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林媽嘆息道,“是因?yàn)榘桌蠋,白老師今晚加班,不能過來了……元寶挺難過的!
原來如此。
傅寒川怔然,神色微凝,“她說,要加班,所以不能來?”
“她電話里是這么說的!绷謰尩溃澳俏蚁葤炝,我得去看看元寶,哄一哄他!
“嗯!
傅寒川頷首,掛了電話。握著手機(jī),若有所思。
白冉她……
居然沒去陪元寶?
不怪元寶鬧騰,這么長時(shí)間了……她還是第一次,讓元寶失望。
理由居然是……加班?
是因?yàn)楹退质至,所以,需要格外努力的工作嗎?br>
那以后,像今天這種情況,是不是會越來越多?
傅寒川沉默著,眉心越緊擰著,沒法舒展開。
…
某法餐廳。
因?yàn)闆]有提前預(yù)約,白冉和司正澤沒進(jìn)去包廂,就在大廳找個(gè)了位置。
門口。
服務(wù)生拉開門上前迎接客人。
“傅總,您的包廂在里面,巫總已經(jīng)先到了,這邊請……”
祁肆跟在傅寒川身后,錯(cuò)開兩步的距離。
突然,就見傅寒川停下了腳步,祁肆猝不及防,踉蹌著往后退了兩步,差點(diǎn)沒平地摔。
“大少……”
祁肆沒問出口,又見傅寒川轉(zhuǎn)了個(gè)方向,徑直往前走。
大少這是去哪兒?
“傅總!”服務(wù)生一頭霧水,“不是那個(gè)方向啊!”
但是,傅寒川充耳未聞,服務(wù)生只好去看祁肆。
祁肆皺眉,朝他搖了搖頭,“我先去見巫總吧……”
因?yàn)椋部吹搅恕?br>
大廳靠窗的位置,白冉和司正澤相對而坐,共進(jìn)晚餐、談笑風(fēng)生!
只怕,大少要耽誤些時(shí)間。
這邊。
白冉握著手機(jī),正用備忘錄記錄著剛才司正澤跟她說的幾個(gè)點(diǎn)。
因?yàn)榈椭^,沒能及時(shí)發(fā)現(xiàn),傅寒川不聲不響,就這么站在了他們的餐桌邊。
“……”
司正澤自然是看見了,神色微滯。
猶豫著看向白冉,小聲提醒她,“冉冉……”
“嗯。”白冉隨口應(yīng)了,依舊沒抬頭,“等一下,這就記好了!
“好……”
她這么說,司正澤便沒再催她。
“呵!
傅寒川卻禁不住呵笑。
聲音不大,但足以引起白冉的注意。她猛的抬起頭來,一眼看到了多日不見的男人。
男人一貫的儒雅淸俊,看人的樣子,永遠(yuǎn)溫和。
如今白冉已然深知,這男人不是溫和,而是淡漠,淡漠到了骨子里。
因?yàn)榈,所以溫和?br>
可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這里是餐廳,他當(dāng)然可以來。
奇怪的是,他站在他們的餐桌前,是什么緣由?
“你……”
“這就是說的‘加班’?”
白冉剛一開口,就被傅寒川打斷了。
傅寒川眉眼淡掃,覷了眼司正澤,極輕蔑的口吻,“你就是因?yàn)樗,連元寶都不要了?”
“?”
白冉微怔。
皺了眉,忍著氣道,“我沒有不要元寶,我有打電話……”
“還狡辯!”
沒聽她說完,傅寒川再一次打斷了她。
怒意肉眼可見的噴薄,“和男人約會就說約會!說什么加班!”
眼角余光掃過司正澤,輪廓越繃越緊。
胸腔里燃著一團(tuán)火,“你要是覺得元寶麻煩,你大可以不管元寶!我原先是覺得,你會舍不得他……但現(xiàn)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沒有!不是!”
白冉一窒,怒極反笑。
“你這么說我,是故意不想讓我再見元寶嗎?”
“倒打一耙!”傅寒川已然失了風(fēng)度,“分明是你先拋棄的他!”
“我沒有!”
眼看著兩人爭吵起來。
“傅總!”
司正澤插話道,“您誤會了……我和冉冉,我們確實(shí)是在工作!
這話,他不得不說。
他已經(jīng)欠了白冉太多太多,不能因?yàn)樗,再害了她?br>
“傅總,我們確實(shí)不是在‘約會’,不信,您看……”
一邊說,一邊去拿圖紙資料,拿給傅寒川看。
“傅總,您看……真的是公事!”
傅寒川將信將疑,瞄了兩眼,一沓的圖紙,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和文字……
真的是工作?
他誤會了?
“阿澤!”
哪里知道,白冉卻喝斷了他。
白冉紅著眼,怒瞪著傅寒川,“不用跟他解釋!用不著跟他解釋!”
伸手去推他,“你走!”
傅寒川木著臉,被她推著,被動(dòng)的往后退。
“你親口答應(yīng)我的,休想出爾反爾,阻止我和元寶見面!至于元寶那里,我會跟他解釋的!”
白冉一氣說完,松開手,轉(zhuǎn)身走了。
“……”
傅寒川怔怔的站在原地,懊惱的閉了閉眼。
是他誤會了……
但這并不是他懊惱的點(diǎn)。
他懊惱的是:他們明明已經(jīng)分手了,可是,看到她和司正澤在一起,哪怕只是吃飯,哪怕是公事……
他還是很生氣!
他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