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恐虐點數(shù)估計是一個瓶頸期,處于無法加點的灰色,或許需要借以某種契機突破。
不過就目前而言,這也足夠。
有著恐虐點數(shù)的強化,本身以太等級為燭芯·三段的周科的身體素質(zhì)甚至要略高于燭芯·十段。
欲孽點數(shù)由70升至85,15點的少量提升亦是合理的。
畢竟在【壁水貐之門】里,他基本沒有什么愉快的心情。
周科翻了翻真理的記錄,覺得里面有5點可能是來自于捉弄朱子恩他們,另外10點則是撰寫《海的女尸》所獲。
將5點自由點數(shù)全部加到欲孽上,周科總算是準備萬全。
于童心的協(xié)助下,他順利進入【門】內(nèi)。
失重的空虛感隨之充盈全身,略微等待了五六分鐘后,周科的雙腳落回堅實的土地。
“歡迎來到,鬼金羊之門!
一道語氣不夾雜任何情感的空靈的小女孩的聲音回響在腦海,聽起來是與童心相仿的年紀。
周科視野恢復正常,首當其沖映入眼簾的是一幢灰敗的教學樓。
教學樓高有六層,每一層都是灰撲撲的,如同被霧霾浸泡過一般,讓人光是看到就感覺呼吸不順暢。
不知道廢棄了多少年,裝修的墻漆早已剝落,露出粗糙干硬的水泥。
卻出奇的找不到苔蘚和霉斑,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遏制生命的涉足。
最令周科印象深刻的是,樓頂正中央的外墻上的圓盤大鐘。
時鐘同樣被歲月所腐蝕,右邊1到5的刻度消磨不見,僅剩下左邊6到12的數(shù)字。
此刻大鐘的時針正正指向6點的位置。
周科當即仰頭望向烏云籠罩的昏暗天空,“這種鬼天氣,也確認不到現(xiàn)在是傍晚還是上午。”
稍微整理了一下肉眼可見的信息,他轉(zhuǎn)頭看向附近的六人。
是的,除他與文小小之外,還有五名魔導師身在此地。
其中的兩男兩女約是二十來歲的青年模樣,穿著統(tǒng)一的橘紅色制服,背部和領(lǐng)口的位置有燃燒的火焰紋路,左胸處繡有字樣——【炎帝】。
另外一人是三十歲左右的年齡,身穿普通的條紋西裝,戴有無框眼鏡,梳著背頭,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氣宇軒昂。
“從相互間的距離遠近和服裝來看,他們五個好像是一伙的........”粗略瞥過站到一起的五人,周科的目光落到文小小身上。
對方就站在他左手邊的對面,依舊是那般的白發(fā)蒙眼,依舊是那么的冷麗動人。
衣著風格倒是換了一套,上身是圖案簡單的黑色短袖T恤,下身是純黑短褲,胳膊處還有深紫色的針織袖套。
一頂星之卡比樣式的絨帽戴在頭上,遠遠看去就像是文小小的腦袋被星之卡比咬住了半個,富有童趣。
對比上次初遇的居家拖鞋風,文小小這回起碼有時間穿上外出的服裝。
盡管這套打扮也是隨意搭配,但架不住文小小本身的美貌。
白發(fā)蒙眼本就吸引眼球,更別說那一身區(qū)別于正常人類的神秘氣質(zhì)。
制服四人組的兩男兩女的魂魄霎時被牢牢勾住。
“呵,一個兩個都淫蟲上腦了是吧!敝芸瓢底猿爸S兩聲,完全忘記他自己也在看,并且是猛盯著看。
別人好歹懂禮貌知廉恥,只是被驚艷得多看了幾眼,很快就收回目光。
而周科則是為所欲為,直到文小小有所察覺地對視過來,也絲毫沒有挪開的意思。
“.......”
似乎是見周科沒有主動打招呼,文小小亦沒有開口寒暄。
她無所謂周科的視線,轉(zhuǎn)而看向教學樓,打算優(yōu)先搜集線索。
“胡哥,為什么除了我們公會的人以外,還會有其他人?”制服四人組里,一個剃著平頭的男生問道。
“【門】的強制拉人,或者和你們一樣用鑰匙進來,什么都有可能!蔽餮b男用中指抬了抬眼鏡,瘦削的臉龐寫滿了成熟和老練。
他表面看似古井無波,實際上內(nèi)心已是悄然蒙上一層灰霾........“近年來強制拉人的頻率又升高了!
“?那我們雇傭花的大價錢不就白白被占便宜了?”平頭男看不出西裝男的顧慮,肉疼地抱怨道。
“早知道先進來碰碰運氣,說不定就撞見別的公會大佬,省錢又省力!
西裝男聞言,眼鏡鏡片反射出不善的光澤,“你的意思是覺得吃虧,想要扣減尾款?”
“呃.......”平頭男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不敢回應。
“我應該在簽訂合同的時候,就已經(jīng)跟你們提前說明了吧!
“我這里唯有三件事,絕對無法討價還價。”西裝男的語速放緩,每一聲都叩響在四人的心臟。
“第一,是錢!
“第二,是錢!
他第三次比出搓錢的手勢,以一種比生命更為沉重的語氣念道:“第三,還是錢!
“如果你們覺得價錢不合理,大可以委托別人協(xié)助你們攻略【門】!
“胡哥,您誤會了,阿勇他不是這個意思!逼つw白凈,長相文質(zhì)的男生連忙出來勸解。
“對、對,胡哥,我是太緊張了,剛才說話沒經(jīng)大腦!”受到旁人提醒,阿勇也是猛拍腦袋,連連道歉,“反正有胡哥在,肯定會通關(guān),多帶他們兩個就當是做好人好事了。”
“錢的事?”
“胡哥放心!尾款我們【炎帝公會】一分都不會少給!我們以后絕不會再提關(guān)于錢的任何一個字眼!
聽到白凈男拍著胸口的保證,西裝男氣場收斂,注意力放到教學樓。
制服四人組得以松出一口氣,始終懸著的那顆小心臟終于放了下來。
他們是真的害怕胡哥翻臉。
到時候不幫他們通關(guān)事小,若是升起殺心,要將他們?nèi)柯裨嵩凇鹃T】內(nèi),那他們連逃跑都困難。
在【門】里,不可能有人調(diào)查是故意殺人還是意外身亡,魔道協(xié)會對此向來都是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
“怎么感覺胡哥心情不太好?”扎著馬尾辮的女生低著頭,小聲問道,“前兩天談合同的時候,我們不是有說有笑的嗎?”
另一位染著棕發(fā)的女生偷看了西裝男一眼,低聲回道:“好像是有人一直不接他的電話來著。”
“對,你們沒看到嗎?在進【門】之前,胡哥還在不停地打電話!
白凈男回想起西裝男邊抖腿邊打電話的表情,后怕地搖了搖頭。
那模樣,簡直是一座隨時可能噴發(fā)出灼熱巖漿的海底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