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傅寒川回來,把奶奶的意思和他說了。
“既然奶奶堅持……”
傅寒川想了想,道,“要不,我們就做好兩手準備吧!
先選個白冉心儀的地方。
到時候,如果祖母身體允許,就辛苦她老人家奔波。
如果祖母狀態(tài)不好,那就在海城。
“那,就這樣吧!
傅寒川摟著白冉的細腰,“不管在哪里舉行,都會給你個最完美的婚禮!
她的第一次婚姻,是和別人。
因為他,她經(jīng)歷了數(shù)年的折磨。
他該對她好的。
他會對她好的。
…
是夜。
傅寒川和傅秉致兩兄弟,都接到了蘇行止的電話。
電話里,蘇行止說的話是一樣的。
【傅總/陸總,姚茜凌在監(jiān)獄里暈倒,被送到了醫(yī)院!
言語里明示,她的情況很不好。
“知道了!
掛了電話,傅秉致放下手機,轉頭看到子婳正扶著肚子,糾結著該怎么躺下。
“我來。”
扶著子婳,慢慢躺好。
盛子婳睨著他,“她……不好了?”
“嗯!备当曼c點頭,“聽到了?”
“這還用聽?”
盛子婳搖搖頭,“算算日子,她被遣送回來,也挺久了。說實在的,她挺能熬的!
從明州被遣返回江城后,那會兒,她已經(jīng)是癌癥晚期。
像她這種情況,如果能得到妥善的醫(yī)療支持,再活個幾年,甚至是更久,也不是不可能。
就像祖母傅仲儀,老人家就是靠著最頂尖的醫(yī)療技術,現(xiàn)在還是好好的。
但姚茜凌,卻沒有這么‘好運’了。
確切的說,是她自己,把自己的‘好運’給折騰完了。
盛子婳是知道的,按照大哥的意思,姚茜凌從回到江城后,再沒得到過好的治療。
只有一些,監(jiān)獄提供的,最基礎的,出于人道主義的醫(yī)療處理。
盛子婳再次感慨,“熬到現(xiàn)在,她還是挺有韌性的!
只可惜,這股韌性,沒用在正道上。
大概,是和她從小生長的環(huán)境有關。
她到傅家時,已經(jīng)大了,三觀已經(jīng)塑成,改不了了。
盛子婳扶著肚子,要翻身。
傅秉致早準備著了,扶著她躺好,又墊好枕頭。
“不用。”盛子婳搖搖頭,“我一會兒又要翻身。麻煩!
“不麻煩,躺就要躺舒服嘛!
傅秉致照顧著子婳,看著她臉上淡然的樣子,釋然而笑。
在子婳而言,姚茜凌,是徹底成為過去了。
…
與此同時,渝灣。
傅寒川接電話時,白冉也在他的身邊,同樣聽到了個大概。
傅寒川放下手機時,白冉懵懵的,眸光發(fā)直。
“冉冉?”傅寒川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他本就不善言辭,這種時候,更是怕說錯了話。
盯著她微微發(fā)白的臉,心疼的抱住她。
“她……”
白冉靠在他懷里,嗓音溫軟略沙啞。
“不好了?”
“嗯!备岛h首,“本來就是癌癥晚期!
他是存著想讓她多受些罪的念頭,但她能熬到現(xiàn)在,這么久,也確實挺讓他驚訝的。
“嗯……”
白冉怔怔的。
想起來她還‘病’著的時候,去白湖監(jiān)獄見過姚茜凌。
那時候,她看起來,已經(jīng)很不好了。
“你……”白冉抬眸,望著傅寒川的目光,含著疑問。
“我?”傅寒川沒明白,“什么?”
“……”
白冉搖了搖頭,“沒!
“不早了!
傅寒川摸了摸白冉又長了些的頭發(fā),“睡吧。”
“嗯!
白冉怔怔的點點頭,被他抱著,一同躺下,腦袋靠在他懷里。
但一時間,卻沒什么睡意。
‘姚茜凌’這三個字,是她的心結。
她不想聽到這個名字,所以也不會去關注,這么久來,也沒有提過。
知道她在監(jiān)獄里……就夠了。
現(xiàn)在,聽到這個消息,卻有些恍惚。
雙手揪住傅寒川的衣襟,拽了拽。
傅寒川低下頭,“嗯?怎么了?”
“她……”白冉吱唔著,“很糟糕嗎?”
“嗯!备岛h首,“應該是吧。蘇行止去看過了,但他不是醫(yī)生,只能說個大概!
“哦……”
白冉悵然,糾結掙扎了好半天,躊躇著道,“我……能去看看她嗎?
“?”
傅寒川微怔,為什么呢?
但是,望著白冉的臉,這三個字卻沒有問出口。
想了想,點點頭,“好。我來安排!
…
兩天后,傅寒川安排好,帶著白冉去了醫(yī)院。
病房門口,有警察守著。
傅寒川帶著白冉,停在門口。
他跟她交待道:“我就不進去了,你自己進去吧!
握了握她的手,“放心,有警察在,很安全!
白冉怔忪,“你不跟我一起?”
也許,這也是他和姚茜凌的最后一面了。
傅寒川搖搖頭,“不了!
從最初的,他對她滿懷感恩,到如今的恨之入骨,“我不想見她!
守著的警察已經(jīng)開了房門。
“傅太太,請吧!
“謝謝。”
白冉點點頭,深吸口氣,邁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