托恍然大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然而,就在忽兒札胡思以為他已經(jīng)懂了,準(zhǔn)備繼續(xù)往下說之時,哲布托卻是突然問道:
“四夷是啥?”
哲布托這個問題,讓忽兒札胡思感覺自己的胸口好像突然挨了一記重錘一樣。
悶得他半天沒說出來一句話。
愣愣地看了哲布托好久,他才無奈地指了指自己。
然后,郁悶地說道:
“四夷,就是咱們!
他這么一解釋,哲布托瞬間又懂了。
“哦,明白了。
原來四夷是咱們!
見他終于懂了,忽兒札胡思剛打算繼續(xù)往下說,哲布托卻又突然問道:
“大王,咱們?yōu)樯妒撬囊模?br>
那三夷是誰?
還有大夷和二夷都是誰呀?”
哲布托的三連問,瞬間讓忽兒札胡思再次呆立在了原地。
甚至,他感覺周圍的大風(fēng)雪也沒那么冷了。
因?yàn)椋男,他的臉都比眼前的大風(fēng)雪更冷。
而哲布托看到他冷著的一張臉,馬上就又懂了。
“大王,是不是你跟大夷、二夷和三夷的關(guān)系都不好?
我懂了,我不問了!
哲布托的善解人意,終于把忽兒札胡思給弄炸了。
他跳起來一巴掌呼在哲布托的腦門兒上之后,才怒聲罵道:
“你懂你大爺。
四夷指的是四面八方的蠻夷。
沒有大夷、二夷,更沒有三夷。
你懂了嗎?
懂了嗎?”
忽兒札胡思的咆哮,讓哲布托瞬間抱頭蹲下。
“大王,我懂了,懂了。”
可剛說完懂了,他就馬上又問道:
“可是大王,就算咱們是四夷,也不能保證咱們到了大宋之后,不會被直接扣起來啊。”
聽到他的問話,忽兒札胡思自信地?fù)u了搖頭。
“放心吧!
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教化四夷是大宋皇帝的職責(zé)!
“可人家還沒教咱呢,咱就主動跑過去了,這能行嗎?”
聽到他的反叛,忽兒札胡思馬上回道:
“這咋不行?
這不正說明大宋皇帝教得好嗎?”
“啊?”
“啊什么。
反正你就記往,教化四夷,對于大宋皇帝來說絕對是能在史書上大書特書的事兒。
所以,他肯定會接納咱們的。
而且,我不是還有大漢宗親,劉禪后裔的身份在呢嘛。
咱們帶著這兩個身份跑過去,大宋絕對會歡迎咱們的。
到時候咱們好好哭訴一番西夏和遼國的罪行,再請求大宋出兵幫咱們報(bào)仇。
所有的問題,不全都解決了嗎?”
當(dāng)忽兒札胡思說出了自己的計(jì)劃之后,哲布托瞬間就是眼前一亮。
“高!
大王您這招實(shí)在是高!
但說完了之后,他馬上又想到了一個新問題。
“可是大王,您說您是大漢宗親,劉禪后裔,您也沒證據(jù)啊。
我聽說大宋那邊的人,都有家譜的呀。
咱上哪兒去偷一個這?”
他這么一說,忽兒札胡思頓時犯了難。
“嘶,好像還真是啊。
要不,咱自己造一個?”
他這么一說,哲布托的腦瓜子瞬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大王,我覺得還是別弄了。
人家那邊有家譜,咱自己造一個,萬一跟人家的對不上,那豈不是露餡了?”
“那咱怎么辦?”
“大王,要不你改個名?”
“改名?”
“對呀!
你不是大漢宗親嘛,你先改姓劉。
然后,再取個名字!
聽到這個主意之后,忽兒札胡思瞬間眼前一亮。
“改名?
好主意啊!
咱時候如果大宋那邊真的質(zhì)疑,咱就說多年生活在草原之上,家譜早就丟了。
但是,雖然家譜丟了,但我一直都牢記著自己大漢宗親的身份。
就連姓也一直沒變過。
哈哈哈,就這么辦!
但這話說完了之后,他又馬上發(fā)現(xiàn)了新的難題。
“這姓倒是好改,直接就姓劉。
可是,我應(yīng)該叫什么呢?”
這個問題問出來之后,倆人頓時就陷入了沉思。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想了半天之后,哲布托突然一拍大腿。
“大王,我想到叫什么了!
“叫什么?”
“大王,您覺得劉波兒這名字怎么樣?”
“劉波?
波濤洶涌的波兒?”
“啊對對對!”
“劉波兒這個名字倒是不錯,波濤洶涌這個寓意也挺好。
可是,為啥我一聽到這個名字,就這么想笑呢?”
“有嗎?哈哈哈......”
看到剛問了一句,自己就已經(jīng)笑到不行的哲布托,忽兒札胡思直接黑了臉。
然后倆人又想了好久之后,終于決定了,忽兒札胡思改名叫劉見。
定了名字之后,他們倒是一天沒耽誤,帶著所有人就往大宋那邊跑。
一個多月之后,當(dāng)邊境傳來消息,說大漢宗親、劉禪后裔要來投奔大宋之時,岳飛、趙鼎等一干大臣全都懵逼了。
而比他們更加懵逼的,則要數(shù)劉禪。
朕咋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子孫,流落到草原上成了蠻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