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誠默默在心里給他豎起了大拇指,點了個贊!
兩人一前一后,跟著盛子婳,進去了病房。
…
里面。
盛子婳屏住呼吸,朝著病床緩步走近。
她在床邊站定,定定的看著床上的人。
傅秉致雙眼緊閉,躺在那里,安安靜靜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二哥……?”
盛子婳張口呼吸,胸廓微微起伏。
眼眶倏地的紅了,驀地抬頭,去看傅寒川,“大哥,檢查過了嗎?醫(yī)生怎么說的?是什么問題?”
傅寒川:“……”
覷了眼床上的弟弟,眉頭擰的死緊。
見他這樣,盛子婳眼前發(fā)黑,強撐著,又去問梁誠,“你來說!二爺?shù)降资裁辞闆r?”
“子婳小姐……”梁誠張口結(jié)舌,一臉懵,“我也不知道啊!
看看床上的傅秉致……二爺之前,也沒交代啊。
“不知道?”
盛子婳激怒攻心,瞬間沉了臉,“這是什么話?究竟什么原因暈倒的,總得有個說法吧?”
緊皺著眉,低斥道:“醫(yī)生呢?醫(yī)生在哪兒?”
指著床上的人,“二爺躺在這里,身邊連個醫(yī)生都沒有?”
再看看一言不發(fā)的傅寒川,越發(fā)慌了神。
猜測著,是不是二哥已經(jīng)不行了……?
所以,大哥才會任由著,不管的?
腦子里這么想著,寒意席卷全身。
“不……”盛子婳搖著頭,她不接受這結(jié)果!
“醫(yī)生呢?我去找醫(yī)生!”
眼眶睜得通紅,眼神渙散,直沖沖的往病房外走。
“子婳!”
傅寒川一驚,慌忙伸手,攔住了妹妹!皠e!別去!不用去!”
焦急的瞪著床上的人,這蠢蛋……還沒夠?!
“大哥!”
盛子婳被攔著,卻還在往外掙,“你別攔著我!我得去找醫(yī)生!讓他們救二哥!不能就這樣放著二哥不管啊……”
“子婳!
傅寒川簡直不敢看妹妹,“真的不用……”
“大哥!”
盛子婳通紅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瞪著他,“你別這么說!不會的!二哥不會有事的!”
緊扣著傅寒川的胳膊,“找最好的醫(yī)生!是要手術,還是要轉(zhuǎn)院,你倒是想辦法!啊……”
太過激動,氣血亂竄,后脖頸發(fā)涼發(fā)硬。
“子婳!”
傅寒川慌忙扶住妹妹,“你別著急……”
“大哥……”
盛子婳撐著,搖著頭,視線漸漸模糊,“我才走開幾天而已!怎么會這樣?”
聲聲哽咽著,“當初,醫(yī)生不是說,手術過后,他已經(jīng)完全康復了嗎?那個醫(yī)生呢?把他找出來!”
“……”
傅寒川無言以對,他算是撐不下去了。
猛抬頭,朝著床上,怒喝道:“臭小子!你差不多行了!”
“??”
盛子婳一驚,淚水凝在眼眶里,震驚莫名的盯著兄長。“大哥?”
大哥在跟誰說話?
說的,又是什么意思?
傅寒川沒解答妹妹的疑惑,朝著床上抬了抬下頜,見弟弟還是一動不動。
“哼!
冷笑著,怒喝:“還不給我起來!演上癮了?”
盛子婳:“??”
大哥這是,在跟傅秉致說話?
可是 ,什么叫做,演上癮了?
病床上。
傅秉致:“……”
終于,猶猶豫豫的,睜開了眼,面上,神色訕訕的,抻著胳膊坐起。
盛子婳:“??”
震驚的睜大了一雙杏眼,眼底的疑惑,像旋渦一般。
怎么回事?
傅秉致他……
不是……不好了嗎?
怎么,就這么坐起來了?
“?”盛子婳甚至懷疑,是自己傷心過度,出現(xiàn)了幻覺。
一瞬不瞬的盯著傅秉致,話卻是問的傅寒川。
“大哥,我是不是……舊病復發(fā)了。俊
之前,她因為被姚茜凌下毒,神經(jīng)損傷,導致出現(xiàn)過幻視幻聽。
“不是!
傅寒川低頭看著妹妹,溫聲道,“你好好的,什么病沒有……有病的……”
話鋒一轉(zhuǎn),咬牙切齒的。
睨著弟弟,“是他!”
怕妹妹誤會,補充了句:“神經(jīng)!”
在盛子婳錯愕的視線中,實在是受不了了,朝弟弟吼道,“還不趕緊來跟子婳好好解釋?認錯!”
“哎!”
傅秉致聽的一凜,渾身的皮,都跟著緊了緊。
隨即跳下了床,雙手束在身前,一步一步,走到了盛子婳面前。
咧嘴一笑,“子婳!
盛子婳:“??”
傅寒川看一眼梁誠,點了點頭。
梁誠會意,兩人一聲不吭的,默默轉(zhuǎn)身,出了病房,帶上了房門。
“大哥……”
傅秉致有些慌了,尤其,這會兒,子婳站在他跟前,冷冰冰的,眼神像刀子一樣。
大哥,不要走啊!
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