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哲說完了告辭之后,直接轉(zhuǎn)身就走。
見高明哲真的轉(zhuǎn)身就走,任得敬下意識地就想去追。
但是,看李仁孝絲毫沒有拘留的意思,任得敬雖然覺得不妥,但還是眼睜睜地看著高明哲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宴會廳。
等高明哲離開了宴會廳之后,任得敬馬上就急了。
“陛下,您怎么就讓他走了嗎?”
看著焦急不安的任得敬,李仁孝淡定地說道:
“任相莫慌!
剛才朕不是已經(jīng)說了嘛,他們跟金兀術(shù)之間,是絕對解決不了互相問題的。
這個問題只有朕能幫他們。
所以,他們沒得選。
這高明哲想走就讓他走唄!
一個商賈而已,還想拿捏于朕?
簡直是癡人說夢!”
李仁孝不屑地說完這句話之后,任得敬頓時回過了神兒。
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兒!
既然這樣,那自己還慌個屁呀,就安心地等著他回來唄。
但是,等他回來的時候,可就不是現(xiàn)在這個價錢了。
心里打定了這個主意之后,三人開始繼續(xù)該吃吃,該喝喝。
但是,第二天早上起來之后,任得敬看著眼前的禁軍,直接就傻眼兒了。
“你說什么?
那高明哲出城了?”
眼前的禁軍校尉,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個啥情況。
昨天接了高明哲給的一大包金子之后,給下面的兄弟們每人分了幾十個銅錢。
剩下的錢他倒也沒獨吞,而是帶著自己的一幫親信進了桂香樓。
一晚上鶯歌燕舞之后,早上他剛到執(zhí)勤的點位,就聽說昨天給他們錢的那個高掌柜離京了。
緊接著他就聽說,那高掌柜之所以這么快就離開,乃是因為在皇宮里被陛下給羞辱了。
至于高掌柜是不是被陛下給羞辱了,壓根兒不是他這個級別的人能查證的事情。
但高掌柜昨天出手的豪爽,他可是記憶猶新。
于是,他第一時間就跑到了任得敬的府邸。
看著滿臉震驚的任得敬,禁軍校尉心里不由的咯噔一聲。
這么土豪的掌柜,大家可都是第一次遇見。
就這么走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于是,他趕緊回道:
“卑職豈敢欺瞞任相,聽把守城門的兄弟們說,今天早上城門一開,那位高掌柜就離京了!
聽到這里,任得敬頓時有點兒懂。
于是,他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跑去了皇宮。
“陛下,不好了。”
由于昨天喝得盡興,李仁孝難得起晚了一次。
看到任的敬進來之后,他便懶洋洋地問道:
“究竟是何事讓任相如此慌張。俊
“陛下,那高掌柜今天離京了!
任得敬說完了之后,本就還有點兒頭疼的李仁孝直接往椅子上一靠。
“呵,這高明哲的戲倒是做得挺全的嘛。
不用管他,朕料定他這是欲擒故縱。
只要我們不搭理他,過幾天他自己就回來了!
見李仁孝說得如此自信,任得敬雖然有點兒心虛,但也只能應(yīng)道:
“陛下圣明!”
說完之后,總是感覺不放心的他,又接著說道:
“陛下,要不臣派人暗中跟著他,以防出現(xiàn)什么意外?”
任得敬說完了之后,李仁孝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
“可!”
得了李仁孝的同意之后,任得敬就出了皇宮。
可是,僅僅三天之后,他便再次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
甚至,連鞋都跑掉了一只。
看著如此狼狽的任得敬,李仁孝詫異地問道:
“這是出什么事兒了,竟然能讓你如此慌張?”
李仁孝剛一問完,任得敬便嚎喪一般說道:
“陛下,大事不好了!”
“咋就不好了?”
“陛下,那高明哲離了京城之后,彎兒都不帶拐的,就直接奔著克烈部去了。
現(xiàn)在這會兒,都已經(jīng)快要到達克烈部的地盤兒了。”
聽到這話,李仁孝驚得噌一下就站了起來。
“你說什么?
他連彎兒都沒拐,就直奔克烈部而去了?”
“對!”
“不是!
他之所以離京,難道不是為了讓我們挽留他嗎?
他怎么真奔著克烈部而去了?”
看著一臉意外的李仁孝,任得敬試探著問道:
“陛下,您覺得有沒有可能,他那天說的話,并不是在跟我們賭氣,而是真的?”
“你是說他說的那句,他們還能找到除了我們之外的中間人?”
“對!”
看到任得敬點頭,李仁孝馬上就恢復(fù)了自信。
“這怎么可能?
他們跟金兀術(shù)之間的仇壓根兒就解不開,他們雙方也不可能再有任何的互信。
除非他們壓根兒不想跟金兀術(shù)貿(mào)易,要不然他們就繞不開我們!
李仁孝說完了之后,任得敬卻是一臉擔(dān)憂的說道:
“可是陛下有沒有想過,萬一他們壓根不在乎跟金兀術(shù)之間的貿(mào)易呢?”
聽到這話,李仁孝直接愣在了原地。
“你說什么?”
“陛下,宋國只不過是想跟草原上的貴族貿(mào)易而已。
可草原上又不是只有金兀術(shù)一個人。
就像高明哲此時卻的克烈部,他們目前雖然還并未統(tǒng)一成一個大部落。
他們的實力,也肯定比不上金兀術(shù)。
但是,如果宋國愿意扶持他們呢?”
任得敬這句話,直接把李仁孝給弄傻了。
“你說什么?
宋國扶持克烈部?
這怎么可能?”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們之間本就沒什么仇恨!
相反他們之間還有金兀術(shù)這個共同的敵人。
如果他們真的合作的話,憑著宋國的扶持,克烈部反過來拿下金兀術(shù)也并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啊!
“不會吧?”
看著一臉詫異的李仁孝,任得敬認真地想了一會兒之后,才鄭重地說道:
“陛下,如果站在宋國的立志去想的話,似乎真的只要在草原上有個貿(mào)易對象就行。
至于這個貿(mào)易對象是誰,好像真的并不重要啊!
任得敬這么一說,李仁孝的表情立馬變得驚恐。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自以為宋國離不開我們。
但事實上,有沒有我們,對于宋國真的不重要?”
李仁孝說完這句話之后,任得敬無力地回道:
“從高明哲的反應(yīng)來看,似乎真的是這樣啊!
他這么一說,李仁孝立馬急了。
“快!
快把高明哲給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