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傅寒川的視線,就沒離開過白冉。
生怕一個不防,司正澤就出現(xiàn)了她身邊。
盡管,他也知道,司正澤沒什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
但是,他還是愁。今天這樣的場合,司正澤來不了,那么,回去之后呢?
姜雪心不接受他,他完全理解。
但是,司正澤呢?
她怎么就能接受了?
那個暴力出軌男,究竟比他好在哪點上?
…
晚餐后,回到房間里。
傅寒川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
索性爬了起來,拉開了通往露臺的玻璃門,想要透口氣。
眼角余光,隔壁的露臺上,有人。
這一排客房,露臺是開放式的,沒有封上,相鄰房間的是相通的。
傅寒川側(cè)首看過去。
隔壁露臺上,白冉坐在藤制沙發(fā)上,雙腿抱在膝蓋前,整個人縮成一團(tuán),臉頰搭在膝蓋上,兩眼望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么巧,她居然就在他隔壁!
送上門的緣分,他不可能不抓住。
腳下步子移動,走了過去。
生怕驚動了她,他的動作很輕,幾乎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停在她身前。
慢慢的,蹲了下來。
抬起臉,仰望著她。開口輕聲細(xì)語,“冉冉。”
“!”
白冉猛地驚醒,低頭看來,發(fā)現(xiàn)是他,下意識的就要起來。
“別動!”
傅寒川早有所料,雙手搭住她的肩膀,穩(wěn)穩(wěn)的,不讓她逃脫。
“?”白冉著急,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澳憧旆攀郑
說話時,眼眶泛紅,眼底晶瑩,掀起霧氣。
“我不會弄疼你!”
傅寒川心頭軟軟的,仿佛有細(xì)沙落下。
哄著她,“聽我說兩句話,好不好?”
“……”白冉感受了下,確實沒覺得疼。
但是,她還是不愿意聽他說話。
“不好!”
“!”
傅寒川有氣無力。
沒想到她的態(tài)度會這么強(qiáng)烈。
后槽牙有點癢,開口便有些恨恨的。
“就這么不喜歡我?嗯?是因為阿澤?你喜歡他?這么喜歡么?”
越想越是生氣,陰郁又焦急。
“我說的話,你是一個字都聽不進(jìn)去么?不是告訴你了?他不是好人!”
望著白冉懵懂的模樣,傅寒川覺得,得說的‘狠’一點才行。
“不是好人的意思就是,他會打你!‘打’你明白嗎?很疼的!”
“!!”
瞬間,白冉兩眼發(fā)直,臉色泛白。
“冉冉?”
傅寒川眉心抽了抽,嚇著了?
知道害怕就好。
再接再厲,“所以,你不能喜歡他,知道嗎?”
“!”
白冉眼珠子一轉(zhuǎn),瞪著他,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壞人!你就是壞人!”
推不開他,朝著里面喊道。
“媽媽,媽媽!”
今晚,因為在晚餐時遇見了傅寒川,姜雪心是陪著她一起睡的。
她是自己睡不著,跑到了露臺上。
這會兒,她一喊,房間里的燈便亮了。
“冉冉!”
傅寒川一凜,姜雪心要出來了!
他慌忙松開白冉,站起身,在姜雪心拉開玻璃門的同時,退回了自己房里。
隔著玻璃門,望著外面。
看到姜雪心出來后,跑到了白冉面前,抱住了她,悉心哄著……
傅寒川這才放心,閉眼扶額,焦躁的揉著眉心。
…
第二天,是老伯斯的生辰。
因為白冉的到來,傅寒川取消了露個臉就離開的計劃,一直待到了晚上的晚宴。
但是,因為姜雪心全程寸步不離的守在白冉身邊,他根本沒有機(jī)會靠近她。
傅寒川陰郁的,端起酒杯,仰頭喝下。
“傅總!
聞聲,傅寒川側(cè)首一看,是Emma。
“伯斯小姐!
“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邊?”
Emma是歡脫熱烈的性子,指了指舞池,“舞曲已經(jīng)奏響了,我們?nèi)ヌ璋!?br>
說著,拉住傅寒川的胳膊,“走!我請你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