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信息再報告得慢一點兒,我特么都想到辦法了。
吐槽了一句之后,他馬上就問道:
“能看出來對方哪里的兵力最弱嗎?”
他的話問完了之后,哲布托卻是絕望地搖了搖頭。
“大王,風(fēng)雪太大,敵人也太多了,根本就看不出來哪里人多,哪里人少。
四周看去,全都是對方的人!
聽到哲布托的話,忽兒札胡思郁悶之下,直接將自己胸前的十字架給拽了下來。
“大王,您要干嘛?”
“干嘛?
正所謂求人不如求神。
既然我們已經(jīng)陷入了絕境,那就讓偉大的阿羅訶大人給予我們指引吧。”
說完了之后,他手捧著十字架念叨了一會兒之后,就閉眼將十字架扔了出去。
然后,看了一眼十字架落地之后,上面那個尖尖指的位置之后,他立刻便一揮手里的馬刀。
“勇士們,跟我沖!”
......
不知是忽兒札胡思自己夠猛,還是部落的勇士們夠賣命。
或者,是他們家的阿羅訶大人真的夠給力。
總之,忽兒札胡思帶著他的勇士們沖出了包圍圈。
但是,此時正蜷縮在一個小山包的后面處理傷口的他,并沒有什么慶幸或者開心的心情。
因為,他部落里的兩萬勇士,此時已經(jīng)只剩下了不到三千。
而且,全員帶傷。
更慘的是,他們的牲畜以及婦孺,一個都沒了。
看著眼前碩果僅存的不到三千勇士,忽兒札胡思的心已經(jīng)死了。
先不說后面的追兵會不會再追過來,就算他真的擺脫了那些追兵,他也已經(jīng)失去一切了。
因為,他現(xiàn)在的這點兒兵力,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讓部落里其他人效忠的資格。
當(dāng)他兵敗的消息傳出去之后,克烈部必將再次陷入長期的混戰(zhàn)。
直到再次角逐出一位新的大首領(lǐng)。
而他現(xiàn)在的這點兒兵力,連參加角逐的資格都沒有。
不僅沒資格參加角逐,他連生活的克烈部的資格,也已經(jīng)失去了。
只要他敢露頭,克烈部的其他人,就會第一時間聯(lián)合起來弄死他。
現(xiàn)在擺在他面前的,其實只剩下了一條路。
跑到與克烈部有關(guān)的其他部落里,以給人當(dāng)狗的代價,換取人家的收留。
想到這里,忽兒札胡思便不甘地一拳頭砸在了地上。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說著說著,他就又扭頭看向了剛才戰(zhàn)場的位置。
“遼國,西夏,總有一天,我忽兒札胡思要你們討回今日的血債!
他這邊剛放完狠話,哲布托就一臉心疼地說道:
“大王,您現(xiàn)在還是別吹牛了,趕緊養(yǎng)好傷才是正事啊。”
“你.......”
眼看他又要發(fā)火,哲布托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大王,咱們的敵人不是遼國嗎?
您怎么連西夏也罵了?”
他這么一提,忽兒札胡思更氣了。
“哼,剛才兩軍交戰(zhàn)之時,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其中有很多人的戰(zhàn)術(shù)戰(zhàn)法,明顯就是西夏騎兵。
沒想到,我們一直與他們友好相處,他們卻聯(lián)合遼國偷襲我們。
這個仇,早晚要找他們討回來!
等他發(fā)泄了一通之后,哲布托馬上又問道:
“大王,那您下一步打算去投奔誰呀?”
問完了之后,他便連著說了好幾個名字。
但是,忽兒札胡思卻只是沉默不語。
看到他這個樣子,哲布托思考了一會兒之后,馬上不可思議地問道:
“大王,您不會打算去投靠金國的金兀術(shù)吧?”
聽到這個名字之后,忽兒札胡思終于有了反應(yīng)。
不過,他的反應(yīng)卻是冷笑。
“哼,投奔他?
那豈不是剛?cè)牖⒀ㄓ秩肜歉C?”
聽到這話之后,哲不托馬上就點了點頭。
可是,點完了頭之后,他就徹底迷茫了。
因為周圍的勢力,他全都已經(jīng)說完了,他家大王卻一個都不愿意去。
這可怎么辦呢?
想著想著,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大王,你不會不想活了吧?
不要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您還沒報仇呢,您現(xiàn)在還不能死啊!
他的話剛一說完,就收到了忽兒札胡思的一個白眼。
“誰說我不想活了?”
“可是。周圍的部落您都不想去投奔。
您不會想著憑咱這不到三千的人馬,做大做強,再創(chuàng)輝煌吧?”
哲布托這么一說,忽兒札胡思一下子笑了。
“誰說我們沒地方去?”
“。
那您準備去投奔誰?”
“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