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門,聽著里面嘩啦啦的水聲。
傅秉致擰了眉,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shí)。
剛才,子?jì)O是真的抗拒他。
這樣的子?jì)O,他是見過的。
很久之前了,還是在一年多前,子?jì)O剛回到江城時(shí)。
他不知不覺對(duì)她產(chǎn)生了占有欲,對(duì)她有了種丟不開手的感覺。
那時(shí)候,他親近她。
她就是像剛才那樣,抗拒他……很激烈,很明顯。
但是,后來,她很快接受他了。
他們?cè)谝黄,最親密的事都有過無數(shù)次了,她再?zèng)]有這樣過。
是以,他也把這事拋在了腦后。
那剛才,是為什么,子?jì)O又開始抗拒他了?
還有……
正思索著,浴室里水聲停了。
傅秉致收回思緒,抬手敲門,“子?jì)O,能聽見嗎?你怎么樣了?把門開開,好不好?”
浴室的門,是有備用鑰匙的。
“那我去拿鑰匙了……”
里面,還是沒有回應(yīng)。
傅秉致一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拿鑰匙。
浴室的門,忽然拉開了。
“子?jì)O?”傅秉致一喜,猛然轉(zhuǎn)回身。
瞬間,剛生出的喜意冰凍住。
盛子?jì)O站在門邊,臉色蒼白。她剛才大概是洗了臉,臉上全是水。
不止如此,連頭發(fā)都弄濕了。
發(fā)梢上的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落。
盛子?jì)O緊握著雙手,微微瑟縮著。
“子?jì)O……”
傅秉致皺著眉,抬起手伸向她。
“!!”
盛子?jì)O一凜,往后退了一步,太快太急,脊背肩胛骨處撞在了浴室門上。
一聲悶響,她疼的皺了眉。
“我不碰你!”
傅秉致瞳眸睜了睜,意識(shí)到什么,馬上收回了手,“你別著急……我不碰你了!
說著,往后退了一步,“我是說真的!
“……”
盛子?jì)O定定的看著他,緊繃的神經(jīng),慢慢的松下來。
“子?jì)O!
傅秉致喉結(jié)滾了滾,嘗試著她說話,“我不靠近,就在這里說……你……”
覷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怎么了?你是不喜歡,讓我碰嗎?”
“……”盛子?jì)O不說話,緊握著雙手,閉了閉眼。
沒說話,等于默認(rèn)。
“為什么?”傅秉致心頭一沉,“你……討厭我了么?”
他又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jiǎn)單。
“你以前……也有這樣過,那時(shí)候,你也……”
沒聽他繼續(xù)往下說,盛子?jì)O抬手,指了指床邊。
“要么,我們一人一床被子,床也各占一半,要么,我睡沙發(fā)……要么,你回你房間里睡。”
看向傅秉致,“三選一,你選吧!
“……”
傅秉致語滯,這三個(gè),他都不想選。
但對(duì)上子?jì)O毫無商量的目光,他不得不選,“好,一人一床被子!
“好!
盛子?jì)O點(diǎn)點(diǎn)頭,越過他,徑直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再?zèng)]說什么,閉上眼,睡了。
“……”
傅秉致愣在原地,呆怔了兩秒,跟著上了床,在空著的另一半躺下。
他面朝著子?jì)O,而她,則是背對(duì)著他。
兩個(gè)人中間,隔著的距離,還能再躺下個(gè)人。
“子?jì)O……”
掙扎猶豫許久,嘗試著再開口,“你……睡著了嗎?”
背對(duì)著他的人,一動(dòng)不動(dòng),也沒有任何回應(yīng)。
“……”
靜默了數(shù)息,傅秉致幾不可聞的輕嘆,“那我不吵你了,睡吧。”
…
這一夜,注定難眠。
…
第二天一早,傅秉致起來時(shí),看了眼身旁的人,她還維持著昨晚入睡的姿勢(shì),像是一夜都沒動(dòng)。
這會(huì)兒,看上去還沒醒來。
傅秉致沒敢打擾,悄聲出了房門。
房門合上的瞬間,盛子?jì)O睜開了眼,眼底一片清明,半分困意都沒有。
但她沒有起來,就這么躺著。
估計(jì)著傅秉致差不多該出門了,才懶懶的起身。
收拾好,去看了看君君。這個(gè)時(shí)間,小家伙還睡的香甜。
“許姐!
盛子?jì)O交代許春,“我出去一會(huì)兒,很快回來,要是君君醒來,我還沒回,幫我跟她說一聲,哄哄她。”